《今天也在追杀太子》
地宫,空旷、灰暗、一望无际。
这是他们被掳走的第三天。
待巡查的脚步声远去后,容怡在心底默念。
曲无疚至今昏迷不醒,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找机会逃出去。
三日的时间,她大致探清了道路。
“曲公子?曲公子?”
光线微薄,容怡凑近看清曲无疚紧闭的双眸,又轻唤了几声,最终叹了口气。
皇室中人擅长权衡利弊。前路未知,行差踏错一步就会危及性命,如果再带上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最好的办法是她一人先走。
容怡看了他一眼,下定了决心。
*
曲无疚渐渐有了意识,虽然还不能睁开眼睛,但能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在移动。
这是在哪?他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听见声音,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膜,他知道有人说话,却无法明悉内容。
直到听到痛苦的闷哼声,他睁开眼,眼前的一幕骇得他魂不附体,什么都来不及想,一道白光充斥整个脑海,他冲出去……
容怡闭上了眼睛,想象之中的剧痛并未来临,有人奋不顾身扑向她,她睁开眼,那一刻,她失去所有的语言……
怔忪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紧抱着她缓缓失力的公子,已经失色的唇瓣涌出的大股大股鲜血。
“你……”她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颊,擦去嘴角的血痕,可是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容恪突然觉得害怕,有点想哭,喉咙却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细白的手指一刻不停擦拭着曲无疚的嘴角。
她的眼睛红了,颗颗晶莹的泪珠接连滑落。
曲无疚无声凝望她,异常虔诚,竭力扯出一抹笑来:“我…没事……”
每说一个字,便呕出更多的血。
容怡摇着头,捂住他的嘴巴无声请求他别再说话。
曲无疚神情纵容,未几,缓缓闭上眼睛……
容怡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卫无廷微微挑眉,语气带着恶心的嗤笑与虚伪的慈悲:“啊死了一个……”
他几步走到容怡面前,见她抱着那个男人喟叹:“多么感人呐……想必你一个人活下来也无甚滋味,本座便大发慈悲送你一程吧!”
容怡埋向曲无疚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盟主!盟主!”千钧一发之际,樊青骤然出现打断了卫无廷。
他看了眼再无反制之力的女人,果断甩袖跟随樊青而去。
*
抚城南方,是一片不起眼紧挨着的平房。午后风吹起,黄沙漫天,那一处总是灰扑扑的景象。
官兵包围住平房的时候,买酒佬正摇着蒲扇指导孙儿酿酒技艺。
乌压压的护卫冲进来,卖酒佬与孙儿目露惶恐强迫自己迎了上去。
青壮男子将老翁挡在身后,诚惶诚恐对巫山河道:“官老爷,何事劳驾您?”
巫山河扫过眼前二人,回首将容恪迎进来:“公子。”
青壮年这才注意到院门前停驻的那辆青帷布的低调马车。
修长骨感的手掀起一角,率先下来的却是一位姑娘。穿着鲜红嫁衣,绚烂夺目。
一下马车,她便自顾自地钻进了平房随处看着。
迫于威慑,青壮年与老翁不敢露出任何不满。他们的视线汇聚到姑娘身后的年轻公子身上,从容端方,气度浑然天成,显然这位就是真正的主事。
“听闻梁酒佬酿的酒最为醇厚绵长,只消一口便令人回味无穷。本官最好此道,不请自来叨扰了二位。”
梁酒佬与青壮年松了口气,似浑然不觉话中真意,忙端了酒坛来双手奉上:“此酒名唤折青柳,酒清味浓,入口清润,后味绵长,请大人品鉴。”
容恪接过海碗。
巫山河制止道:“公子……”刚吐出两字,就见公子已然饮下。
“不错,”容恪赞许道,“无怪此地盛行,果真香味独特,余味悠长。”
提起酒,梁酒佬一扫卑逊姿态,瞬间打开了话匣子,从选酒材,到用具,再到酿造方式,滔滔不绝,神采飞扬。
容恪耐心聆听,似真的好奇一直没有打断,直到梁酒佬说尽兴了,他看向后面一直沉默的年轻人:“这位是?”
“这是老朽的孙儿,他爹娘去的早,一直以来都是咱爷俩相依为命,幸好有这酿酒的技艺在,不然……哎……”提到伤心处,梁酒佬悲从中来,松弛的眼角染上湿意。
“爷爷都过去了。”年轻人轻拍老人肩膀,轻言安慰。
如此感人肺腑,爷孙情深的画面不免让巫山河怀疑情报的准确性。
与他不同,容恪注意到略显迟疑的动作,也察觉到许多不自然的地方。
梁酒佬这处可谓天衣无缝,只他这孙儿破绽百出。
“往事如风,老人家不必伤怀,何况小辈已经长成,往后的日子自会越过越好。令孙想必深得真传,亦是酿酒的佼佼者。”
梁酒佬掩饰不住的自豪,谦虚道:“他还早的很啰,只能说不砸了家中招牌。”
院里摆满了酒坛,重重酒香溢出使得方圆几里都是令人沉醉的味道。
容恪经过一只又一只酒坛,随口问年轻人:“摆在这里的都是折青柳?”
“折青柳占了大半,其余还有菊花酿、千杯醉,春风饮……”年轻人并不露怯,容恪问什么,他就能答什么。
白衣公子目露赞赏:“渌州的春风饮需晾晒一月,发酵十日,贮藏七个月,埋地两年。”
话语停顿,他直直看向年轻人,容不得丝毫回避,语调稀松平常暗藏机锋:“不知抚城的春风饮有何不同。”
对上那一双平静无波似看透一切的眸,樊青咯噔一声,慌了心神,他张了张嘴……最后是梁酒佬替他出声:“抚城的气候与渌州大不相同,更为干燥炎热,因此晾晒三日,发酵五日,贮藏五个月,埋地一年即可。”
容恪略一颔首,轻轻揭过:“原是如此。”
他提步进入室内,梁酒佬紧随其后,眼底幽光闪过,年轻人则是“费尽心思”地往后站,生怕再被容恪注意到似的。
巫山河走在最后,手按佩剑,进入了戒备状态。
“她人呢?”
妩秋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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