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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她又在诱神逆天》

44.威压迫天女亲弑神

“清儿若是想替父神分忧,便杀了他罢。”

天君的声音不大,甚至是以一种称得上平和的、不带一点威压的语气开的口,却让晏清脚下宛如灌铅了一般,移动不了分毫。

当真阴毒。

他分明就是不相信。虽然在鬼市确不曾找到晏清的痕迹,但又担心二人私下真有什么染指,沈燎既然已经被抓,天女自然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要说他真觉得二人有什么瓜葛纠缠倒也真不见得,只是既然可以彻底破坏二人的关系以绝后患,他作为天君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如何彻底让两个人的关系破碎,再也没有联合的可能呢?

当然是她亲手杀了他。

此后此生此世,无论化神或是化鬼,二人都再无缓解的可能。

晏清深吸一口气,现在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连那平日里在识海里又唱又跳的灵鉴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了声,自她踏入无极殿伊始就宛如直接蒸发了一般。

那天君说什么?

杀了沈燎?

光是方才抬眸浮光掠影地一瞥都惊得她神魂一颤,那股弥散在殿里的血腥味更是恍若明晃晃顺着神识钝割的刺刀,一时间真叫她方寸大乱。

“清儿若是不愿,父神必不会勉强,”威压再度迫近,晏清只觉自己体内的天律锁一时间又在不受控制地疯涨,随即凝为实质的威压碾过她的颈侧,带起一阵恶寒:

“只是清儿你说,究竟是魂飞魄散更适合他,还是神格尽陨,永世不得入轮回更恰当呢?”

晏清猛地深深屏住一口气,尽量不叫人看出端倪,实则心脏却在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这等不知死活的渣滓,哪里需要劳烦父神亲自动手呢。”

心跳如擂鼓,晏清看着天君似笑非笑的面庞,身上脸上尽是不断向上攀附的天律锁纹路,鼻尖全是浓郁的血腥气。

她抬眸看向天君的一瞬间险些恍惚,周遭的一切好像都陷入了沉寂:

“女儿自该替父神分忧。”

她抬起眸子,掀开的弧度乖觉,茶色的瞳孔干净清透。看着眼前之人浅浅一笑,樱粉色的唇瓣弯成月牙,浑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语调寒凉:

“这等违天抗命之人,自是该死。”

语音方落下,一直钳制着她的威压适时散去。晏清终于得以从跪坐的姿势曲起膝盖,撑起一半已经麻了的身子。

天君依旧维系着先前的姿势,手垂落身侧神情淡漠,一席白袍高高在上,那双本该悲悯苍生的眼却薄凉至极,里面窥不见半点怜悯,全然是无边的空寂。

晏清跪坐在地,后颈乃至下颚,甚至左颊的下半侧都爬满了狰狞的青色,像个只能依偎他的施舍怜悯才能活下去的木偶。

只是此时这木偶微微扬起了下颚,决然起身,朝着天君微微行礼,裙袂在身后蹁跹:

“女儿这便去。”

她神识召出母钺握在手中,脸上是不在乎地坦然。发间依旧只素素挽着一只银簪,腰间的环佩随走动轻晃,转过身去露出的后颈还攀着青纹。

身后是虎狼般的目光环伺,身前是一身血渍昏死的沈燎,唯独晏清夹在其间,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司命殿下许是心脏真的比常人大上几分,很快便调整好了心绪,手里拿着的母钺还精巧地挽了个腕花,她步履轻盈,终于半蹲在了那人面前。

晏清感受着那天君如有实质一般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抬起两指,轻轻拍了拍沈燎的脸。

走进细看才觉那人原已气息大乱,衣衫上全是浸透了还不断下滴的血,就连平日里干净整洁的银发也凌乱不堪,发尾还黏上了血渍。他双手被铁链高高悬起,手腕下垂,阖眸不知是昏是死。

她几乎快要感受不到他体内的灵力流动了。

昏迷的沈燎被晏清两指带着灵力一激,眼帘轻颤了颤。

“沈大人,这种枉顾伦常,违抗天命之事可做不得。”

她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听不出别的意味。

沈燎眉心微蹙,挣扎着想睁眼,却觉得浑身疼得几乎没有知觉了。

他那夜在鬼市才知自己真的大意——如果一切真按照他算好那般发展,或许此刻被铁链吊着的人还真不一定是他。

原以为步步为营算无遗策,可偏偏这天君留了后手。

鬼市确实所有暗哨都归他沈燎管,可他也是那夜才知道,所有暗哨的最终控制权竟只听从于天君一人。

于是他被天君打断了筋脉,困在此地。

经脉断裂之痛乃是修真界剧痛之首,浑身上下遍布的经脉一瞬间被汹涌的灵力冲断,此后他再不能运灵修练,只要再接触灵力都会有刺骨的痛。

鲜血顺着断裂的经脉和受损的脏腑从伤口处不断外溢,沈燎失血过多浑身发冷,意识早已陷入混沌,也不知自己被困了多久。

晏清瞥见被丢落在一旁蜷成一团浸在血水里的锁魂链,鼻息间全是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

她施施然俯身拾起锁魂链,洁白的衣摆蹭上满地泥泞的血,那双眼睛极其乖觉,整个人割裂又荒诞。

忽地,晏清聚起灵力猛地刺向锁魂链的血槽,那链子一瞬间绷直,环环相扣碰撞出清脆之音。

器物与主人神魂相联,沈燎猛地一颤,肩脊剧烈震动着,挣扎着呛出一口血来。

他颤颤地掀开眼,喘息错乱而粗重,黑色的凤眸洇上了殷红色,竟然生出几分鬼魅的邪气。

“醒了,沈大人?”

映入眼帘的人一身洁白,面容清丽,发间簪着的银铃随动作发出泠泠轻响,唯独脖颈处和左颊上爬满了格格不入的青纹。狰狞又可怖,在她身上活脱脱像是一种亵渎。

她的天律锁又犯了吗?

疼不疼?

沈燎睁开眼的瞬间才惊觉自己的视线原已模糊至极,朦朦胧胧地泛着红晕,似乎是眼睛里的血管碎裂了,应当是血。

他抿了抿已经干裂的唇,余光似瞥见了晏清身后的人,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殿下是来看笑话的吗。”

“如果殿下是记恨臣利用您,要杀要剐……咳、咳咳……悉听尊便。”

气息已经全乱了。

晏清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波动,就仿佛被铁链吊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片衰败萧条,一碰就会颤巍巍碎掉的落叶。

沈燎眸光沉甸甸的,他眼里的一切周围都泛着殷红,勉强能辨出此地,也勉强能看见虎视眈眈的天君。

他眯了眯眸子,蹙着眉,好似废了极大的劲,狠狠道:

“成王败寇,干脆点杀了便是。堂堂天君做事便如此优柔寡断……咳,您当初杀沈家全族的本事呢!”

不待天君开口,晏清手中寒光一闪,冰凉的母钺霎时抵上了沈燎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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