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里和降谷零晕晕乎乎的走在路上。

刚刚还能对视一笑看星星的两人，现在却不自在起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方，偶尔眼神碰到一起，但都像触电般飞快躲开。

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降谷零余光扫向一旁，不愧是树里，一如既往的喜欢打直球，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又被抢先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两人的关系有了阶段性的突破，想到这里，他又不自觉扬起嘴角。

降谷零的视线不算隐晦，一开始只是偷偷的扫一眼，后来干脆装都不装了。

树里起初并不在意，装作不知道。

后来她肯定降谷零就是故意的，他脸上就差写着：我在看你，你也快来看我啊！

当然树里自己也有偷瞄，不然也不会这么清楚。她心里的一点点叛逆心和胜负欲被激起，干脆也不再躲闪，抬起头光明正大地看他。

“zero，你在看什么？”树里故意这么问，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降谷零心想果然来了，他面不改色地说：“我在看树里。”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渐渐摸索出一套规律来。树里大部分时间很体贴，但她似乎格外喜欢看自己在她面前出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恶趣味。

以前他经常被树里的话搞得措手不及，只能傻傻愣在那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树里早不知道笑了多久了，降谷零就知道树里是故意的，但他只能无奈地看着她。

树里一惊，zero是背着她偷偷去上课了吗？

降谷零今日成功掰回一局。

看着树里瞪大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降谷零笑出了声，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树里总喜欢看他出糗。

树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不满地看着降谷零，两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氛也消失了。

降谷零见好就收，他止住了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再说：“抱歉。”

树里这时却演上了，她故意走快一步，扭过头不去看降谷零，一副我生气了，哄不好的模样，她很好奇降谷零后面会怎么做。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整条路上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气氛有点紧张。树里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是不是演的太过了？她不确定地想。

她放慢脚步，刚想开口说什么，这时手背传来奇特的触感。

这？

不会吧？

树里心跳漏了一瞬，接着整只手都被包裹住，她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像石头一样僵硬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只能任降谷零牵着。

树里脸上泛着红，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喝的醉醺醺的酒鬼，不过她本人并不会喝醉。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树里悄悄抬起头，从她的角度看不到降谷零的正脸，无法分辨出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树里注意到了了他耳朵的肤色比其他地方重了一些，看来zero也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样镇定啊。

树里悄悄勾起嘴角，反握住的他的手。

再长的路都有到达终点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大楼，树里心里有一丝丝惆怅。

平时也没觉得这条路这么短啊！

两人站在楼下，树里磨磨蹭蹭，一点也不想放开降谷零的手，但想到这人还生着病，也就不再继续纠缠。

树里不情愿地开口：“快点回去吧。”

降谷零第一次看见树里这个样子，微微笑起来，然后捏了捏她的手。

果然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树里拉着降谷零的手一点都都没松。身份的转变带来心理的变化，对男朋友任性一点，是女朋友的特权。

互表心意算是确定关系了吗？

树里有点踌躇，果然还是想得到一个确切的回复。她松开手，然后放到嘴边不自在的咳嗽两声。

降谷零看着她这副明显有话要说的模样，微微站直身体，好奇地看着她。

树里直视降谷零的眼睛：“降谷先生。”

降谷零：！

“请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问完之后，树里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降谷零没想到树里要说的居然是这个，他开始反思自己，难道是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说他看着就像是那种随便牵女生手的那种人？

树里看着降谷零站在那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看来zero很困扰啊，那么我们来做一道选择题吧，普通朋友或者男女朋友，二选一，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这边降谷零还在反思自己身上的问题，那边树里已经帮他问题简单化了。

降谷零无奈地看着她，树里紧张地颤着睫毛，努力控制自己不移开视线。

降谷零抬手轻轻敲了一下树里的脑门，然后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你真是个笨蛋。”

“笨蛋”树里此时有了点底气，她略带不满地说：“那聪明的zero，快点告诉我答案吧。”

降谷零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当然是男女朋友了。”

树里听后什么话都没说，扑过去。

降谷零见状条件反射伸手接住她，然后整个人都被抱住了，耳边传来树里俏皮的声音：“那以后多多指教啦，男朋友～”

“好。”

确定关系，牵手，拥抱，一气呵成，主打一个高效率，而且顺序没毛病。

送降谷零离开后，树里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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