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爱离家出走》
向希感觉自己被戏弄了,捏着拳头朝他打去,力道有些重,打醒了沈潋的大胆妄为,他慌张地推开。
向希猝不及防被推倒,眼底有些茫然,但她也看清了沈潋冲动后的紧张与害怕。
“怎么,表白完要反悔?”
“不。”
沈潋现在的字典里可没后悔一词。
跟着欲/望伸出手时,他就决定了豪赌,答应了他们成双成对,比翼双飞,不答应他死缠烂打,因为势在必得。
更何况他能察觉到向希的纵容。
抚摸她时没将他推开,深情表白时没将他推开,听后只问他后不后悔,而不是言简意赅带着恼怒的拒绝。
她是不是能接受他。
“我喜欢你,从高中时就喜欢你。”
他又一次郑重地告白。
沈潋高考凭着艺体优势进入了江川本部,他们在同一所中学待了三年,陪伴了无数次彼此的重要时刻。
转而他又问道:
“向希,我可以喜欢你吗?”
语气里有哀求、有期待、有歇斯底里的渴望,还要假装平静不要逼急了向希的耐心与焦灼,但只一个眼神,向希就能把他看透。
“沈潋啊……”
她凭心而动,亲了上去。
薄唇相接,像碰触一颗软软的果糖,这个吻只是告诉沈潋答案,它突如其来,又极速离开。
向希脸颊染上熟悉的红色,沈潋明白根本不存在什么敏感肌,今天所有的脸红就是向希害羞了。
分开不至三秒,他又狠狠地回吻回去。
捧住她的脸,禁锢住她的脖颈,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顷刻间擒走了向希的所有呼吸。
因为长时间练乐器,他的手掌并不细腻,粗糙的手茧摩挲着脸颊与脖颈,向希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像水一般软在他的手里。
牙关被他撬开,两舌相抵,一个还愣在原地,一个直接霸道把它圈住,举起它起舞,带着它共舞,累了也不让它歇着,穷追不舍,死死相缠。
一吻毕,向希只能倒在他臂弯里,像只即将窒息的小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气。
晕黄的灯光像暖乎乎的毛毯披在他们身上,餍足的沈潋被衬得无比温顺,仿佛刚刚经历的强/制掠夺是向希的错觉。
他怎么这么会……
同样是新手,向希现在又累又茫然。
十余年的暗恋终于梦想成真,意中人躺在自己怀里,手被他紧握着,沈潋能不疯狂。
意识回笼,他这才发现房间的不一样,桌台前有盛放的玫瑰,多彩的气球飘满了整个天花板,用来干什么不言而喻,如果是别人筹备的,定然不会让他们进入。
沈潋原先稍稍平静下来的心跳,又打起了激烈的节奏。
“这些鲜花和气球是为我准备的吗?”
“是啊,本来我准备来表白的。”
向希恢复了一点力气,不过她依旧躺在沈潋怀里。
“这不好。”
沈潋有点懊恼。
“我先喜欢的,应该我来表白。”
向希的手指一直在他手里把玩,情绪的波澜使得沈潋丧气地把它们放下,指尖浅浅地划过她手心。
向希直起腰来,反客为主,柔软的指腹顺着他的手腕向上,在手指分叉间落下又收紧,他们十指相扣。
“能不能在一起不讲究表白的先来后到,讲究两情相悦。”
鼻尖轻轻飘过淡淡的香水,陶醉了沈潋的心扉。
喉结微微滚动,声嗓微哑,他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心悦于我的?”
向希认真地思考着,而后坦诚地道。
“可能是刚才。”
沈潋眨眨眼,觉得奇怪。
向希拉过他们紧紧相扣的手指,抵在自己唇间,轻轻一吻。
“刚刚你护着我的样子,我好像在对你心动。”
其实这次的护短放在他们过去紧紧相伴的日子里并不出奇,只是当时只道是寻常,那份怦然,被她轻轻地忽视掉了。
如果爱有征兆,早在半个月前向希以为沈潋偷偷恋爱时就有了提示,她对沈潋的在意超乎寻常,早早就萌生了不可控的占有欲。
他们相扣的手指还没移走,向希说时,呼吸间的热气直直地喷洒在上面,她的眼睛闪着光,水灵灵的瞳孔只映着沈潋一人。
“我们在很久前就许诺过做永不分开的朋友,现在换两个字,做永不分开的恋人,沈潋,你愿意吗?”
沈潋又靠了过去,抵上自己滚烫的额头。
“求之不得。”
在灿烂的玫瑰前,他们再一次相吻。
这一次,不再是只有一方的疯狂,他们相互缠绕,情意绵绵。
许久之后才出包厢门,只听两声脆响,礼炮突然爆破,万千彩带两片似烟花般在眼前闪烁,向希反射性身子一怔,沈潋迅速把她护在怀里,捂住她的耳朵。
张士喉叫两声:“老夫老妻长长久久啊。”
金比利雀跃地挥着礼炮棒:“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花晓映拍着手跳到两人面前,看见两人红肿的唇角,嫩脸一羞。
“哟哟哟,这么久才出来,我就知道战况不一般。”
向希从沈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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