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后,真纨绔他发誓要走对抗路》
刚要喘出来的一口气瞬间又憋了回去,拂乐已是不堪重负,傀儡一般被带着转身,向着程屿礼的院子走去。
金笙在她身旁小声嘀咕:“小姐再忍忍,马上就到姑爷的院子了!”
拂乐无声点点头,想着只消再走几步路便能卸下重担。
却不想程府里头实在是大的惊人,若要走到程屿礼的院子,还需得走好长的一段路。
程屿礼的院子位于东跨院深处,以一垂花门与主宅分割开来,自成一方天地。
正院外,鎏金雕花门扉洞开,穿堂风掠过廊下三十六盏珍珠宫灯,拂乐又迈过一道门槛,沿着九曲回廊款步前行。
廊外,镜湖水面皆铺满漂浮的红烛,湖心水榭传来阵阵琵琶声。
那曲调悠扬婉转,拂乐此刻却没有闲情雅致欣赏,头顶上的凤冠仿佛有千斤重,那层层叠叠的喜服更是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又不知七拐八绕地地走了多久,一群人终于是来到挂着“麟趾阁”牌匾的垂花门前。
“娘子,这便到了。”
喜婆引着拂乐跨过垂花门,又穿过穿堂厅,踏上游廊,眼前骤然出现一座重檐歇顶的正厅。
“娘子,当心脚下。”
拂乐已是无力挣扎,听见喜婆提醒,便懒懒提裙跨过门槛。
迎面的便是整块青玉雕琢的屏风,屏风之后,两侧早已有侍女候着,恭敬地撩起珠帘,等待新主子到来。
拂乐穿过珠帘,来到一套金丝楠木的拔步床前,床顶鲛绡纱帐幔静静垂落,坐上床沿的那一刻,拂乐浑身的力气都松了下来,只感觉方才已经累得几乎要飘了起来,此刻身体才终于落到实处上。
喜婆子指挥金笙玉笛将拂乐的衣摆整理好,躬身道:
“娘子在这里等着主子来就好,您若是饿了,可以让丫头喂您些糕点,只一点,千万别掀开了盖头就成!”
拂乐微微颔首,“多谢嬷嬷。”
拂乐心道,这程府的嬷嬷还怪通情达理,她从前听说,女子成婚时,从早到晚是一口东西也吃不上的。
不过,就算是不让她吃东西,拂乐也断断不会委屈了自己。
不远处的桌案上已摆满了下人提前准备好的点心,玉笛和金笙刚要去拿,却见自家小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包糕饼来,正吃的津津有味。
两个人目瞪口呆,“小姐,您哪里弄来的?”
姜拂乐腮帮子鼓鼓,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出门时顺手塞在身上的。”
自打姜拂乐第一次听说新娘子成婚时一整天不能吃东西,她便暗下决心,轮到自己时,决不能饿着了,好在她的喜服层层叠叠,即便是藏在身上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本是打算在轿撵里时就吃的,可都怪那程屿礼,故意让轿夫加快了脚步,她光是稳住身子已是颇费力气,哪还有闲暇去填饱肚子。
拂乐此刻肚子饿的咕咕叫,她吃完了自己带的两块糕饼,又在床边随手抓了一把瓜子,自顾自剥开。
两个丫头立在床边的博古架旁,互相对视一眼,曲着胳膊肘怼了起来,低声道:
“你快去啊!”
“二小姐给你的,你去!”
两人已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屋内本就寂静,尽管她们声音小,还是叫姜拂乐听见了动静: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说些什么呢?”
两个丫头被抓了个现行,玉笛见状,又戳了戳金笙的腰,金笙无奈,只得瞪她一眼,清了清嗓子,干笑几声。
拂乐正专心剥着瓜子,虽是蒙着盖头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她支支吾吾,她手上动作不停,“你们在我面前无需忌讳那么多,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了,在我这没有那么许多规矩。”
玉笛犹豫着上前,从衣袖里抽出一个巴掌大的本子,怕拂乐看不见,又走进了些,伸到盖头下。
她斟酌着开口,有些难以启齿:“小姐,这、这个是临出门前,二小姐特意嘱咐让婢子交给您的,她让您……让您有时间认真拜读。”
姜拂乐低着头,闻言拧眉,伸手接过,“给我?”
朝宁做什么?送新婚礼物也不能送话本子吧?
拂乐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倒是她的作风没错。
反正现下闲来无事,她便想着先打开来看看。
那盖头上的流苏太碍事,总是一晃一晃地挡她视线,拂乐无奈将头又往下低了些,以便能看清话本子上的字。
可她随手翻开一页,那上面却是一个字也没有。
盖头内光线昏暗,姜拂乐凝眸,待她看清了那画上画的是什么,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们!”
两个丫头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只可惜还未等姜拂乐说什么,便听见门外传来喜婆尖细的嗓音:“新郎官儿来咯!”
雕花门扇被推开,外头传来锦靴踏在地上的哒哒声,催命符一般。
姜拂乐手中的“话本”还大喇喇地敞开着,情急之下,拂乐只得一把将那东西合上,眼疾手快地塞进衣袖。
一顿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总归是将那祸害藏了起来,拂乐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她动作快,否则若是让程屿礼那厮瞧见了,指不定要怎么对她冷嘲热讽。
“主子。”
珠帘再次被撩开,程屿礼迈步走了进来,看见乖乖坐在床榻边上的姜拂乐时,愣住了一瞬,片刻之后,抬腿走到桌案旁的圆凳上坐下。
上面摆的整齐精致的点心竟是一点也没少,他瞥向对面的姜拂乐,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她不饿?
他本以为她会在大婚当日作出些什么幺蛾子,却不曾想姜拂乐今日竟然安静得出奇,就连他命轿夫加快步伐,存心捉弄她,她也一声不吭,乖顺地扶着他的手下轿。
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可怕,程屿礼没由来地竖起了一身汗毛。
这姜拂乐或许还演一见钟情的戏码演的意犹未尽,现下指不定肚子里又憋了什么坏水,擎等着找个机会浇他满身。
这头的程屿礼正思量着,那头的姜拂乐闻到浅淡的四合香味,心中亦是心绪翻涌。
程屿礼怎么自打进了门就一声不吭,难不成是在外头被灌醉了?他一个纨绔,这点酒量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拂乐觉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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