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鸣京华》
“说吧,想要我帮你做何事?”黑衣人江严望着眼前坐在椅子上面目严峻的她。
江诗婉表情复杂,一方面她为找到江家远亲而高兴,一方面在调查到他的家庭背景后,心情却异常复杂。她派人查到了他的家,见到了那个卧病在床的老母。
他那个老母亲,她有印象,记得年幼时,父亲经常领着她带着草药、吃食和干净的衣裳去看望她。
虽然她对眼前的江严没印象,对她母亲却印象深刻。此时见到他的嘴脸,却为父亲感觉不值。
虽然她饶他一命,但他依旧对自己有所警惕和防备。
她扯起嘴角一笑:“不要着急嘛,你烧了我的府邸,这笔帐还未算清,干嘛着急想着报恩。”
“报恩,笑话,当年如果你父亲贪污公款,被内阁弹劾,我们家也不会受到牵连,我的妻女因为此事进了教坊司,十年来都未曾见过她们一眼,甚至是死是死都不知晓。”黑衣人江严眼睛猩红,像头暴怒的狮子。
江诗婉静静看着他发疯,他能为裕王卖命,也只是不想母亲断了药,那个家徒四壁的家散掉,说到底他还是有些良知,如果给他希望,解决他目前困难,说不定能为她所用,为恢复江家荣耀做些贡献。
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颔首:“江严,当年你误以为是我父亲害你全家受到牵连,有没有想过收留你的裕王对你有没有图谋?当年你家境平平,武功平平,又没有好看的样貌,他为何要留着你的命?”
“我父亲,当前曾经的工部尚书,修筑的堤坝被人有目的炸毁,后又被御史台弹劾。你年长我五岁,当时正值年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他的为人,想必你比我清楚。当年如果不是我父亲为你母亲买药添衣,说不定她早就饿死了。没有我父亲相助,你家庭怕早就散了吧。”
黑衣人江严顿时噤了声,对于她提起的这些事,他有印象。“不过,裕王待我不薄,自我妻离子散后,是他给了我希望,供养我的母亲。”
“你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江诗婉有些于心不忍,“实话告诉你吧,当年就是裕王把你妻女送去教坊司的。”
江严瞳孔猛然放大,“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裕王人很随和,对待部下甚好,如果他做出这样的事,怎么那么多人甘心情愿为他卖命。”
江诗婉轻蔑一笑,裕王真的很会做人受人爱戴,在他身边做事的人没有一个对他留下坏印象。她此次派人跟踪了他几日,如果不是自己求真的态度,她也不会发现他腹黑的一面。
她从桌上拿出一个锦盒:“这是从花满楼老板手里拿过来的卖身契,你妻子和女儿的,你仔细瞧好,上面签的是谁的名字?”
黑衣人江严猛地站起身来,见到卖身契右下角裕王熟悉的字迹,眼眶一红,泪水直打转,拿在手里的卖身契微微颤抖着。
“你再看下一张,这是我为你妻女赎身的契约,此时她们已经被送到家门口了。”
江严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此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恩人,江录事,你就是我的恩人,原谅我的冲动与无知,一直蒙在鼓里被奸人所用,在下给您赔罪了。”
说完他利落地磕了三个响头。
江诗婉急忙把他扶起:“不管怎样,得知真相就好。”
“裕王突然盗取那幅画与近些年大商边疆不稳有很大关系,再加上长江下游水患严重,他有意趁国运衰退之时,夺取王位。那幅画是先帝真迹,十年前圣上把那幅画交予皇上,告知他此画可保国家昌盛,永远太平。裕王盗取此画,就是为了告诉世人,国运不稳,老天有眼,江山要换主。”江严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他跪倒在地,双手作揖说出了实情。
“十年前裕王本以为他是先帝嫡子,不管他与庶子相比有多不堪,也会把皇位传于他。当时先帝弥留之际,内阁早已经乱成一团,以叶重为首的势力,因是裕王的太傅,而推崇裕王继位。然,不知为何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
“十年过去,裕王一直未曾放弃过重新夺位,他与叶阁老是师生,走得相当近。不过他们一直在暗中作着何种计划,小的倒不知。”
江诗婉警惕地望了一眼窗外,“本官知晓了,小女先派人送你回去,你家妻女估计在等你回去团聚。这些话日后便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要提起。”
“不过,江录事,我烧了你府邸,又冤枉了你,你不仅未怪罪,还帮我把妻女从教坊司赎了回来。小的不知该怎么报答于你。”
“是,小女如实相告,确实有事麻烦于你。”江诗婉做了这么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江严身手不错,在外人看来又眼生,派他过去叶府挟持叶重女儿是个不错的选择。江府虽然回到了她的手上,但江家老祖宗传下来的田地、钱庄商铺,还有两个占地九十亩的宅子都被叶重搜刮了过去。
想要恢复江家荣耀,与十年前一般的欣欣向荣景色,还有不少的路要走。目前为止,她的计划便是先把江家家产一步步要回来。
江诗婉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听后有些不可思议,但也坚定点头答应了她。
把他送走之后,她的两个婢女碧玉和宝珠凑了上来,眼神满是担忧。
“婉儿姐,这也太冒险了吧,不会有问题吗?”宝珠忍不住开了口。
她的两个婢女一个十四,一个十五岁,对于这么冒险的计划定然会有所担忧。碧玉比宝珠年长一岁,她人稍显稳重,做事利落,干脆果断,长着一副瓜子脸,甚是端庄。她学识大本领多,遇到难事了与她商量,总是能得到个靠谱的结果。
宝珠则稚气未脱,圆圆的脸蛋,笑起来有两个梨窝若隐若现,两个大大的眼睛总是闪着独有的光芒。
江诗婉笑笑道:“做任何事都有风险,如果我一直坐以待毙,坏人就会多在世上一天,我的仇恨便会又多了一天。”
她们二人虽然不明白话里的真正含义,但知晓她做的是正义之事。
翌日一早,江诗婉吃过早点后,刚要去书房查看府邸的账目,便被下人叫到了柴房里,她瞪眼一看,只见角落里有个麻袋正发出呜呜的声响。
她好奇靠近,把绳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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