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过了一会儿，符好找回自己的声音。

白溪云仰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横在脸上，声音闷闷的。

“不知道，我那天回家，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

符好的手微微蜷缩，自然地帮她把袖子放了下去。

盯着手臂的位置，她嘴里安慰道：“可能是在你意识不清的时候，被人纹上的。”

白溪云也不知道信没信，轻嗯一声后就没一点动静。

符好还以为她晕过去了，连忙看向她的脸。

当看到她放松的睡颜，微微起伏的胸口时，稍稍松了口气。

应该是体力不支，睡着了。

符好睫毛颤了颤，视线不自觉偏向回那条胳膊。

随后，轻薄的布料再次被人轻轻拉了起来。

离开白溪云的公寓后，符好没有立刻回广播台，而是顺路去了一家店。

也不能说是店，当符好沿着墙跟找到这里时，只看到光溜溜的灰墙上，嵌着一扇木门。

要不是莫奇然让她留意一个白色灯笼，符好今天怕是把银瑜市翻个遍，都找不到。

扫了眼素白灯罩，上面用毛笔写着一个“炸”字。

符好暗自嘀咕，推门进去。

进去后，她第一次强烈体会到什么叫别有洞天。

门内的空间很大，上下好几层。中间是高低错落的假山，人造流水，装潢典雅。每个桌子间都由翠竹隔开，私密性很强。

莫奇然定的是间包厢，等她进去时，他已经坐在那吃了起来。

莫奇然瞥见符好，连忙招呼，“哎，符好姐，你总算来了呀。”

他一口咬下手里的一串五花肉，忙不迭请符好过来坐下。

符好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坐到他对面。

一路走来，她发现这包厢之间挨的也不近，很适合地下接头。

“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店的？”

莫奇然嘿嘿一笑，“这是一个同事带我来的，你快尝尝，这味道特别绝！”

说完，符好扫向桌上摆放的食物。炸茄子、炸五花肉、炸土豆片，还有炸面筋……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谁能想到，这么个地方，卖的不是茶，而是炸串。

门前灯笼上的“炸”，原来是字面意思啊。

符好拿起一个，尝了口，眼睛顿时蹭的亮了起来。

莫奇然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见此笑道：“好吃吧，听你说有重要事情，我就想到这家环境可以。”

说着，他兴奋地把手撑在桌子上，“你别说，这家的炸串竟然跟我大学门口的那家炸串店，卖的味道一模一样！”

符好暗道，难不成是那家老板也进来了？

“哦对了，究竟是个什么事？”

莫奇然想到什么，立刻停止闲话，提到正事上。

符好顺势将手里的小袋子给递了过去。

莫奇然伸手接过，看着里面脏兮兮，看不出原形的东西，满脸疑惑。

“这是？”

“奇然，你帮我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这块布的线索。”符好正色道。

见她一脸认真，莫奇然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郑重点头，然后将布从袋子拿了出来。

将它放在手心，他两掌上下贴合在一下，慢慢闭上双眼。

符好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轻，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的人。

刚开始，莫奇然的神情还算平静，眼球时不时在眼皮下滚动，像是在看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很长，要可能只有几秒。符好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反应变得异常起来。

莫奇然眼皮下的眼珠快速转动，原本舒展的眉宇渐渐拧成一个结。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表情变得有些吃力。

符好紧贴桌面的手掌，渐渐渗出细密的汗。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忽然，莫奇然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微张，身体一下脱力般往后倒去。

符好身子向前一扑，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怎么回事？”她连忙问道。

莫奇然还没缓过劲，双手抵在桌子上，像是刚刚溺水般，大口喘着气。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缓缓摊开汗湿的掌心，露出那块皱巴巴的黑布，哑声道：“这个……你是从哪找到的？”

符好的目光落在这块黑布上，眉头皱了皱，没有立即回答。

莫奇然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看到..."他的眼神开始失焦，仿佛透过虚无的空气在看着别的什么。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出现了很多光裸的人，他们面无表情，跟个木偶一样...”

听着他的描述，符好的眉头就一直没打开过。

"他们穿上衣服后，就，就..."莫奇然突然痛苦地弓起背，双手死死按住太阳穴，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肤里。

"后面...看不到了..."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

符好见他情况不对劲，连忙阻止，“到此为止，快别想了。”

他捂着头，闭眼轻轻点了点。

符好的唇紧抿，她没想到探寻这块布的信息，竟然会给莫奇然带来伤害。

这背后，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莫奇然渐渐缓过劲。符好拿起一旁的壶，给他倒了杯水。

莫奇然忽然偏了偏头，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捕捉某个模糊的画面。片刻后，他抬起眼，直直地望向好。

“奇怪的是，那些人的后背上也都有编号。”

水珠从杯沿溅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符好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很快稳住动作，将杯子推到莫奇然面前。

“什么样的编号？”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莫奇然端起杯子，咕咕喝了大半杯，说道：“就是跟我们差不多的，哦不对，可以说简直是一模一样。”

符好的喉咙骤然发紧，一股寒意突然从脚底窜了上去。

“是吗？”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她调整了下坐姿。

“这么说，那些人可能也是玩家？”符好试探性地说下去，实际上内心已经慌的一批。

到底是什么编号啊，她怎么没有？

莫奇然点头沉声道：“如果真是的话，他们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符好的眼神变得晦涩，这么说，那个来抓小麦的人也是玩家。

这个由众多玩家组成的组织，到底是什么？

拿起桌上的那块布，符好在手上摩挲了一下。

“奇然，你看清那些衣服上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吗？”

这个残缺的图案，很可能就是找到这个组织的关键。

不知为什么，符好盯着上面残缺的一点图案，总有种熟悉感。

莫奇然想了想，然后说：“没啥特别的，好像他们的手臂上，都有一个类似眼睛的图案。”

符好的手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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