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野兽》
杜文清指的是6月18日,射击人员由于枪支反推出现问题,而使身后的路人无辜丧生的事故。这样乍然盘问,有可能会从他的脸上见到几分诚实。
可杜文清不懂微表情,所有的审讯都粗暴直接,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迟木并没有因为杜文清突然的询问而心生不满,反而给杜文清准备了一顿异常丰富的饭菜,杜文清很久没有吃过家常菜,今天却觉得格外的香。
汤明琛似乎察觉到杜文清已经将迟木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在饭桌上替他挽尊:“其实迟教授活得非常简单,甚至闭塞,除了他的那点研究也实在找不出什么爱好了。”
杜文清看了看满屋子生意盎然的盆栽植物,说:“我看出来了。”
汤明琛给杜文清夹了块生鱼片,说:“杜队呢,除了破案以外,还有没有什么爱好?”
杜文清想了想远在天边的时述,提坎码头上新鲜的海鱼,峭壁前裹着一层血轮的落日,说:“没有,我单调乏味,不值一提。”
汤明琛对杜文清的旧事茫无所知,鼓起勇气说:“以后我们多聚聚好吗,我带你去海市最好吃的馆子,找到最好喝的酒。”
杜文清莞尔:“好啊,那我把我们家那口子也带上。”
汤明琛惊道:“杜队你结婚了?”
“还没有,他在外面执行任务,等他回来我一定……给他这个仪式。”
迟木虽然是书呆子,可也知道饭桌上暗涌的是什么,对汤明琛笑道:“人家无意,你就别勉强了。”
汤明琛“哦”了一声,再次向杜文清投去询问的目光,“杜队,如果你以后想找我,打我电话就可以。”
杜文清勉强一笑:“这个案子确实缺不了你。”
汤明琛和迟木都沉默了。
饭饱之后,杜文清和汤明琛离开迟木的家,外面的天幕已成墨黑,路灯仅有零星的光亮,汤明琛充满怯意地走在杜文清的身后,杜文清举了举车钥匙,说:“还要送你吗?”
汤明琛摇了摇头,“再见杜队。”
“再见,汤老师。”
杜文清从驾驶位伸出燃着香烟的手,单手握着方向盘,熟稔地开到了酒吧,这里跟支队比起来,都算是杜文清的大本营,只是那边是醉心工作,这边是醉生梦死。杜文清喝起了最能让人快速变昏的长岛冰茶,烈酒入喉的时候,如同热火灼烫,顺带着连他的伤口也更加刺痛。
迷迷糊糊之时,他看见不远处的卡座里有人在偷偷交易着什么,服务生的盘底有几张大钞,不注意是很难发现的。
“服务生!”杜文清忍着疼痛,喊了那人一句。
服务生眼见这是熟脸,含着笑走了过来:“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我身上疼,有没有能让我好受点的东西。”
服务生一早就被老板嘱咐这是刑侦支队的队长杜文清,卖给他,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杜文清说:“我可以当你们的保护伞,只要你让我好受一点。”
服务生看他艰难地捂住自己的左肺,问道:“受伤了?”
“枪伤加摔伤,疼死我了……”
“你得等我,我们老板在叫我了。”服务生激灵地退下,不过几分钟就带着一支电子烟模样的东西过来了,说:“我们老板想见见你。”
杜文清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深吸一口电子烟。烟的力道不算重,隔了很久才有飘然的感觉,疼痛也仿佛一并消失,他安之若素:“让他来吧。”
酒吧老板是位30岁左右的年轻人,上来便说:“杜队,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杜文清敛声说:“所以你放心,有我在市局一天,你们的生意就能保一天。”
他不解地问那老板:“这东西叫什么?”
“幻月。”
是夜,提坎码头。
自从陆海峰入狱后码头就日渐凄凉,游轮和快艇的生意没人运作,只有渔民还在自发地出海,时述在码头找了个搬运东西的活,脸也涂成与当地渔民无差别的颜色,但还是能看到棱角中锐利冷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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