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不要败坏师门呀》
“......”
闻折缓缓收起了脸上夸张的表情,木然地盯着封今。
封今也不假装讶异了,墨镜下的眼睛古井无波地盯着前面,嘴唇抿出了一道平直的线。
“封今,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闻折憋了憋还是没憋住,开口问道。
封今皱眉:“没大没小,你喊我什么?”
闻折又是一噎。
平时封今其实不太在意称呼的问题的,闻折时不时就对封今直呼大名,封今也很少计较,计较的时候多半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这下有证据了。
闻折不怕死地追问:“舅,你真的没事?”
封今扭头看闻折。
隔着镜片,闻折其实看不出封今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是从没什么弧度的唇线来看,估计不是什么好表情。
“我还要说多少遍我没事?”
有一说一,封今生起气来很恐怖的。
闻折眨了眨眼,怂哒哒地扭头避开封今的眼神,老实了一会儿后,又按捺不住,恶向胆边生,开始分析道:“别狡辩了,你平时都不在乎我怎么称呼你的。”
封今没吭声,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开。
“而且我这几天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我。”闻折控诉。
封今冷笑:“我要是真没回你,现在你就不会在我车上。”
他也是慈悲,忙成这样还抽出时间才接闻折出院,还大发善心地亲自送闻折去趟A医大交材料。
闻折噤声了两秒,又狡辩道:“你也没给我朋友圈点赞。”
封今看傻子似的看了闻折一眼,“我以前难道给你点过吗?”
闻折:“......”
封今一直认为闻折是个逻辑有问题的人,倒也不能说他笨,就是比较轴,逮着了什么端倪就能找出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去验证它。
关键是封今不得不承认,闻折的直觉一般都是对的。
见闻折欲言又止,封今生怕闻折死揪着这点不放,然后瞎猫碰上死耗子地真问出什么东西来了,便率先转移了话题。
“你们叶老师是何方神圣,老听你提他。”
碰上跟碰上了什么活阎王似的。
“我导师啊,之前抓着我和觅清,臭着张脸提问,一副答不出来就要把我们大卸八块的模样。”闻折心有余悸道,“我当时腿都还断着呢,愣是被他吓忘了。”
封今有些好笑,问:“这么恐怖?他叫什么?我有空去请教他一下如何恐吓问题儿童的教程。”
闻折:“......”
“叫叶祈安,祈求的祈,平安的安。”闻折嘟囔道。
封今不太在意地哦了一声。
这名字还挺符合他医生的身份的。
闻折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说起来你应该见过他,但是你可能没什么印象了。”
“我见过?”
闻折点头:“是啊,就那天你陪我去七楼上厕所,当时不是碰见了很多医生吗?那个个子最高,长得最帅的就是。”
封今记忆的闸门打开,仿若千万只蝴蝶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翻涌出一阵小飓风,将当时的场景裹挟着一起浮现在了脑海里。
封今的大脑倏地宕机,下意识踩了脚刹车。
要不是有安全带,闻折就直接飞出窗户远航去了。
闻折心惊胆战地攥着安全带,扭头看向封今,“我靠,你干嘛?”
封今皱眉沉默了一会儿,半响后才又表情复杂且微妙地看向闻折。
坏了。
他好像把他外甥的老师睡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闻折脸上的惊恐逐渐被疑惑代替,嘴唇颤抖了两下,闻折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在想什么?”
封今幽幽开口:“想你猜的没错,我确实心情不好。”
闻折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震撼,“所以你要靠把我摔死来调理?难道是我害得你心情不好的吗?”
封今收回了目光,知道他419对象的身份的惊愕和意外情绪也逐渐平息了下来,随口敷衍道:“是。”
闻折不可置信:“不是,我最近又犯什么事了吗?”
封今认真想了想,确实,闻折因为腿断了住院,老实了半个多月,也没什么机会惹事,但是话都说出口了......
封今开始翻旧账,说:“你把我车摔了。”
闻折大声控诉:“你的车还压我腿了呢,我都没让你赔钱,你还和我计较上了,我拿你当亲舅舅,你拿我当表外甥是吧?”
封今唇角微抽,一言难尽地睨了闻折一眼。
“要是倒打一耙可以入选奥运项目,你一定可以一举夺魁。”
闻折谦虚一笑,“多谢组织认可。”
封今:“......我没在夸你。”
也不知道闻折这智商和性子是随了谁的,他寻思着他姐和姐夫都不是脑残啊,正正得负吗?
封今反思着把闻折送到了学校。
“一个小时就够了。”闻折交代,“你要记得来接我啊,咱们一块儿回老宅。”
封今点头。
见闻折转身走了,封今也坐不住了,见离他朋友开的餐厅不远,便一脚油门直达目的地。
听说封今要来,傅斯亲自下楼在偏门等封今,瞅见封今后便领着人从偏门直接上了二楼。
“今天怎么有空来?”傅斯问。
封今道:“送我外甥去学校,顺路来坐坐。”
傅斯笑道:“你倒是轻松,老沈都快被折磨死了。”
封今挑了下眉,“他又来找你抱怨了?”
“嗯哼。”傅斯耸肩,“就昨天晚上的事,说老是找不到你人,一大堆文件等着你签,巴拉巴拉的。”
封今找了个位置坐下,娴熟地倒热茶烫杯子,不以为然地哼笑了一声,道:“他才是管事的,我就挂了个名,找我签干什么。”
傅斯乐:“因为你是老板呗。”
不想提工作的事,封今转移了话题,“你和你男朋友最近怎么样了?”
似乎没想到封今会提他男朋友,傅斯有些惊讶地抬眼看封今,狐疑地盯了封今半响,才道:“就那样呗。”
傅斯和他男朋友从大学就在一起了,感情一直都很稳定,近两年也开始同居了,只是因为傅斯身边玩的好的几个朋友都是直男,傅斯也就很有分寸地很少在他们面前提自己男朋友。
封今知道有那么个人存在,但也从来不问。
今天突然问起,让傅斯蓦地敲起了警钟,隐约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出来。
“怎么了你这是?”傅斯故意玩笑道,“你不会也弯了吧?那沈夺咋办?就剩他一个直男了。”
其实傅斯一直对封今的性取向存疑。
他认识封今那么久,从来没见封今谈过恋爱,别说谈了,连和人亲密接触都很少,别问,问就是他有洁癖。
所以封今嘴上说他是直男,但实际上男的女的他都不接受。
与其说是直男,不如说是性单恋。
清心寡欲到变态的地步。
封今没吭声,皱着眉,似在思考的样子。
傅斯也噤了声,暗暗揣摩封今的神色。
“没有。”半响后封今开口。
“没有什么?”
封今淡定道:“没有弯。”
他认真考虑过,他还是接受不了和任何一个男人谈恋爱和上床。
叶祈安算是个例外。
但是他和叶祈安谈恋爱?牵手拥抱和接吻,甚至一起生活,同吃同喝同睡......
封今暗暗想象了一下。
不不不。
好像还是不太行。
感觉怪怪的。
傅斯瞅了封今几眼,还是没忍心戳破封今耳根莫名发起红来的事实,迎合道:“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听出了傅斯语气里的敷衍,封今正要开口,余光便瞥见了一楼大厅里的一抹熟悉身影。
封今倏地闭上了嘴。
叶祈安低头看了眼手表,有些不耐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
他们约的是十二点。
但是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四十了。
叶祈安叹气,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垂眸抿了一口。
顺滑清新的茶水流经发麻干涩的嗓子,让叶祈安稍微好受了一点。
叶祈安到的时候就礼貌地给双方都倒了茶水,只是对方一直没来,对面的茶水也冷了。
叶祈安重新给对方添了一杯,正要放下茶壶时,一个穿着风格颇有些复古的夹克的男人一屁股坐了下来,也没和叶祈安打招呼,直接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气灌进了嘴里,舒爽地吐了口气后才道:“哎呦,渴死我了。”
说罢,男人又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是一饮而尽。
叶祈安收回了手,抬眸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缓过来之后,男人这才看向叶祈安,“你就是李阿姨介绍的那个谁,叶祈安?你是医生吧?她还说你是什么副主任?真的假的,你看着挺年轻的啊。”
男人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说到一半才突然想起自己没有自我介绍,“哦,忘了忘了,我是黄晨。”
介绍完之后男人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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