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伤害反派后》
余以若回去的时候还在想着鬼苍话里话外说的补魂之花究竟是什么,而她师父为什么要养这个花,难道宗门有人出了事?可要是出了事的话,大鸟这个把不住门的嘴巴,不可能会跟她讲,越想就越迷糊,冷不防走到了冥河。
河面上一丝风也无,静静地流淌,没有牵起一丝褶皱。因着有前车之鉴,余以若走得特别小心,万不敢把自己靠得太近,掉下去可不是次次都能碰见夏荀的。
突而寂寥的四处响起了扑通的挣扎,余以若没有停下脚步,疑心是自己听错了。这里不同于上游,鬼魂要上岸也不是在这里上岸,这里怎么可能有人?
奋力的挣扎声没有停止,兴许是余以若走得近了些,拍打水面的声音混合着急促的呼吸传到她的耳朵里。余以若心里蓦地腾起一丝恐惧,是鬼还是人,还是说那尽头的肉球偷跑了出来?
余以若这下彻底离得远远的,却被一道声音叫住,“余以若!”
“谁?你要干什么?”余以若心绪平静下来,这声音好生熟悉。
“救我!”对方言简意赅,丝毫没有和她寒暄的打算,一字一句都是对生的渴望。
余以若大着胆子挪到河边,果真看到个女子半截埋进了冥河淤泥。女子背对着她,但是女子身上的艳丽气息余以若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云容。
“云容?怎么是你?你怎么掉进去了?”
“救我上去。”云容的美目染上一层愠怒。看到余以若不假思索地掉头回去,云容转过的半张脸,狰狞得可怕,她怒道:“余以若!你干什么去,救我上去!”
因心绪的剧烈起伏,她的身体又几不可察地没了几寸下去。
直到看不见余以若的身影,她才开始着慌,“余以若,之前是我不对,你把我救上去,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宽恕你,把我救上去……”
云容的嗓音几近沙哑,淤泥也漫上了她的下巴,只余个孤零零又美丽的头挤在肮脏污秽的淤泥地里。
美人双目缓缓滑下两道清泪。
倏尔,“云容!你怎么样,还活着吗?我回来了!”余以若边跑边喊,身后跟着一大帮的护法,是尉迟景的护法,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救她。
云容心里蓦地腾起丝丝平静。
余以若边解释,边给风信他们指点,“我一个人是救不了你的,所以我把他们叫来了,你不会以为我不会来救你了吧。”
云容半晌没说话。
风信几人抛下绳子递给她,云容拽着,再使点术法,不可挣脱的困境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带了上来。余以若递过方帕子给她,云容一把拽过,不屑道:“你这点小聪明,要不是我命硬,我早死了。”
阿通喝了几天的水,浑身发肿,脸蛋肿成盘子模样,说起话来甚至有点漏风,“云容大人,你为什么会掉进去?这么不小心吗?”
云容面上闪过红晕,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这也是我们余仙子要问的不是吗?我只是代她说出来而已,我们大人不舍得让她为难,我这个坐下属的也不想让她为难,索性我来当这个恶人,说出来了。”阿通说得可真是义正言辞的,叫余以若想反驳也不知从何说起。
只因确实她想问问,好好的,身边怎么没跟侍从,而且她在这里生活了多年,不可能想她刚来的时候那样犯迷糊。不过,余以若顺着这个视线望去。
看到余以若左右张望,突然在一处定住的云容,肉眼可见慌了神,她赶忙去挡余以若的视线,却被余以若一把拉住,“你在偷窥我?”
“云容大人,你也是我们余仙子的崇拜者吗?但是我们这不叫偷窥,我们是保护,要是你也想保护我们余仙子,不必大费周折的,只需要和我们大人说一声。不过,我们大人好像除了余仙子之外,没对哪个姑娘有过好脸色,这条路铁定是行不通的。要不你就……”
阿通自顾地在旁边说,身后的风信急得都想冲过去给这个大胖子几拳,余以若则是在旁不知所措,好在无殁反应快,赶忙把大胖子阿通拉到边上。
云容咳了一声,“谢了。”
余以若笑道:“不必。”
四位护法你推我挤的,偷偷摸摸地跟在余以若身后,壮观又滑稽,逗得云容不禁笑了一笑。余以若这么聪明,一眼就看出她的龌龊的,不怀好意的心思。但是她丝毫没有计较,只是一笑了之。云容只觉得自己心底的隐晦又臭又烂的,罩在这身艳丽的衣袍下,恶心至极。
云容自幼跟在鬼苍身后,初见尉迟景就被他的容貌惊骇住,她只觉就算是神仙有这样的姿颜也是屈指可数吧,何况是在暗无天日的下界。起初她抱着好玩的心思接近他,但尉迟景的冷漠,无情,诡异反常地抱着个布老虎露出的凶恶的目光,霎时呵退了她的脚步。无非是心生的怜惜,让她会错了意。
何曾见过四位护法齐上阵的场景,只怕能有两次都算是大事,尉迟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惯了,又傲气又狂妄,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四位护法形同虚设。除了余以若,也只有她才能让他担心,也只有她才能让他焦急。
鬼苍不小心翻开的尉迟景的幼年事迹,是她看完后没及时阖上的。她其实从一开始就晓得,像尉迟景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人,但是那个姑娘是例外。
云容寂静地走着,衣袍上的泥粒一点一点地往下掉。
洇湿了地上的黑土。
……
余以若在衣袖里摩挲了几阵,没有发现前去大比的信函,她猛地就想起是在尉迟景那里。但是临出门,她的脚步又缩了回来,经历了多次,她对这个人有些许的畏惧。又说不上是哪种,只觉一旦落入他手中就会再也挣不开他布设的牢笼。
埋头吃灵丹的大鸟看她犹豫不止,便问:“你是要去干什么吗?”
“我是去拿我的信函。”余以若把前因后果和大鸟说完,又说了自己的苦恼。
大鸟一拍圆鼓鼓的肚皮,“这个好说。”余以若拉过蒲团听它讲,末了大鸟又说,“这个天玄宗的天旻很有意思,他发信函可是每个人都有份的,你去问问鬼苍,说不定他也有,但是他不怎么露面,你就带着他的去。到时候进了会场,再从尉迟景那里把自己的偷来岂不是美?”
“万一尉迟景不去呢?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幼时就稳居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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