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龙傲天的路人重生后》
三个月前,苏白选了保守治疗,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搬进了医院病房。
她每天总要吃大把大把的、五颜六色的药。不少药有后遗症,激素和神经都受到影响,她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睡眠变少,清醒的时候也不多,身体也虚弱到连喘气都困难,半醒半梦间似乎能听见死亡逼近的脚步声。
但她还没死,只是似乎又做了一个梦。
她看见潮湿的河岸、白雪覆盖的操场和狭窄的小巷。甚至能感受到夏天下水道水汽蒸腾起的腥味、冬季鼻尖落下雪花的冰凉和小巷深处梧桐花开的氤氲。
是个好梦。
她慢慢挪着,靠坐在床头。
护士推开门进来看她,喂了她一杯温水,又仔细记录了各项数据,最后对她道了句晚安。
苏白看窗外,黑沉沉的天色,连半颗星子都看不见。
刚睡了一觉,现在已是睡不着了。
她让护士不要关电视,想要热闹些,遮住床头医疗设备的电流声,遮住死亡到来的脚步声,也遮住空荡荡病房里的孤寂。
总归,独立病房也吵不到其他人了,护士照做,轻手轻脚关门出去了。
电视里总是热闹的。
嘈杂的音乐,五颜六色的灯光,似乎是一个颁奖典礼的直播。
也不知道吃的药物里面有没有影响视觉神经的。
苏白总觉得有些看不清,电视画面模糊成各种色块,直到主持人惊喜叫道:“恭喜时平导演。”
视线陡然变得清晰。
她看见穿着黑色格纹西装的男人站起,矜持优雅,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风流。明明是正式的场合,衬衫扣子却解开了三颗,露出坚实有力的胸肌,上面还带着几个吻痕和抓痕。
他上台后朝底下观众招手,袖子也向上卷起,紧紧箍在手臂上。
底下响起一阵阵欢呼尖叫,此起彼伏。
他却再没有回应,只侧身从主持人手中接过奖杯,然后微微倾身将手指按在话筒上。
大屏展示着他的一举一动,欢呼和尖叫声听从他的号令,戛然而止。
他掌控了所有的目光和声音,却只是矜傲地晃了晃奖杯,发表获奖感言道:“我想,实至名归的奖项,不是吗?”
如潮水般的掌声和叫喊声淹没了苏白的视觉、听觉,最后带走了她所有感官。
在被一阵阵心悸夺走了呼吸,失去意识前,苏白还在想,她暗恋的、追逐着14年的耀眼太阳终于登顶了。
真好。
怀揣着这样的心意,她一点点被黑暗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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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刺耳的闹钟搅的人睡觉都不安宁,苏白抬手拍了一下闹钟,又想要继续睡过去,却在恍然间本能感觉不对。
她不是死了吗?
现在这是哪?
苏白瞬地坐直了,她谨慎地慢慢呼吸,确定简单地呼吸并不会带来疼痛后,有些急切、贪婪地汲取着空气。
心跳一点点加速,她的目光落在墙上日历。
她无比清晰的感知到,她重生回来了,回到大四这年,回到了22岁,她还健康的那年。
她看着自己的手.
不是治疗后期瘦骨嶙峋,连水杯都拿不起的手。现在的手,圆圆胖胖的却灵活有力。因为经常握笔,食指和中指上都有厚茧,又因为经常敲键盘,手腕时不时酸痛,总是带着个向日葵图案的护腕。
所以,她回来了?回到了22岁?
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书桌上放着和父母的合照,一整排立柜里放着各种昂贵的相机,打印机闪着绿光,正在往外吐纸。
苏白随便捡起一张看了看,是熬夜刚修改好的毕业论文,封面还写着修改日期——05月17日。
5月17日?
她抓起闹钟看了看时间,凌晨1:25。
这个时间!
她站起来,几步疾走过去,拉开窗帘往河边看去。
苏白住的不高,五楼,当时选择买下这里,就是看中了能够站在窗边将河岸一览无余的地理优势。她无数次从窗户往外看,怀着期盼,却又害怕在河岸边看见那个身影。
期盼是因为对喜欢的人的生理性渴望。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时平了,两个年龄层、不同生活圈的人,如果没有意外,就像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害怕是因为对时平的担心和关心。她知道时平只有遇见烦心事的时候,才会来河岸边坐上一晚上。就像他18岁生日那晚,在河岸边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向学校提交了退学申请。
5月10日,时平筹拍的电影遭人爆料抄袭,紧接着狗仔晒出偷拍照片爆料时平潜规则电影女主,电影女主角罢演。
5月14日,时平前妻在社交晒出离婚证,坐实了潜规则丑闻。
5月16日投资方撤资,留下一堆烂摊子。
一连串的丑闻让时平名誉扫地、身败名裂,这样艰难的时刻,他会出现吗?
苏白往外看,视线迅速锁定了河岸礁石边的一个小黑点。
是他!他在!
她往外狂奔,心脏在胸腔激烈汹涌地跳动。
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冷,带着一丝凉意的温度却足够蚊子繁衍、泛滥,趋光性让它们在路灯下聚集、飞舞。
路灯下奔跑的人,大口呼吸间,吐出的一团团雾气向外扩散,往上飘,往上飘,像轻烟一样遮住了视线,让蚊群更加躁动不安。
苏白喘着粗气,停在那个小黑点四五步外的地方,热气凝结成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到睫毛上,她也只是眨眨眼,抖落了汗珠,又继续盯着眼前这个渴盼已久的身影。
潮水拍打着河岸,零星的几声虫鸣蛙叫,远处偶尔响起几声汽笛。
在这并不算安静的世界里,她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咚
她确信,这就是喜欢。
嘈杂的脚步声和并不规律的呼吸声,时平就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也抬起头看了一眼。
昏黄色路灯下,只能看清是个女孩,似乎穿着条裙子,踩着拖鞋,看起来湿漉漉的。
时平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深夜、河边——
他捏着啤酒罐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有点吓人。
关键是那个女鬼,不,女孩还走了过来。
但随着人靠近,体温的热度和一双天生带笑的、亮晶晶的眼睛,却让人不由卸下心防。
苏白握着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没事的!苏白!你都重生了!这是上天的人给你的又一次机会!
你喜欢的人就在面前!你要勇敢!
苏白控制着心跳,慢慢走向前,鼓起勇气期待地问时平:“你好,我有什么可以给你?可以帮助你吗?”
时平没反应过来,但扫了一眼散落满地的啤罐,又闻到满身的酒气,再结合自己所处的位置。
他想,这小姑娘不会是把他当成要跳河轻生的人了吧?
这属实有些误会。
不过,他看看时间,又摸了摸空空的钱包。
“当然。”时平挑着眉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帮我买些啤酒。”
他对着一个陌生人,毫不客气地、理直气壮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愿意的。”小姑娘接收到指令,正准备去,却又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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