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救济完成后成为天灾了?》
盘坐在一旁的男人闻声看来,他漫不经心的用手抵着下颚,清瘦但绝不削弱的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愤怒,
“啊,这个啊,”
撇了一眼那根树枝后,他拿起一旁备用的匕首把玩起来,
“想做根拐杖,毕竟年龄也大了。”
与千森拓手上那把能轻易削下木片的崭新匕首不同,这仅是顺手拿来的刀具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如血的夕阳洒在那并不锋利的刃上,暗沉的光,沿着这已经有了不少年岁的老物件的豁口缓慢流淌,
“确,确实呢,上来年纪的话,走路也……”
莫名的不安从千森拓的心中涌出,终于感受到些许不对的男人,顺着话题吐出了些缓和气氛的话,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
“你妈也不在了,是不方便。”
细细沿着刀刃抚摸过去的男人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完全没在意自己的一句话给听者带来了多大冲击,
“…………什么?”
仿佛脑内被投下一颗巨型炸弹,静止了一瞬的千森拓,‘唰’的一下从院子里站起,发出下意识的反问,
“嗯?”
轻飘飘撇了他一眼的男人嘴里发出古怪的气音,含糊不清的像是在用舌碾压什么东西,“你不知道?”
“你一直没问,我以为你知道的。”
“三年前就死了,死因是什么来着?”自顾自发出疑惑的老者,仅沉吟了一瞬,便像是无关紧要般的放弃了思索,直接说出结论的他,声音平淡,
“你的母亲她,真是个不经用的女人啊。”
“够了!”
这熟悉到令儿恶心的声调,
这熟悉到令儿恶心的态度,
颤抖着捏紧拳的千森拓像是应急的野兽,从来都是温和的面容扭曲起来,
“和以前一样!和以前一样!!你还是这样的……”
“吵死了,”语调并不激烈的呵斥却让千森拓猛然哑了声,终于将头转过来的男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得上下打量了起来,
“我多年未见的儿子喲,你回来就是给我削拐杖的?”
“不……我,我是,我,”
不可置信的愤怒还未完全涌出,便僵硬在脸上定格成滑稽的样子,
下意识退后了几步的千森拓脚跟抵住了什么,明明是不大的碎石块,却让他在剧烈恍了几下后才勉强站稳了身体,缓慢融化的表情参入了些许无措,
“我是,来找妈妈的……”
“噗!找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的男人发出了接二连三的反问,
“找她干什么?将她接到东京?还是质问她当年为什么没和你一起逃跑?那你为何一开始不问,还在这里搞什么父子情深?”
“…………”
“啊,我知道了,”
像是从自己的疑问中得到了答案,拉高了尾调的男人露出几近嘲讽怜悯的表情,“是看见我一个人坐在这,所以心软了?”
“让我猜猜,你感受到了什么,自责?愧疚?”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
千森拓看着男人站起,那双熟悉的眼睛冷淡又死死的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说出的感慨如同生锈的钉子,将他狠狠的从未来钉死在回忆,
“心脏里全是和那个女人一样的,虚假无用到可笑的慈悲。”
昏沉的光线下,男人高大的身形前落下漆黑的影,
虚假的错觉终于被打破,他还是没逃出这道一直死死笼罩住着自己的影子,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幻痛沉闷又熟悉,源源不断的挑动着他脑中僵硬的神经,
笼罩住自己的明明是无形的东西,千森拓却觉得沉重的连呼吸都艰难,越来越少的氧气让他急促的喘息,光线暗沉的小院里安静的可怕,一只熬到晚秋的蝴蝶在不远处的枯草里垂死挣扎,
“你这种人……”他像是低喃自语又像是咄咄质问,像是从紧咬牙根中挤出的话语沉重的跌落到院内,
“你这种人!为什么妈妈要留在你这种人身边!”
“……为什么?”
重复了一遍疑问的男人又细细打量了他一遍,像是要剥开皮肉刺进骨髓的目光,在停留在他眼睛时露出了笑意,
语调古怪的反问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甜,
那张与千森拓过于相似的脸上,是明晃晃的血脉相连,连眉眼都染上笑意的男人再次反问道,
“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你能如此轻易的逃出这里?
“原来如此,”看着千森拓眼中毫不遮掩的震惊与恐惧,男人缓慢的低语如同诅咒,
“我也看走眼了啊,”
——为什么她会在拒绝你后,掏出一笔可观的路费?
“二十年不见,现在仔细看来,”
——你心怀怨恨逃跑时,可否有回头看过她的脸?
“你简直和我一模一样啊……”
宛如宣判一样的话语,像是无数带着剧毒的针一般扎进千森拓的脑内,被瞬间斩断的弦带着强烈的恶心让他忍不住弯下了腰,
无法抑制的干呕在沉寂的院内响起,死死捂住自己嘴的男人,带有茧的手指深深陷入自己的皮肉,
但他还是极力的抬起头,最后一抹夕阳照进他金色的瞳孔,瞬间被那里过于强烈的色泽吞噬的一干二净,
狼狈垂落的刘海没有干扰到他的视线,他依旧看清楚了那张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强烈的恶意与庞杂粘稠的情感宛如实质般向他袭来。
不应由人类器官感知到的东西超出了这个新手的处理范围,几近崩溃的他无法用理智约束暴走的力量,
“像你这样的人,”
“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 ”
因此这本应只是人类无力的低语,却纠缠起不详的咒灵,
【去死。】
似乎是被那从发丝中透出的畸艳色泽刺到了,恍惚了一下的男人,站直了身体,原本漫不经心挑在指尖的匕首被重新握住刀柄,
然后,刀尖向内,用力刺了下去!
刀刃刺开皮肉,就在脆弱的颈骨发出瓷器开裂细响的前一秒,从一旁袭来的身影扑倒了站在缘侧上的男人,
“住手!”
死死握住男人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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