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离家出走的屋大维本应接受主人布鲁斯·韦恩最为严厉的制裁，可他带回来的“猫头鹰法庭杀手标本”很好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快把这家伙冻到冰箱里，阿尔弗雷德。”屋大维一路上就怕温度太高解了冻，要是让训练有素的杀手恢复自由，他可就遭殃了。不过急冻先生的高科技武器依然管用，最起码在老管家把黑衣人硬邦邦的身体放入冷藏室前，都没有一点要升温的意思。

“所以你是说，有个叫‘猫头鹰法庭’的神秘组织，养了几十个像这样的杀手？”蝙蝠洞内，布鲁斯一边研究黑衣人的身体构造，一边询问小猫。

“那是当然。”

屋大维为了引起布鲁斯的重视，刻意夸大其词，编造了诸如“猫头鹰法庭要侵吞韦恩集团产业”之类的鬼话。

当然这说不定是真的——哥谭的驻军长官彼得·罗斯洛夫就因为这事杀害了布鲁斯的父母，谁知道他和猫头鹰法庭有没有勾结呢。

但是布鲁斯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自家产业上，而是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动弹不得的黑衣人——确切来说，他名叫威廉·科布，这是他们从扒下来的装备上得知的。

科布脸色青灰，怎么看都不像活人，可身体状态却比正常人要好得多。屋大维用手术刀在他身上划了一个小口子，鲜血从中渗出，然而没过几分钟，伤口就完全愈合了，不仅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甚至还光洁如新。

屋大维看着如此强悍的自愈恢复能力，也是十分心动，要是他也能刀枪不入，是不是就可以随随便便找企鹅人报仇了？

“也就那么回事吧。”被踹在兜里的杰瑞对这样的超能力反而不屑一顾——毕竟他的好搭档汤姆是从万米高空摔下来都能拼回去的狠猫，也怪不得小老鼠看不上。

一旁的布鲁斯却是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盯着面无人色的科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布鲁斯给阿尔弗雷德打了个电话，很快老管家就把好几摞厚厚的大部头书籍送到了蝙蝠洞内。这些书大多都是由羊皮纸制成，全部内容均为手写，看起来像是上世纪的产物。

屋大维偷偷瞥了一眼书中的内容，大概也明白了这是韦恩家族代代相传的家族编年史——难道布鲁斯祖上还认识猫头鹰法庭里的人不成？

“找到了。”布鲁斯突然激动地指着其中的一行字，“艾伦·韦恩——他是我的曾曾祖父——死于威廉·科布的谋杀。”

屋大维觉得事情顿时就变复杂起来了。布鲁斯的曾曾祖父，最起码也得是快一百年前的人了，既然他死于科布——或者说是猫头鹰法庭——之手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神秘组织早在一百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就成立了？

“你立功了，小猫咪。”布鲁斯宠溺地摸了摸屋大维的猫耳朵，“现在我们要着手调查这个猫头鹰法庭了。”

*

布鲁斯和屋大维采取了最原始朴素的调查方法。由知情鼠杰瑞带路，他们在已知的猫头鹰法庭集会的宅邸附近租了间安全屋。

经过几天的蹲守，他们发现确实总会有些带着白面具的神秘人进进出出，而且身上穿戴不俗，很明显都是哥谭本地的上流人士，有些说不定布鲁斯还认识。

“我或许可以想办法买一个身份混进去。”布鲁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钞能力。

“不用那么麻烦。”屋大维摇了摇头，并给出了个馊主意，“找两个和我们差不多高的，打晕把他们衣服抢了不就行了？”

“这样不太好吧。”布鲁斯毕竟是第一次外出行动，还是有些放不开手脚。

“那你练那么多格斗术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去揍那些好人吗？这些戴面具的老爷们，个个都是大好人，决不能放过了......”

布鲁斯沉默不语，怎么也想不明白小猫为什么要去欺负好人——估计是他才学会说话，把“Good”（好）和“Bad”（坏）意思弄反了吧？

“额...我能插一句嘴吗？”小老鼠杰瑞发出了“吱吱”的叫声，布鲁斯当然是听不懂鼠言鼠语的，但屋大维理解起来却没有任何难度，“你们看这些人，除了脸上的白面具以外，都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我是说...你们如果只是想混进去的话，搞几张一模一样的面具是不是就行了？”

屋大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杰瑞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趁着猫头鹰法庭下一次集会的时候，屋大维和布鲁斯套着老管家给他们量身定制的高级西装，头戴白面具，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混了进去。

老管家作为一个优雅的英伦老绅士，品味确实独到，经他之手监制而成的西装，做工精良，很好地衬托出了布鲁斯的健壮和小猫的苗条，整体风格华贵而不显奢侈，有格调却不引人注目。

屋大维巧妙地藏住了猫耳朵和毛尾巴，唯一的不足就是脖子上的纯金月桂叶项圈太过显眼，不过有些参会的女士佩戴了更夸张的巨大鹅蛋形红宝石项链，倒也没让他看起来过于特立独行。

屋大维本以为这里的安保会很严格，没想到那些黑衣守卫压根没搜身就让他们直接进来了，害得屋大维白忙活半天去准备金属屏蔽器。

这或许是因为到场的都是全哥谭有头有脸的人物，搜身会驳了他们的面子，也或许是会议的组织者对己方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根本就不怕有人趁机作乱。那些刀枪不入的黑衣“利爪”，正是他们敢这样做的底气。

一想到那些长得跟鬼一样还打不死的家伙，屋大维就心虚地摸了摸藏在怀里的手枪，他不知道布鲁斯是怎么有勇气赤手空拳就进来的。

来到别墅内部，屋大维只看见这些面具人将右臂放在胸前，互相致意道：“敬伟大的巴巴托斯。”

看来是某种邪教仪式——屋大维这下心里有数了，他有样学样，照着那些人的姿势，也用同样的方式和“同僚”们打起了招呼。

一转眼布鲁斯却已经消失不见了。按照事前的约定，布鲁斯会混在这些人里打探消息，而屋大维则是想办法去营救汤姆。

可是要怎样才能找到汤姆呢？屋大维毫无头绪，只得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在宅邸中乱晃，一边打招呼一边仔细打量着白面具们。

每当遇到秃顶男人，他都会多看几眼，只要碰到这种类似于偷偷使坏的事情，屋大维都怀疑和前主人莱克斯·卢瑟脱不了干系。

这里面的光头还真不少，毕竟有些人一到中年，就会不可避免地掉头发，可却暂时没看到像是卢瑟的。要么就是太高，要么就是太胖。

等等——屋大维注意到了一个身材臃肿的矮胖光头，虽然只看身形和卢瑟一点也不沾边，但是头顶尖尖的，怎么看都和记忆中卢瑟的脑袋相差无几。

联想到奸诈的卢瑟也喜欢乔庄打扮，屋大维几乎已经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了。

另一头的矮胖子见到屋大维脖子上标志性的项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随手从侍者的端着的托盘中拿了两瓶香槟，就朝屋大维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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