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人多就会形成小型的社会。

各种声音在宋瓷钰走后，变得大声起来。

“真是个讨厌鬼，中午我去找宋总监吃饭，结果让柳秋抢了先。”

“都结婚了，还是个alpha，居然勾引同为alpha的宋总监，太变态。”甜美的声音说出这些话听起来到没那么刺耳，但就算嗓音再好听，也让柳秋无法忽略这一段话，是在骂她变态。

柳秋微微侧头看向隔壁桌，正巧与一个长相清纯的女生对视上了。

［系统，这人是谁？原主认识的吗？］

系统懒洋洋道：［不知道，不过女生是个omega。］

不用系统说柳秋也知道这个人的性别，长的和她一般高，外表纤弱，肯定不是alpha。

omega见柳秋看过来，嫌恶不已，“看什么看！”

omega才不怕柳秋，尽管她只是个实习生，可她是稀少的omega，很多人都会让着她。

柳秋默默收回视线，低头开始继续吃饭，吃完还是早点回办公室吧。

这个公司没有人对她有好感。

“瞧她那胆小样子，我还没瞪她，她就吓的缩回去了，又丑又穷，真讨厌！”还是那个omega的声音。

和omega同行的人开始附和，“小周别与她一般见识，柳秋性格怪异孤僻，你说半天她可能都不理你。”

柳秋用筷子夹起宋瓷钰给她的那个鸡腿，开始啃剩下的一半，由于鸡腿有些大，柳秋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拿住一端。

身体瘦削，皮肤苍白，露出的手腕腕骨凸起，骨感漂亮。

而在不远处，宋瓷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并不急着过去，那个实习生性格有些娇纵，绝对不止骂骂柳秋。

如宋瓷钰所想，omega因为柳秋懦弱的态度内心升起了恶劣的想法。

她可是omega，欺负一个劣质alpha没人会怪她，只要她哭一哭，就会得到原谅。

柳秋将鸡腿啃干净后，开始用纸巾擦手，擦到一半，旁边的光突然被遮挡了。

柳秋擦手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厚重眼镜下的目光有丝不解，这个omega干嘛。

周悦冷冷笑道：“柳秋，你不觉得自己很可耻吗？”

“勾引同为alpha的宋总监，宋总监那么完美的A，不是你能玷污的。”

柳秋脑海中冒出大大的问号，她和宋瓷钰都是alpha啊，这个omega怎么能觉得她勾引了宋瓷钰。

alpha和alpha就不能是朋友吗？

柳秋站起身，端起餐盘没有理会这个omega，从另一边走出，打算将脏盘子放进篮子里。

周悦看着柳秋的背影，转身拿起自己的餐盘小跑跟了上去。

柳秋看到了从前面缓步走来的宋瓷钰，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时，后面猛地响起一道惊呼

“唉！快让开！”

柳秋还来不及扭头，手腕一紧，餐盘掉落在地。

视野瞬间变化，她被宋瓷钰抱进了怀里，而宋瓷钰的手指正紧紧扣着她的后颈。

“哐当！”

餐盘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食堂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使得这道撞击声格外刺耳。

周悦的脸惨白惨白，颤巍巍道：“宋、宋总监，你没、没事吧。”她居然将饭菜泼到了宋瓷钰身上。

宋瓷钰按着柳秋的脖子，嗓音平稳，似乎没有特别的情绪，“没事，下次走路小心一点。”

没有被骂，周悦稍稍松了口气，看向宋瓷钰时眼中的爱慕越发明显，同时心中对柳秋的愤恨越加深刻。

恶心的劣质A，趴在宋总监怀里不愿意出来。

周悦凑过去，担心的问：“宋总监，我陪你衣服吧。”

宋瓷钰摇头拒绝：“不用。”

柳秋被闷在宋瓷钰怀里，郁金香的味道扑满了她的鼻尖，胸口传来一阵不适，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且宋瓷钰的手一直按着她的后颈，那是alpha和omega腺体存在的地方。

很敏感。

柳秋对alpha的信息素有了实感，原来同为A，真的会排斥同性别的信息素。

本就不舒服的身体现在更是难受。

柳秋不自在地扯了扯宋瓷钰腰间的衣料，闷闷道：“宋、宋总监，可以放开我了。”

柳秋被松开了，她小声道谢：“谢谢。”

宋瓷钰嗯了声，“先离开这里吧。”

话落，宋瓷钰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柳秋看到了宋瓷钰背上的饭菜，低头默默跟上了她。

留在原地的周悦恨死柳秋了。

没弄到柳秋身上也就算了，竟然弄到了宋总监身上，虽然宋总监没有怪她，但周悦就是很不爽。

都怪柳秋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没有看到总监，在宋总监面前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新仇加旧恨，周悦恶狠狠的想下一次她一定要柳秋好看！

*

柳秋跟着宋瓷钰到了厕所门口。

宋瓷钰道：“柳秋，你也要上厕所？”

柳秋摇了摇头，沉默片刻，低低道：“总监，你背上——”

宋瓷钰打断了柳秋的话语，“我又帮了你，柳秋。”

柳秋微微张开唇，唇瓣嗫嚅着：“……谢谢。”

宋瓷钰沉声道：“只有谢谢？”

听到这句话，系统比柳秋还激动：［快，请她去你家！］

柳秋没有辜负系统的，她手指不安的合在一起，犹犹豫豫的：“那、我请宋总监吃饭。”

“可以去我家吃饭吗？”

柳秋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窘迫道：“我把工资全部给我老婆了。”言下之意就是没有钱请你吃其他的。

宋瓷钰眼眸晦暗不明，她微皱眉头，露出一抹思索的样子，大约一分钟才缓缓道：“可以，本来也打算上门的。”

“上次我朋友惹你不开心了，我很抱歉。”

“不过，我休息日去，可以吗？”

柳秋沉默下来，小声道：“……可以。”

宋瓷钰淡淡嗯了声，转身往厕所走去，“柳秋，你不上厕所可以去休息了，不用一直跟着我。”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赶人，柳秋轻轻嗯了声。

柳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宋瓷钰站在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勾起唇，抬起握过柳秋后颈的那只手，放在鼻尖轻轻嗅闻，淡淡的薄荷味充斥在鼻腔。

宋瓷钰缓缓闭上了双眼，强烈的信息素开始扩散在这个空间。

偶尔有alpha路过这个厕所，都会被这股信息素压制的无法靠近。

*

在厕所分别后，就没见过宋瓷钰，好像是出差去了。

柳秋一个人在办公室，更是光明正大的让系统给她看电视。

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没有效率但却有进度。

接近下午四点的模样，柳秋已经困的不行了。

她身体本就疲惫，还坚持上班到了现在。

柳秋眼皮使劲打架，大大打了个哈欠，柳秋忍不住道：［系统，能不能帮我看着点，来人了你就把我叫醒。］

［我好累，累的一闭眼就能睡着。］

系统怜爱了自家宿主三秒钟，它知道事情经过，宿主觉得累是理所当然的［睡吧，我帮你看着。］

实际到了下班时间，这个办公室也没一个人来。

夜色渐浓，柳秋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

［系统，几点了。］

系统：［我打游戏呢，你自己看时间。］

柳秋揉了揉眼，带上眼镜，往显示屏上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清醒了，晚上十点了！

完了，这栋楼大门八点就会关上。

［系统！你为什么不叫我，都十点了！］

系统讪讪道：［这不是看你睡得很香吗？］其实是它打游戏上瘾了，没注意时间。

柳秋带上挎包，着急忙慌的往外走去，但公司的总电闸已经关了，周围乌黑一片。

望着黑漆漆的走廊，柳秋身体颤抖起来，她其实有一个弱点，她怕鬼也怕黑。

柳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微弱的光亮照耀不了太远了。

［系统，你在吗？］

系统：［在的。］

柳秋紧紧咬住唇瓣往前走去，突然，一阵电话铃响了起来。

柳秋心里一惊，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系统，我不敢接电话。］原主又没什么朋友，怎么会有人十点了给她打电话。

原主老婆又不在意原主，更不可能打电话过来。

系统看出来了，自己宿主怕鬼。

系统道：［宿主，别怕，这个世界没有鬼。］

怕鬼的人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就消除心中的恐惧，但柳秋打算接电话。

她拿起手机，点开屏幕，看着屏幕上面显示的备注，柳秋一愣，是白清清的电话。

柳秋接通了，不知道是不是柳秋的错觉，感觉从手机里传出来的白清清的声音有些冷飕飕。

“秋秋，这么晚还不回家，去哪儿了。”

柳秋握紧了手机，嗓音带上了一丝哭腔与颤抖，还有刚睡醒不久的沙哑：“老婆，我——”

柳秋还么说完，电话那头突然安静，彻彻底底的安静，连呼吸声都没有，手电筒的光亮也熄灭了。

手机关机了。

只剩下朦胧的月光和一些街道出的灯光从窗户透射进来，但却无法照亮这个黑沉的空间。

更糟糕的事情来了，骤雨降落，啪嗒啪嗒重重击打在窗户上。

［系统！都怪你！］

系统无话可说，确实是怪它。

柳秋迈着僵硬的步伐回到了办公室，她今晚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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