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珠突然跑过来，奶声奶气地说：“爸爸，那个小弟弟叫虎子！”

“是啊，农村孩子都这么起名，好养活。”孙明远摸摸女儿的头。

“那我也要叫四蛋！”四珠认真地说。

屋里顿时笑作一团，就连一向稳重的赵远征也忍俊不禁。秦雨荷连忙说：“胡说，你叫四珠多好。”

明远

“四珠姐姐！”虎子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畏惧，小手紧紧攥着衣角。院子里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瘦小的身影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四珠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身后还跟着个更小的丫头。她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蓝布衣裳，头发扎成两个小揪揪，活泼得像只欢快的小燕子。

“这是我妹妹五珠。”四珠骄傲地介绍道，伸手拉过身后的小丫头。五珠怯生生地躲在姐姐身后，时不时探出小脑袋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男孩。

“五珠姐姐。”虎子又乖乖地喊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是蚊子哼哼。

五珠听到这声“姐姐”，顿时眉开眼笑，两个小酒窝甜甜地浮现出来。屋里就剩小乐一个，就数她最小，难得有人这么喊她。她从四珠身后钻出来，迈着小短腿凑到虎子跟前。

赵元征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摇着蒲扇，笑呵呵地看着几个孩子。“可别乱叫，你都没人家年轻。这孩子，连大小都分不清。”

“姑父m我不小！”五珠立刻挺直了小身板，掰着肉乎乎的手指头数了起来，“我马上就三岁啦！再过几天就是我生日了！”

院子里的笑声此起彼伏，连栅栏外的几只小鸡都被惊动，扑棱棱地跑开了。四珠见状更来劲了，拉着虎子的手就要往屋里跑：“走，我带你认识其他姐姐去！”

二珠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兴致勃勃的四珠。“别闹了，让客人好好坐会。”她轻声训斥道，又把几个小的都叫到了一边。

孙明远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阳光透过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几个孩子追逐打闹的身影穿梭其中，欢声笑语不断。

“明远，”孙巧玉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你们在外头待着，我去蒸几个馒头。”说着又转身进了厨房，灶台上很快升起袅袅炊烟。

秦雨荷连忙跟了进去：“姐，我来帮你。”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忙活起来，说说笑笑的声音混着柴火的噼啪声传出来。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孙明远看了看天色，想着该动身回家了。“狗子还没喂呢，这个季节天黑得早，得赶在天黑前回去。”

他起身招呼秦雨荷和孩子们，准备告辞。临走前，他把孙巧玉拉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姐，这钱你收着。这些年多亏了你们照顾。”

“使不得！”孙巧玉连忙推辞，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你来就来，还带东西又给钱的，这成什么了？”

“这是给孩子们的，”孙明远坚持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恳切，“我这个当舅舅的，还从没给过他们什么。这点心意，你得收下。”

秦雨荷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姐，你就收下吧。这些年你们没少操心。”

孙巧玉最终拗不过两人，收下了钱，却仍是满脸不安：“这怎么好意思...”

驴车缓缓驶出院子，四珠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朝虎子挥手：“虎子，咱该撤了！改天再来玩！”

“四珠姐姐，你一定要来找我玩啊！”虎子站在院子里，声音里带着期待。

一路上，孙明远时不时回头看看车上的孩子们。大的照顾小的，有说有笑。五珠和六珠已经在秦雨荷怀里睡着了，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两个小天使。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驴车颠簸着驶过乡间小路，两旁的庄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四只小狗崽子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看到驴车过来，立刻汪汪叫着迎上来。

“去去去，别吵着妹妹。”大珠赶紧去安抚那些兴奋的小家伙，从厨房里端出狗食。

孙明远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五珠，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秦雨荷见状嗔怪道：“你干什么呢？别把孩子弄醒了。”

“我亲我闺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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