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第一张照片拍好了。闪光灯的亮光让几个小丫头眨了眨眼睛。

“爸爸，照片在哪儿呢？”三珠好奇地问，四处张望着。

“再等几天就能到手。”孙明远解释道，“等照片洗出来，我再来取。”

从照相馆出来，孙明远又带着一家人去了东大街。街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小丫头们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

“爸爸，我要吃糖葫芦！”四珠指着前面的小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也要！”五珠也跟着喊，拽着孙明远的衣角。

孙明远笑着给每个女儿都买了一个糖葫芦。看着她们吃得满嘴是糖，脸上沾着糖渍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路过一家布店时，秦雨荷停下了脚步。店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布料，颜色鲜艳，图案精美。

“要不要进去看看？”孙明远问道。

秦雨荷摇摇头：“不用了，家里还有布呢。”

孙明远知道她是心疼钱，拉着她就往店里走：“进去看看吧，给你和孩子们都做件新衣裳。”

店里的布料琳琅满目，六个女儿看得眼花缭乱。孙明远让她们每人挑选一块喜欢的布料，准备回去做新衣服。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给炕上熟睡的孩子们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孙明远就要出远门去松江市。天还没亮，院子里就传来了秦雨荷忙碌的声音。

秦雨荷起得比他还早，给他做了一碗炝锅面，还煮了几个鸡蛋让他带着路上吃。面条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路上小心点。”秦雨荷不停地叮嘱，眼中满是不舍，“到了城里记得按时吃饭。”

孙明远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放心，等我一下马上到。这次去卖了货，给你和孩子们都带礼物回来。”

他又来到炕前，看着还在熟睡的六个女儿。月光下，她们的小脸安详而甜美。孙明远轻轻在每个人脸上亲了一下，生怕把她们吵醒。

“爸爸...”有几个小丫头在梦中呢喃，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铁柱和福生已经赶着驴车在外面等着了。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远处的山峦笼罩在薄雾中。路上，三个人有说有笑，驱散了些许寒意。

“明远哥，上山寨的林幺征都盖新砖房了。”铁柱羡慕地说，“听说花了不少钱呢。”

“明年开春，咱们也盖。”孙明远笑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跟**准能赚大钱，明年也能盖上红砖房。”

“我还是先娶媳妇吧。”福生挠挠头，脸上泛起红晕，“我看上杨柳村的黑妞了。”

孙明远一愣，随即大笑：“既然看上了，就让你四婶早点托人提亲。好姑娘可不等人。”

到了县城，孙明远坐上了去青松县的通勤小火车。因为错过了去松江市的火车，只能在县城住了一晚。

招待所的床铺有些硬，但孙明远却睡得格外香甜。梦里，他又看到了六个女儿的笑脸，还有秦雨荷温柔的目光。

第二天下午，他终于坐上了去松江市的火车。车厢里人不多，偶尔传来几声咳嗽。窗外的风景飞快掠过，树木、田野、村庄交替出现。

到了松江市已是晚上，他在药材公司旁的招待所住下。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街道上还有不少行人。

第二天一早，孙明远就来到了松江市药材公司，直接找到了销售科长张德才。办公室里飘着淡淡的烟味，墙上挂着几幅字画。

“又来了？这次带什么好东西？”张德才笑着问，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

孙明远递上一支烟，从包里拿出两颗熊胆和其他值钱的东西。熊胆放在桌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你又打了两头熊？”张德才惊讶地问，仔细检查着熊胆的品相。

“运气好。”孙明远笑着说，“这次的货色都不错。”

最后，张德才给他算了一千四百五十块钱，还有三十尺布。这一趟，总算没白来。钱和布都收好后，孙明远的心里已经开始想象着回家后孩子们欢喜的样子。

回到招待所，孙明远将买来的布料放好，又把钱重新清点了一遍。看着这笔不菲的收入，他的眼神柔和下来，脑海中浮现出家里几个孩子的模样。

“这些钱，得好好花。”他喃喃自语。

时近中午，街上人来人往。孙明远决定先去吃饭，顺便给孩子们买些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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