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但开局长命万岁》
阳光被阻隔在门外,幽冷的微风打着旋儿消失于角落,黑色棺材在无声静默。
萍婆沉沉地看着李类,不知在想什么。
李类此刻的忐忑神情绝对是真实流露——老太太体型压迫感太强,一只手就能将她捏死。
但最终萍婆啥也没干,只是从案桌上拿起糕点大嚼起来,鼓动的腮帮子很有劲,彷佛正在吞吃仇人的血肉。
“既然是哑巴,那就不要再说话了。”萍婆将最后一块糕点塞进李类的嘴巴,淡淡道,“我知道你现在能听懂,以后在这老老实实干活,少不了你一口吃的。外头的日子不好过,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李类自然是唯唯诺诺、感恩戴德。
“听清楚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生火?”
李类忙不迭回到后院柴房,在离开正堂前,萍婆还嘀咕了一句,正好传进她的耳朵。
“别又是个吃里扒外的。”
说开之后,萍婆更爱使唤李类了,好在担水劈柴这些需要体力的活还是归萍婆做的,不然她真会被累垮。
厨房大权依旧在萍婆的掌控之中,李类摸不到锅铲,只能蹲在地上看火。
用劳动换吃住不算太亏,药草收入被A李类也只能忍了,不过这段给人当免费仆人的时间不会持续太久,随着对镇子及其周边地方的了解逐渐加深,她已经在完善自己的跑路计划了。
简单吃完午饭后,萍婆就出门了,李类在门外等了一会,小背篓还没有来,便独自上山了。
将石三爷和萍婆的谈话翻来覆去分析了几遍,李类大约明白了小背篓的处境,为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感到担忧,奈何她现在啥也帮不了,甚至自己都差点成了祭品,最后还是靠超低的颜值救了自己一命。
路过一处镜子般的水面时,李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新身体:竹竿似的身材,狗啃似的发型配上粗陋干瘦的容貌,确实是挺难看的,不过看久了,五官轮廓还是能看出几分现代李类的味道。
脑海中翻涌过无数关于穿越的猜测,李类呆了一会,随手搅动水潭,等待晃动的涟漪归于平静。
下午回去的时候,李类在路上碰到了小背篓,这孩子背着装得满满的背篓,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跳着冲下山,后面紧跟着几个衣衫褴褛的灾民小孩。
李类连忙朝那些小孩扔土块,拉完仇恨后一溜烟往另一个方向跑,灾民小孩追了一会就放弃了。
等李类抄小路回到河边时,小背篓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拉着她的手就往义庄走。
李类悄悄看小背篓的神色,她的脸上虽挂着微笑,但这笑容里并没有太多轻快的感觉。
小背篓大方地说道:“没啥事,白家要买我去当什么神妃,我爹娘是不会同意的。”
原来白家的人早在前天就跟林家夫妻交涉过了,不过都被一口回绝了,中午的时候萍婆一出面,几乎整个码头的人都知道白家要干的缺德事了。
所谓的龙王神妃说得再好听,其实就是拿人当祭品丢进河里,本质上还是草菅人命的勾当。
打金镇是商埠重镇,思想总是要更开化些,虽然不乏有愚夫愚妇在一旁说些不腰疼的风凉话,但多数正常人还是对此持反对态度的,不说骨肉之情难舍,人家铢州城的人要祭龙王,打金镇干嘛要凑这个热闹呢?
小背篓冷笑道:“铢州离我们这好几百里,坐船都要五六天,要不是有些人要舔府城老爷的屁股,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怎么会被带到打金镇?!”
别看小背篓长得秀美文静,其实早在码头混熟了,学了不少粗话,一生气就爱骂娘。
“其实不止是我,镇子里也有几户人家的女孩被盯上了,真有心黑的父母,连沾着自家骨血的钱也敢拿。”小背篓说到这叹了口气,提到自家父母才心情好些,“白家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我爹现在已经不敢在长生药行干了,整天守着我娘。”
小背篓幼时也是因为遭遇了洪灾才跟着父母来打金镇生活,靠着老父亲当采药人养活全家,这些年来勉强攒下一座小房子,前段时间的洪灾并没有淹到她家,但长期卧病的母亲受到惊吓后病情加重,汤药钱榨干了家中存款,现在作为顶梁柱的父亲怕白家使坏只好留在家中,生计就断了,只靠小背篓从萍婆那挣的三瓜两枣连全家温饱都维持不了,更别说还要应付靖河帮的各种杂税。
小背篓一项项点出靖河帮的无理收费:“住的房子要交钱、院子里养鸡要交钱……这都是每月都得交的,没钱就没房子,我爹是歇不得的,明天就得上山去采药了。”
林老爹要养病人和小孩,只能是往深山老林里钻,那是拿命挣钱,小背篓满脸心疼,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家老爹遇到的危险和应对方法,让李类大开眼界。
接下来两天,白家正在打金镇采买女孩子当龙王祭品的消息高挂本地新闻热榜榜首,这种关系到神神鬼鬼的事,几乎人人都爱谈几句。
不过大家的关注点很快就从林家丫头有多漂亮,变成了白家多有钱,尤其是几百两银子买人的小道消息传出来后,白家大宅前就常有狠心的父母带着打扮漂亮的女儿在门前晃悠,或是干脆登门卖女,种种丑态引人发笑。
铢州的事离打金镇太远了,但买卖本地人却是犯了乡亲们的忌讳,白家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风评一下子跌入谷底。
白家本来就是打金镇的土著,靠着慈河发展成一股不弱的势力后,又在铢州得了机缘这才逐渐壮大起来,最终成为打金镇的说一不二的大地主。
民望这东西虽然没多大用,但却不能没有,因此白大老爷作为守在祖地的白家话事人,这会便不好再装死了,安排了仆人到处传话,说是明天早上要在码头向受灾的民众赈粥三天,为远在铢州日夜为家乡忧虑的白老太爷祈福。
这会洪水都退了才出来赈灾是有些离谱,但能白票一碗免费粥水总比啥都没有好吧,于是骂声渐歇。
第二天一大早,镇子里只要是能动弹的都来领免费粥了。
李类以为自己起得足够早了,紧赶慢赶来到码头一看,已经有一排不短的队伍了,连忙缀在队尾。
等到队伍最前方的简陋小棚子搭好,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棚子里烧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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