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但开局长命万岁》
【当前剩余寿命:9999年8月8日】
按照计划,今天是去打金镇采买物资打探消息的日子,一大早,李类将“木冰箱”里存储的食物都消耗干净了,给狗子留下了足够吃两天的食物后,甩开腮帮子将剩余的东西一扫而空——有《五禽戏》加持的超强吸收能力,李类要是在现代绝对能靠着做吃播闯下一片天地,不仅吃不坏还越吃越健康,连个便秘都没有过。
定下外出时间后,李类早就整理好了自己要带去变卖的各种货物,第一次出门主要是去探路,东西带的不多,动物制品如鹿的皮和骨、颜色鲜艳的鸟羽,干蘑菇、干果等山珍,还有照着药草集挖的一些药草,值钱的鹿茸虎骨熊胆都没拿出来,用自制的鹿皮袋装了一兜零零碎碎。
穿越至今已经有将近四个月了,天气越来越热,很少下雨,河滩的水位都降了不少,好在水源点的清泉没有断流,不然李类吃水就难了。
太阳从山峦间探出头,此时气温不算高,适合赶路,李类连忙背上鹿皮袋,走“树路”如履平地,如猿猱般穿林翻山,一个多时辰就来到了官道。
李类脚程快,走到半路时遇上了一队走在前头的商队。
这年头敢在官道上走的都是本钱雄厚的大商队,不仅聘请武功高强的武师随行护卫,队伍中的伙计也都会几手绝活,这些人警惕性很高,不允许外人接近队伍。
商队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些挑着东西的村民,为避免被劫匪野兽盯上,他们借着商队的势前往附近的村镇探亲或是做买卖,只要不妨碍到商队,他们也不会被恶意驱赶,算是商队在本地留下的一点香火情。
李类在林恸留下的东西找到了一套林老爹的旧衣服,洗干净后改成自己能穿的尺码。她的头发在这几月里长得飞快,最长能长到胸口,剪去部分后做个正常男子发型没问题,加上化妆,看起来就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精瘦的年轻男子。
此时在一众营养不良的村民中,李类甚至算是比较高挑强壮的了,充沛的营养和充足的锻炼让她的外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皮肉饱满、精神焕发,细看便能发现五官都很俊秀,组合在一起便不知为何觉着普通,加上她身心健康,又有金手指傍身,实在装不出来那种被生活逼出来的愁苦,便显得有些鹤立鸡群,让其他人都下意识跟她拉开了距离。
这自然吸引来了商队武师的关注,跟各种匪徒飞贼斗智斗勇了半辈子的老武师见多识广,默默看了一会后越发觉得那个新加入的年轻男子不是普通人,神态自信,步伐矫健有力,可能是个练家子,立马跟商队的领队汇报情况。
李类早将这些人的眉眼官司看得一清二楚,连他们的窃窃私语都听了个完整,那个老武师怀疑她是附近山匪的探子,还想派徒弟来试探深浅。
懒得跟他们掰扯,李类放慢脚步,等最后一个村民都在拐弯处消失后,立马跑进旁边的林子,在树上跳比在路上走还快,很快就绕过了辎重沉重的商队,直到将他们远远甩在后面,才重新回到地面。
李类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官道后,老武师的徒弟死活找不到人后大为恐慌,赶紧回去报信了,商队连忙防备起来,加快了行进速度,下午就赶到了打金镇,正好赶上一场好戏。
越接近打金镇,官道的路况就越好,不时还能见到几个人影,李类全都远远避开了。
走了约两个时辰后,官道旁出现了一座十里亭,亭子旁边延伸出一条黄泥路,从黄泥路往里再走半个小时,打金镇里密集的屋舍就渐渐映入眼帘,李类不着急进去,而是坐在路旁的大树下休息。
一条被拓宽的小河护卫着打金镇,一座石桥分隔镇子内外,桥头是靖河帮的人把守,以前是没有这一出的。
靖河帮的打手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外地人想要入镇不仅要搜查行李,还要交过桥费,不交钱不让进不说,还得遭到辱骂甚至殴打。本地居民也一视同仁,带着东西从他们面前走过也要被上下其手,便是只有几颗菜叶子都要被薅走一部分,把“仗势欺人”四字演绎得活灵活现。
李类看得嘴角抽搐,虽然她带的都是不算太值钱的东西,但也不想白白喂给几头吃不饱的恶狼。
心念一动,李类有了主意,拿起鹿皮袋,走到石桥旁边,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一旁的告示栏上张贴着两张通缉令。
林恸的脸赫然排在前列,正脸侧脸皆有,画得非常精细,一看就能认出人。李类仔细读了一会,大约意思是说林芽儿是杀害叶大老爷的凶手,人已经潜逃了,只要抓住她,无论死活都给千两银子赏金,见到行踪报信给附近的长生商队,也会按照功劳给予赏钱。
没说白大老爷的死因,只说林芽儿狡诈狠毒,很会用毒,是个棘手人物。
另一张是李类的通缉令,上面画的还是几个月前的样貌,短发且干瘦矮小,看起来阴沉沉的非常有心机,说她是个哑巴,是林芽儿案的帮凶,偷窃了主家的银子后逃跑了云云,赏银只有一百两。
在打金镇时她见人都是低着头的,一个邋遢的哑巴实在不讨喜,没几个人正眼看她,都把她当作萍婆的仆役,因此画像跟当时的她都不怎么像,现在她更是样子大变,连性别都换了,不怎么担心被认出来。
阳光毒辣,那几个靖河帮的打手都懒洋洋地躲在树影里,看了她几眼就将目光放在鼓鼓的鹿皮袋上,完全不知道通缉犯就站在他们对面。
“喂,把袋子打开,东西都倒出来,我们要检查是不是藏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动作快点,这么慢是不是找打?!”
对这些半流氓半打手的泼皮,隐忍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给自己找麻烦,因此李类便做出被忍无可忍的样子,一拳打断旁边小腿粗的树木。
用拳头说话就是好使,力大莽撞的年轻猎户的人设算是立下了,这帮泼皮嘴上依旧不干不净,扯出靖河帮和白五爷做大旗,但搜查背篓的时候却没有像对寻常乡下人那样暴力,简单问了几句来历就让她过去了。
李类拿出早已编好的“石壁山猎户”,回答得滴水不漏,因为身上没有银钱,往桥边的框子里投了一张鹿皮算是过路费,又每人送了些鹿角鹿骨,倒让守桥的几人脸色好看不少,还给她指点了去长生药行的路。
应付完人情世故,李类进入打金镇。
长生药行在打金镇深耕多年,一直是一家独大的局面,虽然也有零星几个小药行开门做生意,但他们本钱太小,给钱很不痛快,散户单独去卖东西必定狠狠压价,要想拉到理想价位不知要费多少口水,林恸对此经验丰富,跟李类说了不少提价的诀窍,不过她今天主要是来打探情况的,不想为几个铜子浪费时间精力。
药行只靠倒腾药材支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除了从事制药、医铺等与药材相关的系列产业外,还兼营收购各种山货,更像是以经营医药为主的大型连锁健康产业。
李类从小药行开始看,跟在卖货的人后面听,被人当面蛐蛐只装模做样地红一下脸皮,该听该看的一点不漏,很快就对山货的价格心中有数。
这会她已经光明正大地将大半个镇子都逛了一遍,路过白家的时候还跟白三爷撞上了,但他压根没有认出这个好奇打量白家高大围墙的路人是自己曾打过照面的灾民女孩,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就急匆匆走了。
白家大宅正在重建中,部分围墙被敲掉了,方便工人和材料的进出,李类好奇地探头看了一下,立马被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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