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濮王赵允让,宋太宗赵炅之孙。从血缘上论,是官家隔了两代的堂弟。他本人也本分低调,在宗室当中并算不显赫,至少远远比不上宗室之首,八王爷。
近年来唯一惹人注目的事情,是膝下第十三子赵宗实被接入宫中教养,成为官家的养子。
但很可惜,随着成王殿下的出生,赵宗实的存在也变得敏感而尴尬。当初有不少好事之人在背后嘲笑濮王一家子,舍了个儿子不仅没捞到好处,还惹来一身腥。
但濮王府对外界的各种传言一律不理会,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那些人自讨了个没趣,也渐渐不再提。汴京城又每日都有新新闻,久而久之,他们一大家子就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
但世间万物,都讲究物极必反。
濮王府在庆历四年这一年,走上了大运。
首先,官家不明不白的养子赵宗实,转正成了成王殿下的伴读,一跃成为年轻一辈宗室子弟里最有前途的人。
如果说这还不能算什么,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大饼的话,一个月之后,张修媛御前状告濮王府幼子欺辱他表弟,结果自己的侄子反被驱逐出国子监,就像一颗炮仗一样,彻底炸开了汴京城物议的大水花。
张修媛是谁?是官家最宠爱的妃子没有之一。
其伯父张尧佐因裙带关系而官居高位,引得台谏几度群情激奋。甚至于据说庆历新政的失败,亦有这一位从中作祟的身影。
她怎么会栽在一支偏远宗室的手上呢?
一时间,整个汴京城的眼睛都牢牢盯住了濮王府,想打探出他们到底有什么名堂。
但是,谁也没想到,濮王自己也搞不明白。他甚至比其他人还要懵!
首当其冲的问题是,他哪有三岁的幼子?
王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若真有一位神童托生到了王爷膝下,那也是咱们一家字的福气,何不接进府来好生教养呢?王爷若不信我,且看宗实亦不是庶出,这些年我可曾苛待他一丝一毫?”
当然没有了。
濮王想道:王妃贤惠得体,对非她所出的子女也悉心照料。
可问题在于,那真不是我的外室子啊!
濮王越擦额头前的汗越多:他知道自己贸然反驳只会加深王妃的误会,让王妃以为是他不信任妻子的搪塞。不能这么回答。
他陡然板起了脸色:“王妃。”
濮王妃:“?
正当她以为丈夫有什么秘辛要透露,濮王严肃地说:“我怀疑,我们濮王府被人做局了。
王妃:“……
王妃:“…………
“赵允让!你倒是说说,你值得谁去陷害!为了你连官家也配合演戏不成!
眼见男主人和女主人将要爆发大战,老仆大着胆子上前一步,颤颤巍巍地禀报道:“王爷、王妃,十三郎他、他有事要求见。
十三,正是赵宗实的序齿。
濮王张了张嘴没敢吱声,王妃却仍在被戏耍的气头上面:“他阿爹阿娘有正事要说,让他有什么事明天再来。
“可,可是十三郎他说,他正是为了您二人眼下忧心牵挂之事而来。
夫妻俩集体消火,对视一眼:“让他进来。
赵宗实规规矩矩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矮矮的小豆丁。小豆丁生得玉雪可爱,这也好奇、那也好奇地四处张望,殊不知,自己才是所有人的视觉中心。
这是谁?
濮王定睛一看,失声道:“成王殿下!
王妃也惊呼了一声:“成王殿下,您怎大驾光临了濮王府?
他们夫妇俩和成王殿下原是见过的,就送赵宗实归府探亲的匆匆一面。扶苏那时候急着买苏轼的画,连口热茶都没喝上,送完赵宗实转头就走了。
后莱他还担心濮王多想,又拜托赵宗实转告,他那天是真的有急事,不是有事怠慢。
所以,这是他们俩第二次见面。
扶苏打了个招呼:“叔叔、婶婶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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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小模样十足乖巧。
他区区一偏远旁支,怎么配让未来太子叫叔叔呢?濮王下意识推辞:“小王当不起您这一声。
嗯?等等。
三岁、天才、官家庇佑。
濮王再度失声,手指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您不会就是……
“啪!
王妃一把打掉了濮王的手指,满面笑容地招待起小小的意外来客:“成王殿下,你现在渴不渴呢?要不要婶婶给你倒点水喝?膳房还有刚出炉的点心,配热茶吃刚刚好。
又用余光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你那是个什么手势和语气?人家都上门拜访了,就是好好跟你解释的意思。你还要质问人家不成?
扶苏也不客气:“我想尝尝,拜托婶婶啦
王妃立刻殷勤张罗:“好嘞。
扶苏满怀
期待地坐在了桌子上一边等点心一边晃着两条短短的小腿小模样煞是可爱。
但濮王这个主人家却坐立不安只好偷偷拉住赵宗实这个不太熟的儿子:“十三郎你偷偷告诉阿爹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赵宗实的眼神复杂:“还是让殿下同您说吧。”
不是他不想给亲爹解惑只是他现在也很懵啊。不是私服在外用来应急的假身份吗怎么成王殿下还煞有其事跑到府上要亲自拜见“父母”呢?
赵宗实又想起殿下笑吟吟开口叫他“十三哥”的时候他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茶点很快就端到了扶苏的跟前。扶苏随手捻了块长得顺眼的送进嘴里乌溜溜的眼睛立刻一亮。
新鲜绵密的山楂配着淡焦色的透明糖浆酸酸甜甜的
“好吃!这是什么!”
王妃说道:“此乃蜜煎山楂是我娘家传来的点心。您若喜欢回头婶婶便抄一份作法送给您。”
“好呀好呀。”扶苏点头连连。
他感觉这点心和后世的冰糖葫芦有点相像话说现在冰糖葫芦还没诞生说不定就能从秘方中改良出来。
但扶苏是个脸皮薄的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白拿人家的秘方:“那等膳房做出来了我也送一份成品给婶婶您尝尝正宗不正宗可以吗?”
王妃喜不自胜:“那婶婶就等着殿下的好消息了。”
扶苏本来是为了缓解夫妇俩的紧张情绪才开口要吃要喝的没想到还能得到一份意外之喜。不过看到王妃扬起的眉梢他的初始目的显然已经达到。
那么就该进入正题了——
“叔叔婶婶猜到那天的三岁幼子是谁了吧?”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吗?
濮王夫妇一齐想道。
扶苏猛猛地点头:“没错就是我。”
他主动承认之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完全是个误会来着并不是我主动冒领。”
他如实把当天发生的一切讲了遍从为了方便与苏轼交友通信讲起到后面如何骑虎难下无意中冒领了身份消息又捅到御前最终变成传言中的样子。
末了道:“叔叔婶婶要怨怪就怪我罢!”
濮王夫妇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能摆手说没
关系。毕竟成王说得很清楚,他并不是故意的,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谁能想象到,他出门在外恰好碰到了外戚,还被宠妃闹到了御前去?
与此同时,王妃还用眼神示意濮王:你别说,这其实是件好事啊!
俗话说得好,咖位是靠比出来的。你濮王府从前几斤几两,谁也不知道。结果一碰就碰上了张修媛,还赢得很彻底。就算本质上是假的又怎样,濮王府的地位还不是货真价实地水涨船高了?
——要我说,咱们还得谢谢他嘞。
王妃当即笑道:“能给官家和成王分忧一二,也算尽了咱们的一份忠心了。
扶苏“诶了一声:“真的吗?
王妃点头如捣蒜:“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十三郎,你说是也不是?
赵宗实没吭声。
扶苏又开口了:“那倘若我想将错就错下去呢。
王妃从善如流:“那自然是……嗯???
什么?她不会听错了吧?
“从前官家把宗实堂兄要去当了养子,现在某种意义上换回来了,也算公平的嘛。
一直沉默的濮王从喉中发出一声哀嚎:“殿下,这话你敢说,小王却不敢听啊!
扶苏:“可我在御前也是这么说的呀。
濮王:“……
濮王妃:“……
赵宗实:“……
这、这是能说的吗?
一时间,屋里的几个人目光都齐齐盯向了他,仿佛在看什么斯巴达勇士。
扶苏缩了缩脖子,表示他很无辜:这是他答应官家改革国子监的条件——他可以去,但必须要披濮王府的马甲。至于理由,就是上面说的那个。
哦对,还有一个。
那就是——
“如果以后我再做出钻狗洞之类的事情,总不至于传出去是成王殿下做的吧。不然,您和娘娘的脸往哪儿搁?
官家当时就无语凝噎,看了他很久。
你就不能不惦记狗洞吗?
你原来还记得你爹爹娘娘啊。
赵宋宗室丢了面子,难道朕就很有面子了吗?
扶苏至少从亲爹的眼神中,读出了以上三层意思。但满肚子槽点的仁宗竟能忍住一个都不吐,只心累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同意了。
扶苏:“诶?!
就这样同意了吗?
他新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还以为要磨官家好一会儿呢,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儿子称呼别
人为父亲的。这可是在古代,官家还是皇帝!
仁宗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把扶苏抱在自己的身前,偌大的一个奶豆丁,落在他膝盖上却又软又轻。
“昔有曾参杀猪,为赴子之一诺。朕既然答应了放手任你施为,又怎么能处处为难设限呢?否则,岂不是成了随意毁诺的小人了吗?”
扶苏怔怔然:“官家……”
过了一会儿又对了对手指:“但有心人想查肯定能查出端倪的,官家,你帮我想个办法罢?”
官家险些被气笑了:“感动完就这么得寸进尺?让朕把儿子拱手让人,还要朕帮忙善后?”
“但我是您的儿子呀。”扶苏对上仁宗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他是真把仁宗当成了父亲,自从那天在奉先殿交换过誓言之后。就算是父皇在梦中诘问他,他为之慌乱不已的时候,也一次没有改过口。
“你啊你……罢了。”
此刻,仁宗鲜明地理解了一个他曾经嗤之以鼻的道理:儿女都是债啊!
也幸好他富有一国,只是一次幼子的小小突发奇想。他还得起,还得起。
“所以说,”王妃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官家新设了‘大宗正司’,专管宗室事务,知事由我们王爷担任?”
“是呀是呀,这还是爹爹他想的办法。”
扶苏说:“要是以后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还请叔叔婶婶帮忙遮掩一番啦。”
“呃……”
濮王的眼睛都发直了。
赵宗实被吓了一跳:“爹爹,王爷,您怎么了?”
“宗实莫慌,我身体无碍。”
濮王原想捋胡须以示淡定的手,最终还是覆在了眼睛上。可以说吗?他纯粹是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吓到了。
主管宗室事务,独立于官僚。
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事,轮得到他呢。
直到扶苏告辞离去,濮王夫妇还停留在震撼里。王妃满脸怔忪道:“我终于有些传言的实感了。”
濮王奋力点头:“是,是啊。”
他全程都没太说话,大部分时间是被吓的。
怎么说呢,一开始成王殿下给人的感觉是个落落大方的讨喜孩子。长得漂亮不说,到人家做客不怯场,说话也嘴甜。凡做长辈的,都会为这份可爱而垂目。濮王夫妇一下就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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