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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第79章

仁宗回顾了一番自己给儿女当爹的生涯,摸着良心说,就算他不是天底下对子女最好的,起码远远比真宗皇帝对他要得多了吧?

但司马光的为人仁宗又是知道的,绝不会空穴来风。所以是哪一点,引起了此人的不满,以至于专程**一封呢。

官家再仔细看了看奏折,终于看出了一点门道来:有许多细节是宫外人轻易不能得知的。司马光其人又格外刚正不阿,不会也没有门路窥视内廷。

……所以,绝对是那小子又在胡说八道了吧!

还什么“白龙鱼服者,当辨明水之浊清、泥沙俱下”,他难道不知道群众里面有坏人吗?难道很放心四岁的儿子独自居住在宫外吗?还不是肃儿他自己主意大得很,他这个为人君、为人父的都拉不住,只能从旁辅弼一二?

结果这司马光不知内情,只说他的不是!

仁宗想着想着就要气笑了,手心也突然发起痒来。若是扶苏本人在此地,免不了被狠狠一阵揉脑袋、揪鼻子。但官家左看右看,四周只有恭敬肃立、一言不发的内侍们,如同了无生气的雕塑,融入垂拱殿端严而安静的背景里。

他一手把**的奏折拍在了桌上。有心想立刻把扶苏叫回来,但父子俩一贯靠着家书联络。官家顺了顺气,压下心绪拿起下一本奏折,才看了一半揪重重阖上,另起一张纸,在垂拱殿中堂而皇之地写起了家书。

——也对,天子召诸侯勤王觐见,如何不能算国事呢?

仁宗写了封措辞“严厉”,命令儿子“常回家看看”的家书。老父亲被迫背锅的心酸无奈跃然纸上。怎么说?朕平白替你背了一大口黑锅,你速速回宫看望下爹娘,不算过分吧?

扶苏当夜收到了家书。

没想到,偶遇司马光还有这么一桩后续。但看着空巢官家言辞切切的恳求,他又面露难色。不是他不孝呀,而是实在脱不开身。

前几日偶遇了“榜下捉婿”的事情后,扶苏和苏轼二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热闹也不看了,街也不逛了,径自回了国子监中。但他们一回来,发现路过偶遇的同窗们,无论是熟悉还是不熟悉的,看他们眼神都变了。

扶苏想到了一个可能:“不会吧?消息传得那么快吗?”

“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止咱们俩去看秋闱的揭榜了呀。而且只要消息足够震惊,就能传得足够快

。赵小郎,你是觉得你得了解元的消息不足以震撼人心吗?”

苏轼借着打趣的机会,伸手捏了一把扶苏的脸。他感受着指尖滑溜又嫩嫩的触感,暗暗感叹一次:哎呀,这可是今科解元的脸呐,摸一次少一次的。

未来等赵小郎当官了,想再捏就来咯。

扶苏见怪不怪地把脸上的手一把拍掉:“现在怎么办?是回宿舍等着祭酒找?还是我们主动去找他?”

“不用再犹豫啦。”苏轼指了指某个方向:“你看,谁来了?”

梅尧臣在扶苏的心里一向是表面不苟言笑,实则内心活动丰富,俗称“傲娇”的形象。他如此喜怒形于色的样子,扶苏还是第一个见。和爱徒对上眼神的一瞬间,脸上因忧国忧民而深刻的皱纹,此刻全都展开了。步履也比往日轻快了数分。

“随老夫走罢,祭酒有事找你们。”

苏轼笑嘻嘻地把扶苏推到了身前:“如何呀,梅先生?赵小郎给你狠狠长脸了吧?”

“原来你们业已知晓。”梅尧臣略有讶异,旋即很快露出个笑容,大方承认道:“不错,老夫乃至国子监确实都脸上有光。不过真正出息的,还不是宗肃他自己?这下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了。”

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宗肃他是自己有本事又肯吃苦。最占便宜的,恐怕还是远在陕西的范公,只写了两封信,就白捡了一个解元当弟子。谁看了不说羡慕?”

扶苏被夸得浑身发麻,有心怀疑梅尧臣被夺舍了,否则为什么会说出与平日性格这么大相径庭的话?再加上方才极为夸张的“榜下捉婿”事件,他至今没有什么真实感。

得了个解元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我也只是运气好吧?”

毕竟扶苏是真不觉得,自己临时抱佛脚加上历史挂的才学能压倒其他寒窗苦读的学子,勇夺第一名。

“不错,我辈之人就当如此。”梅尧臣的手搭在了肩膀上:“得浮名却不为之遮蔽双眼,才是成大事者之本色。赵小郎,你的志向,欧阳公统统告知于我了……”

扶苏顿时满脸问号。

我的志向?我的什么志向?

他又哪里知道,自己一篇作文,一封家状,让偌大的阅卷房震动了多少,又让欧阳修脑补了多少?甚至让素未谋面的甘愿赌上自己的名声?

但梅尧臣却知道,友人欧阳修连夜写了封信告诉他这次阅卷的种种

难关,最后,在信里颇为不好意思地把赵小郎单方面引为知己。还说,待此间事了之后,梅尧臣你这个做老师的一定要引荐一番,让他见见这位忘年交。

至于什么时候才叫“此间事了?

梅尧臣和杨安国异口同声地答道:“自然是状元!

扶苏:“啊?

他指了指自己:“我?状元?

梅尧臣无比笃定:“没错。

当然要拿状元!不然欧阳修挨的骂岂不是白挨了?状元是天子亲选的,官家是最无私公正的一个,才不会在意赵小郎是谁的弟子、谁的门生。到时候,有官家的身份作为背书,还怕堵不住天底下悠悠众口,证明赵小郎的真才实学吗?

“可我考不上状元啊。

扶苏只觉自己被迫上了一艘贼船,说实话,还不如刚才梅尧臣笑着尬夸呢。他掰着指头,有心给两位师长讲道理:“这次秋闱只是汴京一块地方,汴京呢,大多都是仕宦之子,水平嘛……懂得都懂。而且我又在国子监中读书,可以参考历代的考题,不知道占了多大的便宜。还是占了考官偏爱我风格的光,才能忝居第一的。

“而春闱和殿试就不一样了,都网罗了天下的英才。若我还能得状元,岂不是说明大宋的读书人都完蛋了吗?

扶苏振振有词地说。

梅尧臣:“……也没有那么完蛋吧?

扶苏又狐疑地拧起眉毛,眯着眼睛:“还是说杨祭酒、梅先生,你们打算趁热打铁,再弄出个大新闻来呢?

自己的小心思被直直地戳穿,梅尧臣脸上火辣不已。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后,也拿出一个扶苏不能拒绝的理由来。

“赵小郎,你若是自满于此,不肯往后考,便一直是四岁解元,年年岁岁都有人提及。倒不如一次性考完,待选官之后便如盐入水。风闻物议再如何震惊,如何牵挂,充其量不过一年的时间。

……好有道理,竟然不能反驳。

扶苏陷入了沉思中,一旁的苏轼却偷偷抿起嘴来偷笑:梅先生也不知是狡猾?还是太轻看了赵小郎啊?如盐入水遁入官场的满堂衣冠之中?怎么可能呢?以他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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