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扶我凌云志》
早朝刚下朝,赵景泽立刻回头想找太傅,而对方早已经消失在官员中。
太傅告假,已有近一个月没有踏足东宫,方才在殿上也不搭理他,果然还是生气了。
把太子妃遗忘在后殿也非他所愿啊,赵景泽讪讪地收回视线。
虽说太傅对他不理不睬,但也没提出要去探望女儿,这让赵景泽心生疑惑,不是说太傅极为宠爱小女儿。
随口敷衍着向他问好的其他官员,赵景泽才磨蹭着去跟皇后请安。
平日里皇后都会等他一同用早膳,今日赵景泽抵达凤仪宫时,正巧撞见了宫女们收走剩菜。
而皇后已经在端茶漱口,见到太子也只是冷淡地抬眉瞥了一眼。
皇弟皇妹见事态不妙,借口读书偷偷溜走了。
赵景泽硬着头皮上前请安:“母后,今日谁惹你不高兴了?”
皇后洗净双手,又接过新的安神茶,端在手中,淡声道:“人是你自己要娶的,大婚当日也是你自己拜的堂。人家千金贵女就被你如此磋磨,扔在后殿不管不顾,太子,你倒是好大的架子。”
果然还是来了,赵景泽眼睛乱瞟,挣扎着为自己辩解:“这不是春闱临近,父皇将此事交于我……”
蓦地,茶盖被重重地摔碎在他脚边,赵景泽下意识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儿臣错了。”
认错速度快,态度诚不诚恳另说。
目光落到地上的碎瓷片,又落到太子蔫巴的神情,皇后宋瑛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很快收敛住,狠心道:“你若执迷不悟,我便去向你父皇请旨和离罢,免得耽误人家大好的青春。”
正巧此时殿外太监传唱:“陛下驾到。”
赵景泽只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肩膀而过,破碎声再次奏响,不出意外的话父皇已经走到门口了。
这回母后拍桌怒道:“滚出去!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早已习惯皇后怒斥陛下的宫中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各个闭目塞听垂头站着。
赵景泽也紧闭着嘴不吭声,在母后骂父皇时插话,倒霉的只会是他。
明黄色的袍角路过他时微微一顿,又很快错开。
不多时只有赵景泽被赶出凤仪宫,帝后两人重归于好。
只是临走时父皇那深邃的目光,明晃晃地写着“再惹你母后生气,扒了你的皮”。
幽幽叹口气,赵景泽随意拂了拂衣摆,心中暗自委屈帝后也不关心他昨日遇刺之事。
正要离开凤仪宫,皇后身边的宋嬷嬷追上来,塞给他一瓶金疮药。
“娘娘担心方才的碎瓷片伤到了殿下,特令我来送药。”年长的宫女语重心长道,“殿下可不要让娘娘失望啊。”
母后果然还是关心他的,赵景泽将金疮药收好,暗忖还是得抽空去见一见太子妃,虽然他心中极为不愿。
皇弟皇妹从宫门口探出脑袋,显然特意在这里等他,赵景泽装作不知,径直无视两个小毛头。
“皇兄皇兄!太子妃嫂嫂好看吗?”
“我听若怡她们说可好看呢,我都没见到过。”
若怡是赵堇淳的玩伴,刑部尚书之女,不过总角年龄懂什么好看不好看。
何况赵景泽只是随便从那群贵女中挑了一个穿得最素雅的,压根没看清对方的的长相。
也无怪乎母后会生气,赵家向来只娶一妻,从不纳妾,哪怕成功逐鹿称帝后,皇祖父和父皇皆只有一位皇后。
草率选择太子妃,对彼此都不负责任。
赵景泽心虚地摸鼻子,若是和离,他肯定会被皇叔族老戳着脊梁骨骂,更是和太傅一家离了心。
早知当初,就不冲动了。
逃避了整整一个月的赵景泽,后知后觉生出懊恼心绪,十八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这么后悔,晨课频繁走神。
代课的少师只得早早结束课程,心中暗暗祈祷太傅大人赶紧回来。
也无心处理公务,赵景泽将向晖召来,例行询问刺客一事,得到的答复是刺客仿佛人间蒸发了般。
向晖对此事极为上心,一整夜都在追查没有休息,更是调度更多侍卫,严防死守太子身边。
见他如此尽职,赵景泽也不好过多苛求,只让他放手去查。
而后才别扭地问起:“你昨日见到太子妃,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向晖公事公办回:“昨日臣与娘娘交谈不过两句话,同处更是不超过一炷香,不敢妄自断言。”
这向晖就是个榆木脑袋,不解风情惯了,赵景泽恨铁不成钢,“那容貌呢,好看吗?”
向晖疑惑:“殿下不是见过娘娘画像,况且大婚之日……”
赵景泽马上打断,“画像和真人哪能比,大婚那日忙了一整天我哪还记得。”
那日的太子妃化着厚重的妆容,又有扇子遮掩,赵景泽又没细看,哪能记得太子妃的样貌。
可惜了,向晖回想昨晚太子妃明眸皓齿的容貌,却嫁给太子这么个负心汉,在荒凉的后殿蹉跎。
“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宫要治你大不敬之罪!”赵景泽被他的眼神刺到,恼羞成怒。
“属下不敢。”向晖垂下眼。
“哼!”赵景泽合起手中的折子,将书桌上的书籍胡乱堆砌到一起。
折腾半天气消了些,才道:“今日午膳本宫要和太子妃一起用,你通知下御膳房那边。”
向晖领命离去,走到书房门口,还是停下将昨日暗卫听到的话转告给赵景泽。
赵景泽一惊,心绪不宁,“她真这么说?”
“殿下大可直接传暗卫再问一次。”向晖目带谴责,“属下知您心悦宋小姐,但她已经嫁做人妇,您不该辜负她人真心。”
“快滚快滚!轮不到你来说教我!”红霞爬上赵景泽俊秀的面容,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待书房里只余孤身一人,赵景泽抓抓脑门,泄气地靠在椅子上。
若向晖说的是真的,李晓蓉这一个月该多伤心啊,他可真是混蛋……不然还是让父皇扒了他的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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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都的天气喜怒无常,清晨落了几滴雨,等到午时,太阳又从云层中透出来。
余初晏仰躺在竹塌上,看了一上午的书被盖在脸上遮挡太阳,毫无形象可言。
以前在玉虚山上,她有一张灵玉做成的小塌,炼体之余就爱趴在塌上看各种杂书。
师尊起初还会训斥她没个坐像,看书怎可趴着躺着,再后来训斥无用,也就懒得管她了,只偶尔路过时会用拂尘抽她两下。
而今已经无人管她,天地之大,只有她孑然一身。
没来得及伤感,鼻尖已经嗅到食物的香气,虽然不是她想吃的三鲜面,却是一些全新的没吃过的美食。
余初晏当即坐起,厚重的书本顺着动作砸到大腿上也无暇顾及,方才那点郁气更是被她抛到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只有即将到来的午膳。
“素兰,今天吃什么?为何这么香?”
她这一番动静自然引起了素兰的注意。
素兰只觉无语,这位新主子平日里总无精打采的,不是在起居室不出来,就是搬着竹塌躺在回廊。
也就只有在用膳和听到太子时,神色奕奕,饿死鬼投胎样。
凡人五感比不过修炼者,素兰没有闻到奇香,没好气道:“今晨不知道是谁要吃三鲜面,可别到了饭点又要折腾。”
“那不是三鲜面的味道。”余初晏已经站起身,站在回廊口翘首以待。
素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见敞开的殿门,门外空无一人。
这祖宗不会饿出癔症了吧,素兰赶忙招来其他宫女让她去催一催厨房送食。
“来了。”余初晏望眼欲穿,好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飞出去迎接。
话音刚落,两列宫女端着精致的食盒有序地入院,先是向余初晏行礼,随即进到殿内。
“动作麻利点,殿下就快到了。”为首的太监掐着嗓子,指使着宫女们布菜。
素兰僵立在原地,“殿下……哪位殿下?”
小太监睨过来,“这东宫里还有哪位殿下呢——哎!娘娘您还不能入座!”
不动神色拂开小太监拦向她的手,众人回神时,余初晏已经稳稳坐在了主座上。
若不是还有一堆外人在,她早就大快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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