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樱满枝[先婚后爱]》
京城向来少雨,春分已过,最近几日雨倒是淅淅沥沥落了下来,四月刚升起的气温又被这场雨压了回去,空气也染上了湿度。
满樱一脸凝重站在餐厅门前,握着伞柄随意甩了甩,樱花花瓣粘在透明伞外,只随着雨珠落下几片,又顺着水迹被推向低处的水洼,向来柔和的眉眼淡蹙,表情比雨幕下晕开的夜色还沉些。
未挂断的电话那头传来好友询问的声音:“已经到地方了吗?”
“嗯,刚到,也不是很想来。”满樱叹了声,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沈景慎都缠你一个月了,要不你先假意顺从,他这人就是不要脸,越拒绝他越上瘾,纯属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且阿姨现在的情况,你不是说要找个人假结婚吗?说不定能把他吓跑。”商凝在那头出谋划策。
满樱是京影表演系毕业的学生,但毕业那年母亲突发疾病住进重症监护室,检查出来的情况很不乐观,为了照顾母亲,也错失了很多机会,后来进入娱乐圈混的也不怎么样。
直到一个月前生日,好友为她拍摄的庆生照片上传平台后意外爆火,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京圈内著名的花花公子沈景慎纠缠了到现在,本以为拒绝后对方会觉得无趣放弃,没想到他见满樱不吃软,直接上了硬手段,利用身份断了她在圈内的路。
碍于沈家地位,自那之后满樱再没有接到新的工作,在圈内更是已经到了被人避如蛇蝎的境地,几个与她相交好的同学都受到影响,谈好的工作接连被拒,实在是忍无可忍,今天才答应沈景慎的邀约来把话说清楚。
少女听着朝内走去,她只简单穿了件风衣,光面墙壁映出她的纤薄的身影,面白如瓷,墨色长发落在肩头,白色长靴口位于膝盖下方,细直的腿被遮住大半。
她一时间没应话,商凝已经聊开了。
“我找人打听过,沈景慎是沈家主脉的人,圈子里捧他臭脚的人是不少,但沈家目前的掌权人是沈亭渊,实在不成我找人想办法打听一下沈亭渊的行程,我们去告状。”
说到这,商凝也很自责,早知道不把她照片上传平台了,虽然名声是有了,自己排期也爆了,可没想到会让满樱招上这种事,还不如一直不温不火当个小透明来的轻松自在。
满樱捕捉到她情绪变化:“你别想那么多,有些事就是好坏参半嘛。”
沈亭渊的传闻她也听过,关于这位的消息其实并不多,报道中也没见过他的模样,只是跟沈景慎的风评大相庭径,满樱自然是了解那样的人不是她们可以轻易见到的。
商凝也知道找沈亭渊是完全不现实的事情,叹了口气,还是觉得一开始的主意有用:“你待会见到他直接说你不谈,只结婚,我就不信他敢答应。”
沈景慎的名声在外,交往对象范围也大,也有人愿意陪这公子哥玩,有人算过他每段感情不超过一周,因此起初她们都没当回事,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要追溯到满樱拒绝他的第七天开始,回到家门口都会有署名沈景慎送的花束,二人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电梯外还站了一行人,满樱走近后,原本的谈话声几乎瞬间消弭。
只听到零散的“沈”字飘落在空气内,拜沈景慎所赐,满樱现在对沈这字,警惕心很强。
下意识朝那边看了眼,视线被挡得密不透风的人墙拦了回来,她微怔,唇线无奈抿成一字,微微上扬的语调清晰落地:“还有靠谱点的法子吗,我怎么可能跟他结婚。”
且不说那人能干得出什么事,万一起了反效果,她就真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况且假结婚这件事,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太难了,毕竟她只是需要一个短期内逢场作戏的人,还要让许女士看不出端倪,找谁都不太方便,偏偏这种时候还出了个难缠的鬼……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厚重的门朝两侧打开,满樱才泛起的情绪被打断,回神跟商凝说了句拜拜后走上电梯。
“沈总?”
被众人簇拥在中央地位的男人被唤了一声,挺阔的西装将男人颀长的身形衬得愈发有压迫感,黑眸如点墨,视线轻缓从满樱面上扫过,如风过水,随后直直落在旁侧的电梯上,未有停留,转身踏上另一侧无人的电梯轿厢。
其他人愣了一下,赶忙跟上他的脚步。
满樱没急着按楼层,正等人上来,没看清楚他的样子,倒是窥见了男人手腕处盘着的深色蓝宝石袖扣,与冷调肤色对比,晃眼极了。
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按下楼层。
包厢高大的门紧闭,满樱低下垂眼睫,握住伞柄的力道收紧些许,深呼吸几次,暗暗警告自己。
等会进去一定要沉住气不要动手。
如此重复几遍,她才推门而入。
一大束玫瑰被摆在了正前方,9999朵的花束,热烈张扬,满樱目不斜视绕了过去。
已落座的沈景慎看到她的举动,狭长的眼睛眯了眯,笑问:“不喜欢玫瑰花?”
满樱这才给了个眼神:“挺好的。”
沈景慎目光上下打量她,浮现出势在必得的满意情绪,只是眨眼,又直白道:“今天是你第一次答应我的约会,你也是第一个让我追了这么久的人,给你这么长的考虑时间,应该也想清楚了要不要继续拒绝我。”
显然他对满樱的来意一清二楚。
“沈少应该也清楚我来是为什么。”满樱笑了笑回望他,身子往后一靠,手臂自然环在胸前,“你没必要在我一个小角色身上浪费时间,更不用把对我的手段用在其他人身上。”
她是真的很烦,本来还想着装装样子,没想到他真就缠上自己了。
红酒的色泽在碎片光下摇曳,沈景慎缓步走到她身旁,半倚着桌面,杯沿若有若无碰过她的侧脸,一红一白的极致对比,激的他心痒难耐。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光炙热,不掩欲色:“我只是喜欢你,知不知道我看上你,是你多大的福气。”
“别人拼了命都想搭上我这条线,但凡跟我沾上关系,在哪里混的不是顺风顺水,至于不识相的那些也没机会在我面前蹦跶了。”
城市灯光如昼被绵密的雨点模糊成一片雾般霓虹,暴雨倾斜,随风拍打在高层玻璃上,满樱偏过脸,不经意与玻璃内的倒影对上视线,她是带着谈判的想法来的,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决定。
轻佻的话语和动作,无一不是在她的雷点蹦迪。
“你如果识相,我乐意捧着你,非要端着不乐意下我给你的台阶,你也许会后悔。”
尾音落下,酒杯被递到面前,红色的液体因惯性左右摇晃,沾染了透净的杯壁。
沈景慎压着底座又朝她递进了几分,引诱的语气:“喝了这杯酒,跟我走,你没办法改变的事情,只要我一句话的事。”
倒也没有真心,只是难得见娱乐圈有骨子硬成这样的,实在是让他想摘下一亲芳泽,品一品这带刺的樱花。
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让满樱感到反胃,她礼貌端起酒杯,紫水晶手链顺着动作滑至腕骨,唇色娇似初樱,浅浅弯成上扬弧度,在沈景慎扩大笑意的瞬间,径直将酒朝他脸上泼去。
一时之间,惊讶,羞恼,愤怒,忽略他要将人生吞活剥的表情,满樱倒是乐得欣赏他狼狈的样子。
满樱离开的毫不犹豫,虽然泼的那一瞬间很爽,但她也明白按照沈景慎的秉性,一而再再而三吃瘪,就更不可能放过自己了。
她也是被宠大的,还没遇到过被人强迫的时候,听沈景慎满嘴烂话,实在是按捺不住脾气。
走廊很长,铺着厚厚的地毯。
“满樱,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停下来跟我走,我可以当你刚才的举动只是情趣。”
“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耳边的喊话声没停,满樱忽然庆幸还好她八百米及格,不至于这段路就腿软,就是后悔穿了高跟鞋。
再抬眼,前方拐角处突然出现一行人把唯一出路挡得严严实实,被簇拥在中间的男人着矜贵浓黑西装,暖光落下也柔化不了那股寒意,身形优越,深邃的眉目清冷,如山雪遥遥。
身后是沈景慎,也不可能回头了,满樱几乎没有犹豫,咬紧牙关加快了速度,风不断灌入肺里,窒息感逐渐占据她的五感。
没办法,她倒霉,只能拉这位先生拦拦了。
沈亭渊是今天才结束国外行程,他也没想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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