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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救赎公式》

9. chapter 09 合琴音

临近夏季,外套穿在身上已经有了热意,教室里虽然装了两个空调,但校领导也非常狗的收走了空调遥控器,只在六月时派人去办公室拿,考完试又会往回收,等天冷的时候再往下发。

风里还勉强带着些凉意,教室里的门窗和电扇大开着,热风从缝隙里灌入,吹翻桌前堆叠着的书页。

哗哗的翻页声没有吵醒课间能睡十分钟的学生,教室里趴到一片,找不出一个还坚持着“不倒”的人。

祁连急匆匆的跨进教室门,被这趴到的一片“吓退”了一步,原本找人的计划犹豫两秒后,果断往后延迟,退出教室回了办公室。

诗久夏昨晚七点多才在路边打上车,刚把车牌号发给祝与青,对方就拨了个电话过来,不说话,只是在她快要打瞌睡时叫醒她,和她随口提一提今天的作业大概是哪些知识点,难度如何,要做到几点,让她心里有个数。

出租车渐渐驶向熟悉的街道,拐弯驶入家门前的那条马路时,诗久夏的目光骤然被大门处站着的那个在黑夜里仍显得亮眼的人影吸引。

晚上的风有些凉,已经洗漱好的祝与青在平常爱穿的睡衣里套了件薄薄的外套,洗过的短发毛茸茸地翘起两根,身姿挺拔,立在正对着的风口的大门前,手里的手机还在和她的通话界面,正在往车的方向张望。

车辆缓缓驶停,祝与青先一步行至车边,打开车门把她拉出来放在身后,眼睛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什么不对劲,又紧了紧她散开的外套拉链,去找司机结账。

诗久夏亦步亦趋的跟在祝与青身后,带着凉意的触感似乎还留在她的后脖颈处。

周围蝉鸣声不断,屏幕光打在祝与青的侧脸上,映出他深蓝色,玻璃珠似的透亮眼睛,嘴唇张张合合,在和司机说着什么,看口型像是谢谢。

她有一条很喜欢的手链。

工艺繁琐,但款式很简单,宝石简单的镶嵌在银白色的链条上,是诗妈某次回家时带给她的礼物,也是那样漂亮的蓝色,很透很透,像祝与青的眼睛。

刚拿到那条手链时她稀罕的不行,整天带在手上,诗妈还高兴她这次送礼送的好。

结果没几天诗久夏就因为这条手链打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架。

小孩的劣性根是藏不住的,看见好看的东西总惹不住去破坏,那时幼儿园里就有那么一两个小霸王总是爱扯女生辫子,不过这些小霸王大多都会避开诗久夏。

一是诗久夏的家庭一般人惹不起,二是祝与青会守着她。

但凡事总有例外,亮亮的东西吸人眼,女生看见会忍不住惊叹着夸,男生则是誓不把它取下来不罢休。

偏偏诗久夏也不是个好惹的性子,不管周围的男生说什么都不取,最后就是另一方上手硬扯,最后演变成打架。

家长的嘱托早被抛在脑后,祝与青又被人叫走,恶从胆边生,先是从简单的抓手腕到推搡,再到抡起拳头揍人。

诗久夏更是个犟种,逮着机会就下死手。

眼见手链也在撕打中被撤坏,诗久夏打人就更是不要命了,而比阻挠的老师和家长更先来的是祝与青。

祝与青很少会问诗久夏为什么做一件事,也很少问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

在他的认知里,诗久夏不会无缘无故打架,想做什么也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他从不过问。

只要诗久夏有自己的原因,不管方不方便说,能不能让他知道,他都不会多问,只会帮忙。

而且就算对方是无缘无故打架,无理取闹的要做什么,他也应该帮她。

于是他到之后废话没多说,直接把诗久夏从拉扯中撕出来,换成了自己上。

这场势均力敌的打架就这样演变成了祝与青单方面对两个人的围殴,最后以两个小霸王一个被打掉一颗牙,一个骨折收场。

后来整个幼儿园就真的再没有人敢惹诗久夏了,她成了整个幼儿园里真正的“霸王”。

生活就这样顺风顺水下去,只是那条手链后来也没有再拿去修,她也婉拒了诗妈再买一条的建议,将被扯坏的手链包装好,收了起来,现在正放在她的枕头下。

而那双无论到哪都紧紧追随着她的眼睛,竟然有一天让她不再敢直视。

宽阔的背影还挡在自己身前,和那个把她从打架中拽出来的影子莫名重合。

诗久夏忽然心痒了一下,不自觉的去轻轻抓了一下他的外套下摆。

好像自她有记忆时,祝与青就在这样陪着她。

诗久夏盯着祝与青黑乎乎的后脑勺,有些出神的想。

“出去玩了一趟把魂丢了?”

祝与青结好账,换了个位置,替诗久夏挡着吹过来的风,见她还愣在原地不走,并起手指,在她面前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诗久夏被这响亮的一声叫回神,急忙推着祝与青往卧室里走,含糊着答:“没,在想事。”

玄关处已经换上了另一双她常用的拖鞋,诗久夏没再敢耽误,简单收拾了一下,开始了漫长绝望的补作业之旅。

祝与青也没休息,一直在旁边陪着他,两个人熬了半宿,凌晨一点多才把该刷的题和作业写完。

洗漱好后的诗久夏摊成“大”字,懒懒地躺倒在满是祝与青味道的床上。

躺在诗久夏床侧,毛茸茸地毯上的祝与青已经阖上了眼,浓密的睫毛轻轻盖住那双漂亮的深蓝色眼睛,头发乖顺的趴在额头,夏被盖得严严实实,平躺着,像等着公主亲吻的睡男人。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照亮着偌大房间里最安静的一角。

诗久夏轻晃着腿,趴在柔软的被子上,半眯着眼去看睡在她床下的祝与青,浅浅嗅着那股让人安心的味道。

心里某块位置又往下轻轻塌了一下,诗久夏一抻手,把被子盖过头顶,让祝与青的味道充斥在她呼吸间的每一寸空气里,在心里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晚安。

等房间里只剩平稳的呼吸声,原本“睡着”的祝与青轻轻坐起身,拉开诗久夏被薄毯完全盖住的头,替她理了理头发,将被角掖到肩旁。

知了还在小声地叫,祝与青半坐着看了她一会儿,极小声的说了句“晚安”,才侧身朝着她的方向躺回地毯。

睡得晚,起得早,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诗久夏抓紧了所有时间补觉,不过这次祁连比她趴下的动作快了一步。

“久夏。”祁连站在教室门口,朝诗久夏招了招手。

祁连喊这声名字时没收着声音,方惊芜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和困意做斗争,挣扎着撑起头看了一眼祁连,又迷糊着瞪了一眼身旁正站起身要往外走的诗久夏。

祝与青埋在臂弯里的头轻蹭了下,片刻后也掀起沉重的眼皮,半眯着眼往门外看。

“怎么了?”谢敬还不太清醒,听到有人喊熟悉的名字,下意识问了句。

“久夏被连长叫走了。”

连长是他们班主任的外号,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男性,性格和他们差不多,也属于跳脱那一挂,因为军训时在旁边陪他们一起晒太阳,被人调笑说是大兵带小兵,又因为名字里有个“连”字,得名连长。

“连长找她干嘛?”

谢敬抬起头,脸上满是对睡觉的渴望,皱眉思考,没记起最近要办什么活动。

后座被谈话声惊醒的斯郁揉着眼,似乎想起什么,说起了好久前听来的消息。

“之前好像听别的学校说下个星期市里有人要来视察,让每个学校都出一两个拿得出手的节目上台表演,会评奖来着。”

吐完几十个字,斯郁人也清醒了,说话倒豆子似的:“我看他们说每个学校都挺看重这个的,他们学校负责表演的都快被逼疯了,天天都在练。”

“连长来找久夏估计就是因为这事吧。”

路谨言闭眼抓过桌角还剩大半的矿泉水瓶,猛灌好几口,接上斯郁的话,“这种表演拿奖已经不重要了,事关学校门面,领导肯定也巴不得派个得意门生出去应战。”

路谨言确实没猜错,诗久夏被叫出去就是为了这事。

祁连对她放心,见她答应,再次对自己捡了这么个宝贝疙瘩的运气表示了感谢,又把时间和注意事项大概讲了一下,心情颇好的办公室述职去了。

要做的事情太多,诗久夏这两个月的空闲时间都被占没了,她大概估计了一下,做了个计划表排了时间,忙忙碌碌的开始了自己的学“牲”生活。

当天下午回家,诗久夏从房间里摸出了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练的小提琴。

既然答应了祁连,这件事也不是小事,没法偷懒,就只能老老实实的排节目练乐器。

拿起琴站在香樟树下,诗久夏以为那么久没练自己会手生,然而当琴真的放在自己的肩膀处,脖颈抵上那熟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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