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奇案系列2之江南卷》
江南的三月,春风如丝,轻柔地拂过大地,带来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随着浴佛节的临近,常州城沉浸在一片热闹而繁忙的氛围之中。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店铺门口摆满了鲜花和香烛,人们欢声笑语,忙着筹备节日所需的物品。
在大雍,拜佛祈福乃是深入人心的民俗,人们对佛怀着无比虔诚的敬意。这浴佛节更是一年中极为重要的日子,大家都深信,在这一天虔诚礼佛,便能得到佛祖的庇佑,消灾解难,福运亨通。
常州城的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脸上洋溢着欢声笑语,忙着筹备节日所需的物品。街头巷尾,男女老少们都在精心挑选着供佛的鲜花和香烛。老人们神情庄重,一边挑选,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佛祖进行着心灵的对话;孩童们在大人的身边嬉笑玩耍,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在常州府衙那古色古香的庭院中,垂柳依依,嫩绿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婀娜多姿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庭院里的几株桃花开得正艳,满树的花朵簇拥在一起,像是天边的云霞,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知府夫人张氏,正有条不紊地筹备着府内的浴佛节事宜。她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容端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与坚定。
“翠儿,那供佛的鲜花可都准备好了?”张氏轻声问道。
丫鬟翠儿连忙答道:“夫人放心,都已准备妥当,皆是最新鲜的花卉,保准能让佛祖满意。”
张氏微微点头,又吩咐道:“再去看看那浴佛的器具,定要擦拭得一尘不染,切不可有丝毫马虎。”
后院窗外,阳光洒在翠绿的草地上,宛如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毯,姐姐沈晴与弟弟沈瑞正在此处嬉戏。沈晴今年十岁,生得眉清目秀,笑起来如春日暖阳,让人倍感温暖。沈瑞则只有七岁,圆圆的脸蛋,眼睛水汪汪的,犹如两颗黑宝石,透着无尽的纯真与可爱。
“姐姐,你看我这样像不像小沙弥?”沈瑞手持木制小佛像,一本正经地说道,还煞有介事地学着和尚的样子,双手合十,微微鞠躬。
沈晴看着弟弟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瑞儿,你扮的可真像!不过,要虔诚哦,这样才能得到佛祖的保佑。”
此时,知府沈慕白正在书房内忙碌着。他身着一袭黑色官服,官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头戴乌纱帽,端坐在书桌前,神色严肃地与下属们商讨着近日活动的筹备和治安事宜。书房内,笔墨纸砚摆放得整整齐齐,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香气息。
“李捕头,近日城内人员流动频繁,你务必加强巡逻,确保治安稳定。”沈慕白目光坚定地看着面前的李捕头,语气沉稳地说道。
李捕头身材魁梧,身着一袭灰色捕快服,腰间佩着一把长刀。他连忙拱手应道:“大人放心,卑职已安排妥当,定会加派人手,日夜巡逻,绝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沈慕白点了点头,又微微皱眉,叮嘱道:“浴佛节乃是重要节日,切不可出任何差错。对于往来的商贩和游客,也要仔细盘查,确保万无一失。这不仅关乎节日的顺利进行,更关系到常州城百姓的安危。”
就在这时,门房匆匆走进书房,神色有些急促地说道:“大人,刑部张赫大人前来拜访。”
沈慕白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情,连忙起身说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张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书房。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衣,锦衣上绣着精致的银色丝线花纹,腰封是同色的,间或镶嵌着一些珍珠,勒出了劲瘦的窄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面容英俊,剑眉星目,打眼一看,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赫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沈慕白笑着迎上前去,热情地说道。
张赫笑着拱手道:“姐夫好,最近一切可还顺利?”
沈慕白爽朗地大笑起来,说道:“一切皆好,就是你姐姐近日总是挂念你,昨日刚念叨你一回,说你许久未曾归家,也不知在京城过得如何。待会看到你,定然开怀不已。走,和我去看看你的外甥女和外甥去,晴儿这丫头最近读书可刻苦了,就是瑞儿这小子调皮得很,总是想着法子出去玩。”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相携朝着知府后院走去。后院中,繁花似锦,绿草如茵,一条蜿蜒的石子路通向一座精致的小亭子。亭子周围种满了各种花卉,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在花朵间忙碌地采着蜜。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走到亭子时,突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后院传来。沈慕白和张赫心中一惊,连忙加快脚步赶往后院。
只见后院中,沈晴泪流满面,她紧紧抓住母亲张氏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娘,瑞儿他……他不会真的被佛祖带走了吧?”
张氏身着一袭紫色的锦缎长裙,面容端庄秀丽,此刻却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她强忍悲痛,安慰女儿道:“晴儿,别怕,我们这就让你爹去寻你阿弟。”
两人正慌着,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晴儿看到阿爹过来,哭着扑过去,她又慌又怕,难以说出事情经过,张夫人看到了夫君和阿弟到来,心中安定了很多,讲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沈晴和沈瑞正在后院的草坪上兴致勃勃地玩着浴佛节的娃娃家游戏。沈瑞身着一件小巧的素色僧袍,头上还戴着一顶自制的简易僧帽,模样煞是可爱。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小佛像,模仿着寺庙里和尚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沈晴则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娇艳的花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在一旁悉心布置着“佛堂”,将一些小香炉、烛台摆放得整整齐齐。“瑞儿,你可要认真些,今日可是浴佛节,佛祖会听到我们的祈愿呢。”沈晴笑着对弟弟说道。
一旁的嬷嬷满脸慈爱地看着这两个孩子,时不时地叮嘱几句:“小姐、少爷,莫要急了,小心摔着。”婢女也在一旁微笑着,偶尔帮忙递个小物件。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佛音突然响起。这佛音来得极为突兀,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却又似乎就在耳边萦绕。声音空灵而神秘,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起初,众人还以为是府外的寺庙在做法事,并未太过在意。可随着佛音越来越清晰,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愈发诡异。原本温暖的阳光似乎也变得有些清冷,微风轻轻拂过,吹得满园的花朵微微颤抖。
沈瑞被这佛音吸引,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嘴里还念叨着:“这佛音真好听,我要去看看是从哪里传来的。”
沈晴见状,连忙说道:“瑞儿,别乱跑,等姐姐一起。”说着,便要起身去追弟弟。
然而,就在沈晴刚站起身的瞬间,一阵强烈的光芒突然从沈瑞所在的位置绽放开来。光芒耀眼夺目,让人无法直视。沈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并用手遮挡着光线。
待光芒渐渐消散,沈晴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恐得瞪大了双眼。原本站在那里的沈瑞,竟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草地。地上,他刚刚还捧在手中的小佛像孤零零地躺着,像是在诉说着这场离奇失踪的诡异。
“瑞儿!瑞儿!”沈晴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恐惧,在空旷的后院里回荡。她慌乱地四处张望,眼神中充满了无助,疯狂地寻找着弟弟的身影,脚步踉跄,几次险些摔倒。
嬷嬷和婢女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嬷嬷眼中满是惊惶,声音带着颤抖,焦急地呼喊着:“少爷!少爷你在哪里?”婢女也慌了神,一边在院子里四处乱跑,一边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少爷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彼时,张氏正在屋内仔细地筹备着浴佛节的相关事宜,手中还翻看着供奉佛祖的祭品清单。突然,后院传来沈晴的哭喊和众人焦急的呼喊声,她心中猛地一紧,手上的清单也掉落在地。她顾不上许多,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向后院跑去,一路上心跳如鼓。
“发生什么事了?”张氏一边跑一边喊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沈晴看到母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扑了过去,泣不成声地说:“娘,瑞儿不见了,瑞儿突然就不见了。刚才有一阵佛音,然后一道光,瑞儿就没了。”
张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自语道:“你说什么?瑞儿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就在众人焦急地四处翻找时,眼尖的嬷嬷发现沈瑞消失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幅画卷。嬷嬷颤抖着双手将画卷展开,竟是一幅《婴戏图》。
众人围拢过来,看着这幅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画中描绘的正是一群孩童在进行浴佛节的场景,与沈晴和沈瑞刚刚玩耍的情景极为相似。更诡异的是,画中原本嬉笑玩耍的孩童里,有一个小孩的身影竟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完全消失,而那孩子所处的位置,恰好就是沈瑞消失的地方。
沈晴看到这幅画,哭得更加厉害了,她颤抖着声音说:“娘,是不是佛祖把瑞儿带走了?我们都在准备浴佛节,瑞儿又在模仿和尚,是不是佛祖觉得他心诚,把他带去了佛国?”
张氏紧紧抱住女儿,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可她自己的声音也忍不住颤抖:“不会的,晴儿,别胡思乱想。瑞儿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找到他。”
此时,整个后院乱成了一团,众人的呼喊声、沈晴的哭声交织在一起。然而,无论大家如何寻找,始终没有找到沈瑞的踪影。
沈慕白脸色凝重,又气又担忧,气的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自己的府邸掳走知府公子,担忧的是孩童失踪一般很难找到,因为孩童力气弱,很难逃生,于是立刻吩咐随从告知李捕头尽快即刻派人追踪,又派家丁内外搜索,他看向张赫,说道:“赫弟,此事还需你多多帮忙。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瑞儿,查明真相。”
张赫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姐夫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寻找瑞儿。”又转身安慰姐姐道:“二姐,你别着急,我们定会想办法找到瑞儿和其他失踪的孩子。”
沈慕白和张赫在沈瑞失踪的后院仔细排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们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上是否有可疑的脚印或痕迹;又在周围的花丛中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与沈瑞失踪有关的线索。张赫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沈慕白则一脸凝重,心中满是对儿子安危的担忧。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调查时,一名官差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声音急促地禀报:“大人,又有几个孩子失踪了,现场都留下了几幅婴戏图,场面十分诡异!”
沈慕白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子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他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又有孩子失踪?”
张赫闻言,也是脸色一沉,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姐夫,此事太过蹊跷,绝非偶然。方才我们查看了现场,因为事发突然,丫鬟婆子到处跑反而留下的痕迹不多,我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有些香气,并非是花香,似乎是特制的某种香,应该是有人事先准备好,我怀疑是内贼。”
沈慕白心急如焚,他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究竟是何人如此猖狂,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孩子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赫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姐夫,那副《婴戏图》绝非偶然出现,必然和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知道姐夫是否听过大理寺少卿赵凌霄,他们曾破获过许多疑难案件,或许能帮我们解开这个谜团。”
沈慕白听后,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连忙说道:“对,我差点忘了,我记得赵大人如今是江南巡案御史,最近在江南府一带声名鹊起,专门处理的多是与古画有关的案件,赫弟,事不宜迟,若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或许我们能更快找到孩子们,麻烦你快与他们联系。”
张赫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修书给他们。”
于是,张赫立刻找来纸笔,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奋笔疾书。他详细地在信中描述了常州府发生的一系列离奇失踪案件,包括孩子们失踪的经过、现场留下的《婴戏图》等关键线索,言辞恳切地请求赵凌霄等人前来协助调查。
写完信后,张赫将信交给官差,严肃地说道:“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送到苏州府赵凌霄手中,不得有误!”
官差接过信,拱手应道:“大人放心,卑职定当尽快送到!”说罢,便转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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