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婢升阶记》
乾清宫内剑拔弩张,太子的龙鳞甲与林彻的佩剑相撞迸出火星。久榆注意到林彻握剑的右手虎口处有块暗红色胎记,形状竟与母亲日记里提到的"赤龙印"吻合——那是前朝余孽的标记。
"林统领如此心急,莫不是怕本宫查清太液池的真相?"太子声音冷如冰碴,指尖却悄悄按上久榆掌心,那是他们昨夜约定的暗号:若遇危险,便用龙鳞甲内刻的星图定位密道。
皇上扶着龙榻剧烈喘息,目光死死盯着久榆手中的日记:"你母亲...她当年确实说过双生的事,但朕以为...以为阿宴已经死在火场..."
"火场本就是局。"久榆展开泛黄的纸页,字迹被水渍晕染却依然清晰,"淑妃买通钦天监,在正月十六夜制造'天有异象'的谣言,引先皇后到太液池观星。冰面下早埋了生石灰,遇水放热炸裂冰面,而真正的凶手..."
她忽然转身指向皇上案头的琉璃香炉,炉中燃着的沉水香气味异于往常:"是'雪融香',这种西域香料遇冷凝香,能让冰面下的尸体延缓腐烂。淑妃当年就是用这香配合冰鉴司的'玄冰锁',将阿宴的尸体封在太液池底,制造'失足溺亡'的假象。"
林彻的剑尖微微颤抖,久榆趁机瞥见他腰间玉佩内侧刻着的梵文——那是"往生"的意思,与沈相旧宅暗格里发现的佛珠铭文一致。
"够了!"皇上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鲜血,"传太医!传太医院..."
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百名禁军甲胄鲜明地将乾清宫团团围住。林彻忽然扯掉胸前的禁军腰牌,露出里面暗藏的青铜令牌,上面赫然刻着"玄甲卫"三字——那是二十年前被先帝亲手剿灭的暗卫组织。
"太子殿下果然聪慧,"林彻摘下面甲,露出左眼角的刀疤,正是沈相府灭门案中唯一失踪的暗卫"血鸦","可惜你们太晚发现,皇上早已中了'牵机散',此刻怕是连皇子名单都看不清了。"
久榆感到太子掌心全是冷汗,却见他忽然轻笑一声:"你以为本宫不知道玄甲卫的老巢在西苑枯井?昨夜子时,大理寺卿已经带着神机营去'打水'了。"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林彻脸色骤变,挥剑直取皇上咽喉,却被久榆甩出的龙鳞甲碎片划破手腕。太子趁机将久榆推进龙榻后的暗格,那是只有历任太子才知道的逃生通道。
"拿着这个。"太子塞给她一枚刻着北斗七星的玉佩,"去沈相旧宅的地窖,那里有先皇后留下的...咳!"
他突然捂住心口,咳出的血滴在久榆斗篷上,竟呈现出诡异的蓝色——是鹤顶红的毒。久榆这才惊觉,方才太子揽住她时,袖口露出的皮肤已有青斑,原来沈砚之狱中服毒只是幌子,真正的毒早就下在了太子的暖炉里。
"别管我,快走!"太子推她的力道忽然变弱,眼神却异常清醒,"记住,龙鳞甲的纹路对应着钦天监的星图,正月十六的子时三刻,太液池底会出现..."
暗格突然剧烈震动,显然是外面在砸门。久榆咬咬牙,将龙鳞甲碎片塞进太子手中,转身钻进密道。通道里弥漫着陈年霉味,墙缝里偶尔闪过磷火般的蓝光,那是用鱼骨粉绘制的星图标记。
不知爬了多久,她忽然摸到一块凸起的青砖,上面刻着半朵梅花——正是母亲绣在襁褓上的图案。用力按下后,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太液池底的冰窟。月光透过冰面裂痕洒下,映出中央石台上的青铜棺椁。
棺椁四周刻满了镇邪符文,正是《调冰秘录》里记载的"寒泉锁魂阵"。久榆拿出从茯苓尸体上找到的钥匙,那钥匙齿纹竟与棺椁锁孔严丝合缝。棺盖推开的瞬间,一股白雾扑面而来,她连忙屏住呼吸,却见棺中躺着的并非尸体,而是一卷泛黄的密旨。
密旨上盖着先皇后的凤印,字迹是用朱砂混着金粉写的:"双生之秘,实为社稷之基。若吾儿得见此旨,望携龙鳞甲赴观星台,正月十六夜子时,星移斗转之际,可破二十年迷局。"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久榆迅速将密旨藏进衣襟,转身只见林彻捂着流血的肩膀走来,腰间玉佩已换成了完整的"双生"图案。
"聪明的丫头,"他扯下染血的袖口,露出小臂上的刺青——正是先皇后的鸾鸟图腾,"当年先皇后为保血脉,将双生公主之一寄养民间,却不知那户人家正是玄甲卫的暗桩。你以为沈相是忠臣?他不过是想培养公主成为傀儡!"
久榆后退半步,触到冰墙上凸凹的纹路,竟与龙鳞甲的梅花裂痕吻合。她忽然想起太子说的星图,连忙将龙鳞甲碎片按在冰纹上,只听一阵机关转动声,冰面下升起一座八角形祭坛,坛心嵌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正是传说中先皇后的"照夜玑"。
林彻瞳孔骤缩:"你竟然知道'天玑阵'!当年淑妃就是用这阵法将阿宴的魂魄困在太液池底,如今只要拿到照夜玑,就能..."
"就能让先皇后的血脉彻底消失?"久榆打断他,指尖抚过夜明珠,忽然感到一阵刺痛,鲜血滴在珠面上竟凝成冰晶,"可惜你忘了,双生公主的血能激活阵法。母亲用自己的命护住了姐姐,而我——"
冰面突然剧烈震动,十六道冰棱从祭坛四周升起,每道都刻着不同的星象。久榆按照龙鳞甲的纹路站位,只见夜明珠突然爆发出强光,将林彻的影子投射在冰墙上,竟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玄甲卫的暗纹,另一半却是太子的麒麟图腾。
"你...你是双胞胎?"久榆惊觉林彻的眉形与太子竟有几分相似,忽然想起皇上案头的皇子玉碟,其中"早夭"的二皇子生辰正是正月十六。
林彻惨笑一声,任由冰棱刺穿肩膀:"皇上当年为绝后患,命玄甲卫处理双生公主,却不知淑妃暗中调换了孩子。我才是真正的宁公主,而你——不过是沈相从孤儿院里抱来的替死鬼!"
话音未落,祭坛中央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面黑沉沉的水池。久榆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拽她的脚,低头竟看见无数冰手从水中伸出,每只手的小指都缺了半截——正是这些年太液池"意外溺亡"的宫女太监,他们的魂魄竟都被锁在阵中。
"久榆!"熟悉的声音从冰面传来,太子竟拖着染血的龙鳞甲爬了进来,身后跟着浑身是伤的大理寺卿,"快毁掉照夜玑,那是用活人魂魄炼成的..."
他突然被林彻挥剑扫倒,龙鳞甲碎片飞落在祭坛边缘。久榆看着太子胸前渗出的蓝血,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若遇绝境,以血祭鳞,可破万阵。"
她咬碎舌尖,将鲜血喷在龙鳞甲上,碎片竟自动拼合成完整的甲胄,发出龙吟般的清响。冰棱上的星象开始逆转,照夜玑出现裂纹,那些冰手突然转向林彻,将他拖向水池深处。
"不!我才是正统!"林彻的惨叫被冰水吞没,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映出天际划过的流星——正是钦天监记载的"荧惑守心"异象。
太子挣扎着爬过来,握住她染血的手:"你看...星图变了。"
久榆抬头望去,只见冰面裂痕在月光下组成新的图案,那是北斗七星拖着长尾,指向紫禁城西北角的废弃佛塔。而皇上的密旨不知何时从她衣襟滑落,背面竟用隐血写着:"佛塔地宫,藏着真正的传国玉玺。"
太液池传来冰面彻底融化的轰鸣,二十年前的积雪终于化作春水,冲走了池底的骸骨与秘密。久榆扶着太子走出冰窟,看见天边泛起鱼肚白,而乾清宫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那是新的时代即将来临的预兆。
"等一切结束,"太子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那里有枚与她一模一样的胎记,"我带你去看真正的星空,不再有阴谋,不再有杀戮。"
久榆望着他眼中倒映的晨光,忽然想起母亲日记的最后一句:"冰面下的骸骨终将重见天日,而真相,永远比冰更冷,比血更热。"
远处传来钟鼓齐鸣,这是紫禁城迎来的第十六个正月十七,却也是某些东西彻底死去的夜晚。她握紧太子的手,感觉到龙鳞甲在掌心发烫——那不是诅咒,而是新生的火种。
五更的梆子声惊起寒鸦,久榆扶着太子踉跄穿过御花园。他的体温异常灼人,鹤顶红的毒正顺着血脉侵蚀心脉,每走一步都在咳出碎冰般的血沫——这症状竟与母亲日记中"冰蚕蛊"的记载吻合。
"太子殿下中毒已深,需立刻用冰泉镇心。"大理寺卿撕开衣襟,露出锁骨下方的青色咒印,"卑职曾随沈相研习毒术,这蛊虫喜暖畏寒,太液池底的玄冰髓或许能..."
"来不及了。"太子按住他的手,指尖指向西北方的佛塔,塔身八角形结构与龙鳞甲纹路完全重合,"先去地宫。传国玉玺上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唯有真品能破...破淑妃的厌胜之术。"
佛塔基座的杂草间露出半块雕花青砖,久榆依照龙鳞甲的星图方位踩下,地面轰然裂开丈许宽的石阶。地宫门扉上刻着二十八星宿浮雕,中央石槽恰好能嵌入北斗玉佩。当玉佩严丝合缝嵌入时,四周突然亮起人鱼膏烛火,照见甬道尽头悬浮着的九口青铜鼎。
"是'九宫锁魂鼎'。"太子瞳孔映着摇曳烛火,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先帝临终前曾说,鼎中封存着开国功臣的魂魄,若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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