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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他暗恋我已久》

20.推演

穆浠问道:“此玉珠......你是如何知晓它来历的?”

她是在问戚缘箜,血雾海主幼时隐秘之事,为何他会知道。

戚缘箜低头轻咳,而后一顺莫须有的胡子,摆起了长者风范,他长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昨夜在下偶然路过一家黑店......”

他旋即跺脚,气愤道:“反正就是中术了!一觉醒来钱还被扒了干净。对了——”

穆浠看猴耍戏一般地看着他,没曾想戚缘箜突然向她凑近,他疑奇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见过。

当然见过。

先前的那场幻境,恐怕戚缘箜本人也进去了,只是他中术较浅,受影响妙兰不大。可见此情形......他应是后来也知道了些什么。

“昨夜幻境中,你见到何了?”穆浠直接开口问他。

戚缘箜惊然,但又觉得理所应当,看样子他二人有着相同的经历及目的。

戚缘箜从容道:“一千年前,监兵神君抛骨制神弓。”

“......抛骨?莫非是——”

“是神君自己的心骨。”戚缘箜暗下目光,“神君他......瞒下世人,将红鲛圣女锁在自己身边。”

穆浠听罢,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吗......

她听戚缘箜接着问道:“施术者同我说,血雾海碧冽神弓被盗......此可为真?”

穆浠沉静点了点头,“前几日的事情了,幻境之中真假皆存,施术者行了推演术法。”

“原是如此,”戚缘箜平静地望着她,“也难怪,那个施术者在幻境之后,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景推给我看,就连血雾海主同四长老......魏燕的都......”

戚缘箜忽地顿了顿,又奇道:“若如此,那你不就是归墟宗的褚夫人了?今日这事......是褚宗主让你来的?”

穆浠怔了怔,淡然地回视他,良久一声轻笑。

这小子,还很敏锐的嘛。

她现下尚有易容术加身,幻境中“褚秋白”褪去术法时,仅有片刻是戚缘箜在场的,想来也不会在意一个“普通”的她。

但没想到,戚缘箜竟是这般。断剑圣之名,或许真该是他当。

穆浠轻柔道:“那么,断剑圣便好好保管此珠,依你计划行事便好。”

她转身作势要离去,戚缘箜却猛地拽住了他,忙道:“谁说我有计划的?我这明明是......”

见穆浠满目不解又不耐烦地瞪着自己,戚缘箜急色解释说:“我来此偏殿,纯粹误打误撞!因打小便求知欲若渴,顺手一摸,就寻到了玉珠,这......被弄成这个样子,也非是不得已。”

戚缘箜难堪地指了指自己的灰黑面孔,“是真的不小心爬墙滚了下来!”

穆浠:“.........”

爬墙滚下来是什么很值得炫耀的事吗?你为何说的如此义正言辞!

她无奈地低声叹了口气,“罢了。施术者既是拉你进了幻境,便说明她另有事需你去做。”

“戚缘箜。”穆浠镇定地抬头望向他,忽然道:“‘断’之一剑,要验你深处心境——你是怜,还是善?”

断剑,五大神器之一,继任者自古便分成两类。

一为“怜”剑法,怜悯天下不平事,斩尽不平断怨念,转怜为凶,又是为“凶”剑法。

二为“善”剑法,大善之人化解世间恩怨,以一剑破万法,非道心坚毅之人不可学,亦称“平善”剑法。

一凶一善双剑法,继任者却只能练其中一种。心境不同,所练习剑法亦然不一样,但“怜”剑法比起“善”剑法,威力要更甚些,随之也会遭受剑法反噬之痛。

半晌,只听戚缘箜不明意味地笑道:“夫人您知道的不少嘛。我所练,为‘断’。”

“什么......”穆浠似是没听清般。

戚缘箜却扬笑打断道:“第三剑法,‘断’剑法——我想走出一条新路来,一剑断所有,一剑斩天下。”

说实在的,穆浠很欣赏她这个表弟,她笑道:“很狂妄哦,但说不定还真能成功呢。”

戚缘箜被人肯定,笑喝道:“那是自然。”

“好了,”穆浠接过他手中的玉珠,轻手放进木盒,随后望向戚缘箜,“要紧的事还有一大堆,等解决完后,再走你的新路吧。”

戚缘箜静了静,甫一点头,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稍等,我先找个地方换件气派点的法袍。再怎么说,蓬莱剑阁的面子还是不能丢的......”

“.........”

戚缘箜自顾自说着,穆浠一阵哑言,看傻缺般盯着他。

她舅父威名在外,无人敢惹,春风剑魔素有“凶剑”加称,自家儿子却是个脑子抽风、老是缺跟弦的二货。

真是......呆的出奇。

·

俄顷,穆浠同戚缘箜整理好衣物,越过一众守卫,终于赶在宴会即将开始前,进入了主殿。

她探到褚秋白所在的位置,褚秋白亦然察觉到了她,四目相对。

穆浠轻微冲他一笑,并没有去找他,而是被戚缘箜硬生生拽去,坐到了他对面的一处席位。

在褚秋白渐渐不耐烦地目光下,戚缘箜作死似地靠近穆浠,附在她耳边,轻声笑问道:“断剑剑法非本阁亲传弟子不可知,你身为归墟宗宗主夫人,一介外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穆浠后撤身子,抬起一只手挡住他的视线,再一瞥对面端坐饮茶的褚秋白,二人再次相视,却见褚秋白紧锁着眉头,颇有下一息就要拔剑捉奸的气势。

她转而扭头瞪着戚缘箜,极力扯出一个寒笑,声音如蚊蝇般小:“......你想死可别拽上我啊,我......夫君可就坐在前方!”

戚缘箜却贱兮兮笑道:“我故意的。谁让我那故去的阿姐,因他而死。”

言罢,戚缘箜转正身子,落寞地垂下头,“何人不知,在我阿姐死去不久后,他便寻了个替身......你说,我该不该讨厌他?”他蓦然又望向穆浠,暗含怒意。

穆浠猝地怔住,少顷才开口,她语气颤微道:“我......你阿姐当年想必并没想这么多,情爱一事又向来难说,更何况人人都有某些不可说的苦衷......”

“苦衷么......”戚缘箜落下眸子,“也许真如你所说是真,只恨我生的晚,无法阻止她当时做法——区区魔族宵小,何故呢?”

宵小?

穆浠低头轻声笑了笑。

若仅是这般便好,事情倒也说不上难办。

可是......十九年前的魔族,单拎出来一个小将,便能独自对战仙宗数十人,且不死。

可见得实力不俗,说是“变态”则更为贴切一些,刀枪不入,水火不怕。

反观仙宗修士,肉体凡胎一具,如何斗得过那群不怕死的“变态”们。

穆浠拿起桌上酒杯,细酌一口,平静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故事,该做的,不该做的,这些都是上一辈发生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想这么多干嘛?”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穆浠啪哒一声放下酒杯,柔色地望着前方褚秋白,却对身旁戚缘箜冷道:“莫要心急,断之一剑,极易看中主人心性,该你风华之时,自是少不了你的。”

她继而笑嘻嘻转头凝视着戚缘箜,“还有什么疑问吗?”

戚缘箜:“.........”请不要这么冷冷的笑,你好吓人哦。

见戚缘箜终于老实了不少,穆浠也静默一阵,一手托着腮,无聊地把玩起了另一只手中的金玉杯。

她知道褚秋白在看自己,那便让他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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