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杀死男主》
寂静黑暗中,那只树妖一动不动。
是她故意扔下他们,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不会扔下你们了”这种话……只有阿猫一次又一次相信。
否然别开眼,皱眉垂下睫毛,又看回去,话说出口却变了个样子:“我们……要走了。”
故今身子重重起伏一下,吐出浊气:“走是要走的。不过……”
她摸着阿猫柔软的身体:“牙缺了一颗,毛秃了六块,爪子……折了一只,指甲都没了。尾巴……少了一根。胡须少了一半……”
否然琥珀色的瞳孔微动,眉心紧蹙:“阿猫伤重,我们必要向御天门讨说法……他亟需伤药治疗,可阿猫……”
“呵,因为阿猫是妖,此事可能不了了之?”故今抬头:“我觉得不行。”
“赔偿要有,还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谁断阿猫尾,就得断腿,谁折阿猫爪,那就断手!”
否然:“故今。”
故今拧头,在黑暗中对上否然的琥珀双眼。
“仙宗对妖……此种态度一时不可转变。但你若真将事情做绝,那日后此地妖物处境更为艰难,就算是为阿猫,但也要为人与妖之间的关系作长久考虑。”
否然话音被打断:“与我何干?”
“不可转变便任由发展?阿猫是妖不错,他作何坏事需要如此对待?御天门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用付出代价,天下净是这种好事?你倒是虚怀若谷,政策怀柔,你一个小孩毛长齐了吗就管这些?你能说出这话,料想万象宗和御天门也大差不差,不过沽名钓誉,趋炎附势,假仁假义!背地里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
“扶桑!”
否然大喝,声音难得几多气急败坏:“这本就是大多仙宗常态,不是你一人任性可胡来!”
“还是说,你就是假借阿猫名义,实则为行滥杀无辜之快!”
故今尖锐相对,否然也口不择言。
小结:“……宿主,你……”
阿猫咪呜,脑袋努力蹭故今:“不要吵架……”
故今深吸一口气。
是她自己扔下否然和阿猫,于是否然在象庙濒死,阿猫在地牢伤重断尾。
都是因为她。
气到头上,故今拉不下脸道歉。
她缓口气:“滥杀无辜,哼,御天门可算不上无辜。”
“滥杀,第一个就应该杀你!”
故今和否然两个为吵架都伸脖站直,此时才发现地牢如此安静,只有他们两个的声音。
故今稳稳抱着阿猫,脚尖揉地蹭了半天,沉默半晌张口:“喂,有没有照明的东西,先给阿猫处理伤,然后再想办法出去。”
腰间被戳了下。
故今摸到那东西,掰开吹亮。突受明光,故今和否然齐齐闭眼:“有火折子,怎么不早点点……”
“……”
一双清澈的黄眼睛,转了一圈悄悄对上故今。
又一双湛蓝色,挨挨蹭蹭贴上黄眼睛,觑过来。
这么一双一双,好奇眯着眼,没有了黑暗的掩护,保持着距离对着故今和否然。
故今笑了。
胸口闷痛,但笑得不可置信。
她看向呆愣的否然:“就是这样,你还觉得御天门是仙门形式所趋,所做情有可原,无可厚非?”
“你看看他们。”
“还这样觉得吗?”
否然环顾,说不出话。
昏黄火光下,头顶鹿角的少年顶了一下否然,快速后退。他觑着否然,又上前,围着否然转圈。
故今凝眸,对上地牢深处疲累的无数双眼,有些缓缓合闭,有些麻木呆愣,但无一例外地绝望。
她抱着阿猫的手臂一紧:“我要带他们一起出去。”
故今脖子一梗,语气僵硬:“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不知他们是好妖恶妖,出去为祸世间那些,宁可错杀……”
“嗯,带他们出去。”
“……不可放过。不同意我也……”故今语气一顿,惊讶瞪眼。
小结:“宿主,他同意了。”
故今恍惚:“……是的,他居然同意了。”
还以为要颇费口舌。
否然眉间含着怨怒,瞥故今一眼。
他自然分得清是非曲直,才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否然深手摸上鹿角,短毛绒绒。
可他也只有这里有些绒毛了。
“你说真的?你要怎么带我们出去?”
“仇爷!”
“仇爷!”
“是仇爷爷!”
“我们要出去吗?”
“出去!”
故今和否然对视,转身看去,隔着四五个牢门,一双红眼随着低沉的声音,震颤而过:“孩子们,安静。”
火折子范围有限,只能从那双沉稳而饱经风霜的眼中看到希冀。
故今沉思,须臾抬眼:“或许……”
“您知道鬼市吗?”
*
“快点快点,跳过来!”
“你笨你笨,他没腿!”
“叼过来叼过来!”
故今抱着小妖递进鬼市通路,轻声嘱咐:“先滴精血,然后进去,别乱。”
青色的玉轴轻盈飘在故今身侧,包裹着掉落的精血,温柔迎接每一个妖。
否然抬眼看故今:“这是什么?”
虽然听阿旺讲过,但扶桑需要这么多妖血做什么……否然一把抢过青色玉轴:“你要用这些精血解开捕灵阵?!”
故今抢回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说这个……”
故今:“……”
否然:“……”
故今:“!”
故今:“!!!”
她拿着玉轴看了看,又吃惊地看向否然:“你……这……”
故今:“百妖血能解捕灵阵?!”
小结:“这个……没听说啊。”
故今:“……”
指望系统是白费。
她迟疑展开转轴,否然扭脸,睫毛乱颤,故今暂且按下疑问,还是解释道:“这个可以模糊定位,他们进了鬼市我们也好寻找。”
解开捕灵阵……实在是个好消息。
但象庙之中,否然浑身紫青,身体僵硬的状态浮现,故今把原本要说的话吞下:“这个牢房光了,我们换一个。”
否然点燃三线香,故今进入通道后,否然将手伸出牢门,移动三线香,故今便从鬼市内回到地牢,但人已经出现在牢门外。
如此反复,直到地牢深处。
否然:“象妖。”
深处地牢密密麻麻,一个牢内只能放入一只象妖,他们缓缓眨眼,形容哀切,即便有仇爷劝慰,也不肯跟着故今走。
“我们走了,祖宗就要受难。只有我们在这里,祖宗才会平安。”
故今嗤之以鼻:“御天门承诺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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