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杀死男主》
雨幕织成厚重的棉帘遮在眼前,否然的睫毛像飞歪的蝶,一缕一缕黏在一起,故今伸掌罩在他头顶,骄哥声音渐歇,手掌抓满泥土,身子佝偻着,垂着头爬起来。
雨夜中,只有骄哥不知疲倦。
他将湿滑的泥土拍平,同时将思念封存于内,借由雨水最后冲刷锈刀,插入土中。
黑衣人的尸体横七竖八,故今挑了一把刃最细的扔给骄哥:“接着。”
细白的手掌中躺着一段黑树枝,做工粗糙,勉强能看出是根木簪。
否然递过去:“这是铃铛的……遗物。”
骄哥握住砸在胸口,眼睛还红肿着,但没有泪再留下来。
“走吧。”
阿猫耳朵抖动,从故今怀中爬到肩膀,一只爪子抵住,竖起眼瞳看向几人身后,不消说,几人对看一眼,脚下的震颤感越来越强,骄哥拦住故今的脚步:“不能再往前,前面就是城内!”
“城内如何?”
骄哥垂眸,不过须臾,震感伴随着蹄声马嘶,兵甲摩擦着近前,大批士兵御马而来,呼啸着包围几人:“从林波城出来的?回到城内!”
故今神情暗含警惕:“大人,我们是要出城,不去林波城……”
马匹嘶鸣着转圈,士兵掩藏在盔甲后,声音冷漠:“不管你们去哪,都回城内。皇庭有令,林波城疫情严重,从今日起围城,往后……”
“只进不出!”
天还不亮,故今几人像牲口一般被撵进林波城,她还想挣扎一下,奈何那领头骑兵油盐不进,说话都同她相隔八尺。
故今扒着城门:“那何日能出去?”
“……”骑兵首领似是哼笑一声:“待疫情消失,便能……出去了。”
透过铁甲盔,故今能想象到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俄顷不少人也被赶进来,拍门叫唤,累了坐在地,就要掬一口地上的雨水,骄哥迅即张口:“不能喝落地的水!”
那人已经咽下,惊吓地抠喉咙,呕几声,双手不断摸嘴和脸,半晌什么事都没发生,瞪着骄哥啐了一口:“多管闲事。”
其他人见他无事,随着他一同喝了几口水,也有人瞄着周围,跟故今几人搭话:“你们身上有吃的吗?”
骄哥粗声粗气:“你有就分给我们点,没有就别问。”
那人神情一变,对上人高马大的骄哥不好发作,去啐否然:“看什么看,小心我挖……啊啊啊啊啊!”
故今收回脚,扛着刀:“叫什么,小心我挖了你的舌头。”
她示意骄哥,向城内走去,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惊呼。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痒?”
“你身上……我怎么也有……”
故今收回视线,左右与他们无关。好言难劝要死的鬼。
“就是因为城内不能呆,我们才带着人跑去外围的。林波城内已经废了,无论是人,还是城所占的地……刚决定去永安城,没想到……”骄哥话音一顿,阔目盯着周围:“林波城原本也是阔绰富饶,我双亲……也经营着小本买卖,先是城西的猎户出了毛病,说是打猎染上了怪病,没想到开始传染。”
“有一日城中的水突然就不能喝了,谁喝谁便有那怪病,闹得人心惶惶。突然开始死人……城中的棺材铺开始都还很高兴,后来棺材铺老板也死了,更何况许多人根本买不起棺材。”
故事的结局实在太过好猜,故今眉心紧皱:“御天门做的孽,没想到林波城也有参与。”
御天门通过妖来得利,不好处理的妖尸扔到林波城附近,被猎户认为是天上掉馅饼,一传十十传百,结果传的是疫病。
妖尸和人尸污染了水,水又浸润了地,一点点侵蚀了林波城,终于被朝廷发现。
阿猫露出一双眼:“可是,这里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要治这妖疫简单,难得是处理被污染的水和土地……若没有灵气和几百年的自然演变,林波城终究只能化为无名死地。”否然皱眉避开地上脏污,即便他衣服早就没有干净的地方了。
“哼。”故今鼻子出气:“恐怕好了我们也出不去。”
赈灾银下落不明,周朝不可能再拿出如此大量的银子,于是只有一个办法阻止疫病。
焚城。
不管是有病没病,一视同仁,永绝后患。
那些带甲侍卫就是来干这个的,将疑似疫病的“流民”全部赶入城内,然后赶尽杀绝。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们耽搁,要尽快出城。
“既然林波城已经如此,为何城内人不都去别地呢?”
骄哥握住长刀,指骨泛白,青筋鼓动:“这种情况下,只要坐拥物产,那就是林波城的土皇帝。如果没了臣民,哪里还有皇帝。”
一己私欲。
故今被一撞,撞散了想法,形容枯槁的妇人抓住她,瞳孔极小:“我,我们换,换一换!”
“换?”换什么?
那妇人推过来一个不足膝盖高的小孩,伸手去拉否然,故今眼疾手快隔开:“不换,走开!”
枯枝样的五指攥住就不松:“他不瘦,他身上有肉的……换一换吧!”
“在那!抓回来!还敢跑!”
在林波城终于有几个看起来外貌“健康”一点的人,可惜是几个恶霸:“你个两脚羊,跑得倒欢,把小孩抓出来!”
两脚羊,羊腿!
刚下过雨,天微微亮,风一吹,竟是不知道湿衣服让人遍体生凉,还是这人话中的含义让人浑身发木,故今神情尖锐:“她是两脚羊,你们更是两脚畜牲都不如。”
恶霸落败四散前还不忘叫嚣:“你等着!”
“放开我!”
那妇人竟一手抓着瘦弱的小孩,另一手抓住否然,还分出眼神去看故今怀中的阿猫,阿猫毛立起来,眼瞳竖成一条线扑上去,妇人终于在疼痛之下放开手,悻悻跑掉。
故今惊魂未定:“这里没有正常人吗?”
否然揉着自己的手腕,看着妇人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骄哥神情哀凉,摇摇头:“那几个恐怕就是‘土皇帝’的爪牙……跟我来。”
街上都蒙着一层暗影。明明刚下过雨,却根本冲刷不掉道路上大块的深黑色印记。沿街两边不知是住户还是店铺,高高的檐角上明显缺了一大块,就连这路……比起其他城锅来也是歪七扭八,真应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话。
世上本没路,走的人多了,也变成了路。
越往里走,屋子越矮,结实的墙面变成茅草混合,连窗户都没留,但偶尔瞥过,总能在犄角旮旯对上一闪而过的白孔——————故今方才还在奇怪,否然收回视线,低声道:“屋内有人。”
是有人在小孔内偷偷瞧他们,故今当即就抽刀放在身前。
骄哥领着他们进了差不多的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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