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年轻女子和妇人这两个明晃晃的例子，愿意来找故今治疫病的人多了几个，有闹事兼不服者，认为他们也有能力当大帅的人，也“敬佩”在叶如骄的天生神力下，不敢再生事。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故今不管。而妇人却是在帮忙时又感染了一遍，倒是让故今想起来了一件事。

夜半时故今来到鬼市，邀约群妖去看真正的蓝天。

若是愿意顺便帮助林波城建设的，亦可尝试。待她出来，抬头看天，又是一月十五将至。

上月十五，正是和阿旺，兰娘，狄宁对饮分别之时，如今物是人非，不知兰娘，狄宁带着狄婆婆如今可好。

哎。

“阿猫，帮我安顿下大家，我……”故今神情一变，握拳，指尖渗出一点绿芒，她看向阿猫：“大帅府很大，一妖一间也可，你看着安排。”

阿猫抱起地上的小妖，瞪大猫眼：“嗯？？故今你去哪？”

帅府后院的套间被推开，背对着屋门的白影慌忙挥袖，将桌面东西收起，尖锐的枝条已经刺过来：“又是你！”

桌子翘腿倒下，故今绕过白玉剑尖：“你怎么这么会挑时候，非得这个时候来？”

是也收剑，挥掌一震，桌子弹回正处，白色衣袖翩跹而落：“我……传送阵何时能开不受控制，你，你以为我想来……”他避开故今眼神，收手而立，捋了捋袖子。

“不想来现在就走，我和否然还有大事要办。”

“什么大事……”是也生硬转头：“……你……们几个妖还能有什么正经事要办，少……为非作歹！”

眼看桌子又要被生气的扶桑弄翻，是也伸出二指压住，下巴一昂：“说归说，你……老拍桌子做什么。”

“我乐意！”

在林波城内恢复灵力，否然不在，也可避免意外……明明变得更方便了，偏生她看见这个是也竟觉得气不顺。

故今侧身抱胸，蹬了桌子一脚，是也顿感手指一麻，抿唇收回手：“你……”

又怎么了。

再一抬头，是也隔着桌子后退一步。故今不知何时跳在桌子上，歪着头，笑容满面看他：“你刚从万象宗出来，储物袋里有不少好东西吧，有没有灵丹妙药？”

是也悄声再退一步站定：“……出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带储物袋。”

故今表情一僵，一屁股坐在桌边，把手臂支在翘起的膝盖上，探首追问：“什么都没有，你那不是镯子不是储物镯吗？拿来看看……”说完她动作一顿，神情惊讶：“你脸红什么？”

带着储物镯的那只手背在身后，是也咬住下唇：“我是气的，你凭什么要看我镯子。”

故今跳下桌，原地踱了几步，轻咳一声：“现在情况有些复杂，不过你要提前跟我做一个保证，不然我就……我立刻就跑的无影无踪，让你和万象宗追悔莫及。”

是也猛然抬头，脸颊唯粉，眼神已冷下来：“妖当真无心，你果真不顾否然死活。”

“不是我不顾，而是决定权在你。听都没听就断定我会跑，怎么，你是觉得你做不到这个保证吗？”故今好整以暇：“看来万象宗的师门之情也不过如此。”

是也敛下眼睫，声音很低：“我保证，你就不跑吗。”

眉间浮上一点疑惑，故今不知道是也为何质疑，想来不过是因为她是妖，又是什么妖之言不可信的歪理邪说。

“当然。”故今收拢表情，将如今林波城的情况告知是也：“ 自发帮忙的都是普通人，同疫者接触，不小心就再度得病，唯有我和阿猫不受影响，所以……”

她摸摸鼻尖：“我找了不少朋友帮忙。”

是也先是皱眉疑惑，而后松开些许，浅色的瞳眸睁大：“妖……”

故今昂头：“没错，是妖。来帮忙的朋友都是妖，一来，可以有效阻隔疫病，二来，可随时随地阻拦闹事之人，三来，可以帮助林波城修理城建……要你做的保证就是不能伤害、吓唬他们，他们都是被人修迫害的妖。人对他们恐惧，他们还害怕人呢。我可以担保，他们绝不会害人，都是心地纯善的好妖。”

对上那双浅色眼，她等了一会：“你快点保证啊。”

是也伸手越过故今头顶，故今缩头，盯着是也手臂，而是也只是拂过她肩头，捏下一团绒绒的毛。

“你干什么……”故今掸掸肩膀：“肯定是抱那只小鹿蹭上的……”

“我保证。”

是也掀起长睫：“保证不伤害他们。”

故今抱臂轻哼一声：“你不保证也得保证，除恶扬善的机会来了，过来帮忙吧。”

院内正对着月光摆桌，放碗的阿猫看见故今，蹭地躲到她身后，瞳孔缩来缩去：“他，他，否然呢！”骄哥抱着酒步出也是一愣，故今浅浅解释，先一步端起碗，抬手撒在面前：“暂且……如此祭奠阿旺吧。”

酒是边丰田藏在窖子里的好酒，既是欢伯也是忘忧物，酒液连成一串，珍珠似垂落，再弥归尘土，好比浊泪落地。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故今回神，对上是也浅而亮的琥珀眼眸：“那日，你念的诗。”

碗放置桌面，声音清脆，故今反问：“怎么不是我作的诗？”

是也默默倒酒，看酒液淋于地面，不语。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便是诗吗？我还没见过海。”骄哥目光对着悠远的月，若有所思，阿猫撑起下巴：“我也没有。”

“据说再过几城，到边野渡，就是无名之海，海的对面就是仙人所在的仙宗。可无名之海是诡域，凶险无比，凡人根本无法渡海，也无缘得见仙宗奇迹，去的人都没再回来。”骄哥怅然若失。

“你想去仙门？”是也垂眸：“仙门……并非遥不可及。仙宗每隔数年便会招收弟子，有灵根者便可收入门内，不妨一试。”

“说得容易，仙门的消息从何得知，又如何报名，是哪宗哪派，是正是邪，是修剑修道修佛修情？”故今一连串话，骄哥眼里的光霎时间灭了。

是也：“……有所求，必有所应。”

骄哥勾了勾嘴角，用力点头：“对。”

故今意兴阑珊，耳边又闻是也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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