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老太艳压全村,老伴的醋坛子炸了》
他手腕一拧,王大柱痛得闷哼出声,胳膊被反剪到背后。
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膝弯,将人掼在槐树下,鞋底碾住他后颈。
“大哥轻点!我就和冯同志开个玩笑……”王大柱脸蹭着泥地,声音发颤。
冯兰英看清来人,惊讶了一瞬,竟是崔国栋。
“玩笑?”崔国栋鞋底又压下半分,轻笑了一声,“我也和你开个玩笑好不好?”
咔嚓一声,伴着惨叫。
王大柱满脸惊恐,脸色苍白,手腕以诡异角度扭曲着,喉间嗬嗬漏风,“啊啊啊!我…我…我的手断了!”
“放心,没断。”崔国栋甩甩手腕,语气森冷,“下次,就不是脱臼了。”
“是是是,大哥您说了算!”手腕刚松,王大柱屁滚尿流地爬起来,连鞋都跑掉一只,跌跌撞撞扎进黑夜里,转眼就没了影。
很快,现场只剩下二人。
晚风微凉。
她抬头看向男人,他显然刚剪过头发,发脚极短,沿耳廓削出利落线,后颈枕骨轮廓冷硬。露出饱满额角与浓眉,眸光如淬冰刀棱,冷冽逼人。
像崔国栋,却又不太像,总感觉少了丝人味。
“谢谢你崔国栋。”冯兰英扯了扯嘴角,语气礼貌而生疏,“今晚的事……麻烦你了。”
崔国栋忽然皱眉,低头揉了揉手腕,指节微微泛红,像是真受了伤。
冯兰英瞥了一眼,皱眉,刚才撂倒王大柱时还利落得很,现在倒装起伤患了?
“手怎么了?”她却还是问了,语气平静。
“没事。”崔国栋答得很快,却又转了转手腕,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声,像是真扭到了。随后他扯着嘴角,神情柔弱道:“其实不碰的话,也是不疼的。”
冯兰英皱眉,见他好歹也是帮了自己的份上:“等着,我去拿药。”
崔国栋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月光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其实半点伤都没有,指节连红都没红。但他还是轻轻摩挲着,仿佛那里真有隐痛。
冯兰英很快回来,手里攥着一小瓶跌打药酒,递给他时手臂伸直,刻意保持着距离。
“给。”她没看他,声音冷淡,“这个不贵,你随便拿去用,用完了扔了就行,不用还。”
“谢谢,我会还你的。”他突然抬头,笑容温柔,“顺便带些红糖来,毕竟……”目光在她小腹处微妙停顿,“你这几天不能碰凉的。”
冯兰英僵在原地。
“不用。”她声音陡然冷下来,“我很好。”
然而,崔国栋已转身走进夜色里。
他拐进一处暗角,背抵着冰冷的砖墙,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大口喘着粗气。月光从巷口漏进来,照得他眼底一片猩红,瞳孔紧缩如针尖,亮得吓人。
他终于和她说上话了。
虽然……他承认,自己刚才表现得不够好。他应该再克制一点的,应该再温柔一点的。
可那个男人碰了她,那只肮脏的手,居然敢搭在她的肩上。
想到这里,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脆响,青筋在手背上狰狞暴起。
他死死咬着牙,舌尖抵着齿根,尝到一丝血腥味。
“……真想折断啊。”
他低低地笑出声。
不行,不能吓到她。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拳头,指腹轻轻划过着掌心被她指尖擦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温度。
“下次……”他轻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要藏得更好才行。”
刚蒙蒙亮,冯兰英就起了床。
她轻手轻脚地烧水、煮粥,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得她半边脸暖融融的。文玲今天要去幼儿园了,她得把一切准备妥当。
“娘!”文玲揉着眼睛从里屋跑出来,头发乱蓬蓬地支棱着,像只炸毛的小麻雀。
“醒了?”冯兰英放下勺子,蹲下身替她拢了拢头发,“来,娘给你扎小辫儿。”
文玲的头发才长了两厘米,勉强能揪起两个小啾啾。冯兰英用红头绳仔细绑好,又沾了点水把翘起来的碎发压平。
“好看吗?”文玲仰着脸问,眼睛亮晶晶的。
“好看。”冯兰英捏了捏她的小脸,“待会儿去了幼儿园,别的小朋友见了你,肯定都羡慕。”
文玲咯咯笑起来,兴奋得在屋里转圈:“娘,幼儿园里是不是有很多小孩?他们都会跟我玩吗?”
“会的。”冯兰英盛了碗热粥给她,“你乖乖吃饭,待会儿娘带你去。”
文玲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时不时抬头问:“幼儿园有滑梯吗?有秋千吗?老师凶不凶?”
冯兰英耐心地一一回答,心里却有些发酸。
黄陵幼儿园的围墙是灰砖砌的,上面刷着白漆,已经有些斑驳。院子里,一群孩子正围在一起跳皮筋,笑声清脆得像一串银铃。
文玲扒着铁栅栏往里看,小脸几乎贴了上去,眼睛里全是向往。
“走吧,先去见老师。”冯兰英牵起她的手。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沙沙的写字声。冯兰英轻轻敲了敲门:“刘老师?”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抬起头,圆脸盘,眼角带着细纹,笑容和善:“哎,您好,您是……?”
“我是冯兰英,这是我女儿崔文玲,今天来报到。”冯兰英把文玲往前带了带,低声叮嘱,“叫人。”
“刘老师好!”文玲脆生生地喊,小手紧紧攥着娘的衣角。
刘老师笑眯眯地应了,从抽屉里拿出登记表:“崔文玲是吧?六岁?”
“对,去年五月满的六岁。”冯兰英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刘老师,我们家情况特殊,文玲之前没上过学,可能学得慢些,但孩子很聪明,您多费心……”
刘老师摆摆手,语气温和:“您放心,孩子刚来都这样,慢慢就适应了。”
冯兰英松了口气,蹲下身替文玲整了整衣领:“在幼儿园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娘下午来接你。”
刘老师适时地牵过文玲:“来,文玲,老师带你去认识新朋友。”
冯兰英站在门口,看着女儿被老师领着走进院子。文玲一步三回头,直到刘老师指着那群跳皮筋的孩子说了什么,她才终于露出笑容,小跑着跟了过去。
冯兰英站了一会儿,直到文玲的身影消失在孩子堆里,才转身离开。
从幼儿园出来,冯兰英站在路口踌躇了片刻。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爬上了树梢,县文化局那边还有工作等着她。算算日子,离任务结束只剩五天了,这五天里双胞胎的照顾问题必须安排妥当。
她转身朝供销社走去,柜台后的售货员正打着哈欠,见她进来,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冯兰英的目光在货架上扫了一眼。她先挑了一顶藏青色的毛线帽,又转到文具柜台,给阿婆的孙子买了十支铅笔,孩子正在上学,这些应该能用得上。
付完钱,她把东西仔细包好,往阿婆家走去。阿婆家的小院收拾得很干净,晾衣绳上挂着几件打补丁的衣裳,在风里轻轻摇晃。
“阿婆!”冯兰英站在院门口喊了一声。
“哎哟!兰英来啦!”阿婆从灶房探出头,脸上笑开了花,“快进来坐!正好赶上早饭!”
冯兰英连忙摆手:“不用了阿婆,我们早就吃过了。”
“你这孩子,跟阿婆客气啥!”阿婆擦了擦手,作势要来拉她,“我今早起得晚,粥还热乎着呢!”
“真不用了。”冯兰英笑着躲开,“县里还有事,我就是来给您送点东西。”
她从布兜里掏出毛线帽和铅笔:“这是给您的,还有给铁柱的铅笔。这些日子多亏您帮忙照看孩子,我心里实在过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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