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半妖在牧之藤打网球》
东京著名网球公园在暮色中拖出斜长的影子,中央球场却仍被一股近乎凝滞的炽热战意所笼罩,记分牌上“6:6”的数字无声宣告着比赛的胶着,抢七局里的每一分都重若千钧。
幸村精市在底线后调整着呼吸,胸腔里心脏的搏动沉重地敲打着他的理智,鸢紫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有几缕粘在他光洁的额角,□□上的疲惫已然十分沉重,但对他来说更沉重的则是精神上的压力。
幸村精市身为“神之子”的掌控力,那足以令对手坠入虚无的灭五感此刻却如同触及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海域,甚至连他探出的精神力非但没能在此激起一丝涟漪,反而像被某种混沌而庞大的存在无声吞没。
雾岛将晖的每一次挥拍牵引的似乎并非是单纯的网球,而是一种更沉重、更难以名状的东西,使其弥漫在空气中,侵蚀着幸村精市一贯清晰的战术思维。
但幸村精市的眼神依旧锐利,脊背也挺得笔直,属于王者立海大的尊严以及他本人对胜利纯粹到极致的渴望化为无形的支柱,牢牢撑住他几近摇曳的意志,而他也必须在这片令人不安的迷雾中寻找到一丝破局的曙光。
幸村精市的目光紧紧锁住网球场对面的那个身影,试图解读那超乎常理的力量来源,同时脑海中也在不断回放刚才的比赛经过,思考自己究竟要怎么才能够破局。
幸村精市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那股熟悉的、能够精准操控对手感官的精神力丝线在雾岛将晖突破后,便每次在触及对方半场的瞬间就消散于无形。
现在灭五感失效,意味着他失去了最锋利的武器,那么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回归网球本身,用最基础的击球去对抗这份未知?这个念头在幸村精市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机就被他否定。
雾岛将晖的根基同样扎实,如果紧靠拼基本功,在体能已经大幅消耗的此刻,幸村精市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雾岛将晖那诡异的精神特质始终如同阴云般笼罩,影响着他的每一次判断。
而另一边半场上的雾岛将晖状况同样堪忧,他的脸色几近透明,左臂垂在身侧,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肺部灼烧般的痛感,仿佛他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滚烫的砂砾。
雾岛将晖体内那两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如同被囚禁在脆弱玻璃瓶中的远古凶兽,每一次冲撞都带来经脉欲裂的痛楚;视野边缘的黑斑如同恶毒的藤蔓时隐时现,滋扰着他的视线;持续的耳鸣像永不停歇的海浪,拍打着他的理智防线。
这些均不是幸村精市的精神攻击,而是雾岛将晖这具凡人之躯因为即将无法容纳那过于强大的力量、濒临崩溃而发出的尖锐警报。
而与身体的极端痛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雾岛将晖精神深处奇异的高亢感,这种游走在毁灭边缘与顶尖高手倾力一战,甚至与自身狂躁的力量和莫测命运搏斗的感觉,正是他灵魂深处一直渴望寻觅的“意义”。
网球这项看似普通、讲究规则与技巧的运动在此刻成了雾岛将晖宣泄体内洪荒之力,确认自身存在的唯一渠道,是他与这个“普通”世界最深刻的连接点。
对现在的雾岛将晖而言,冠军的荣耀固然吸引人,但这种淋漓尽致、赌上一切的快感,才是支撑他站在这里的内在驱动力。
抢七局的比分交替上升,赛场中的氛围紧张的令人感到窒息,每一分的上涨都如同选手在刀尖上的舞蹈,消耗着他们最后的精力与意志力。
汗水、喘息以及无形却磅礴的精神压力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场超越常规决赛的终章。
终于比分来到那个至关重要的赛点,整个球场的空气仿佛被抽空,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选手与观众们心脏擂鼓般的鸣响。
雾岛将晖站在发球区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中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刺痛了他的喉咙,他能感觉到左臂的骨骼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视野中的黑斑几乎要连成一片,遮蔽住对面那个依旧挺立的身影,但这具躯体的极限预警,反而点燃了他精神深处最后的疯狂。
雾岛将晖摒弃所有杂念,将残存的力气与体内那股躁动不安、几欲破体而出的狂猛能量,不顾一切地尽数压缩、灌注于他持拍的左臂,这一击无关战术,甚至超越了技巧,是他用意志力强行撬开力量牢笼的孤注一掷。
抛球,起跳,挥拍。
雾岛将晖的动作不再完美,但在网球离拍的瞬间却爆发出截然不同的气势,那不是一道流光,更像是一颗撕裂空间的暗色陨星,球体周围仿佛缠绕着肉眼可见的扭曲波动,带着毁灭性的呼啸直扑幸村半场的发球区死角。
幸村精市的瞳孔骤然收缩,在那颗撕裂空间般袭来的网球上,他“看”到的不仅仅是力量和速度,更是之前那片混沌深渊的具象化爆发!
所有被吞噬、被压抑的感觉,在此刻凝聚成一股实质性的、碾压一切的洪流,空气在球体周围扭曲、尖啸,仿佛承载不住这份超规格的力量。
幸村精市的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脚步快速移动,侧身,引拍,所有的技巧和经验在这一刻浓缩为最为本能的应对。
幸村精市的大脑疯狂运转,判断出网球的轨迹和旋转,但当他手中的球拍接触到球的刹那,那股庞大的精神重压与物理冲击已经被雾岛将晖完美融合,形成了实质性的屏障。
“咔嚓!”
一声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脆响从幸村精市手中的球拍上传来,这并非是网球拍拍线断裂的声音,而是幸村精市精心构筑的精神力防御在那股碾压性的力量面前出现了裂痕。
网球撞击拍面的瞬间顺着网球拍传来一股根本无法化解的沉重,幸村精市只感觉虎口瞬间崩裂,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顺着小臂席卷而上,整条右臂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瞬间麻痹,彻底失去了知觉。
随后陪伴着幸村精市征战近几年比赛的球拍再也无法被他握住,反而在他的手中脱手飞出,最后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奈的弧线,沉重地跌落在不远处的场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网球终于落地,一切也归于寂静,而后裁判那带着难以置信语气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球场的每一个角落:“7:6,雾岛获胜!”
“本届全霓虹国中生网球大赛的获胜者是牧之藤网球部!”
这声宣判如同解开了静音的咒语,巨大的声浪瞬间爆发开来,欢呼、惊叹、尖叫、难以置信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开赛以来最热烈的狂潮,几乎要掀翻球场的顶棚。
牧之藤学院的队员们激动得难以自持,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冲入场内,疯狂地拥抱在一起,庆祝着这来之不易、实现史诗般三连冠的辉煌胜利!
但在这片欢庆的漩涡中心,雾岛将晖却像一座孤绝的礁石,他依旧站立在发球区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体内撕裂般的痛楚,左臂软软地垂在身侧,比发球前颤抖得更加厉害。
雾岛将晖视野中的黑斑并未因比赛的结束而消散,耳鸣也依旧持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议,表示自己已经濒临极限,现在继续修养,但他没有倒下。
作为牧之藤网球部的部长,作为带领队伍走到这一步的领袖,他深知比赛结束的哨声并非是终局,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仪式和责任。
雾岛将晖深吸一口气,灼痛肺叶的气息让他有些涣散的精神强行凝聚,他抬起沉重的右脚,一步又一步的拖着近乎不听使唤的身体坚定的朝着球网走去。
另一边,幸村精市已经默默捡起了自己脱手的球拍眼神复杂的看着拍面上细微的磨损,但当他抬头看到雾岛正步履蹒跚地走向球网时,便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平静与风度,也迈步迎了上去。
虽然输掉了这场比赛,但那位立海大的神之子背影依旧挺拔,他的眼神中除了对于失败的遗憾外,更多的是一种经历过淬炼后更加坚韧的不屈。
两位部长在球网面前相遇。
雾岛将晖努力稳住自己微微摇晃的身影,他强行压下喉咙口不断上涌的腥甜感,伸出自己状况稍好一些的右手与幸村精市的手相握,同时也让自己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平稳:“多谢指教,幸村君。”
“一场非常精彩的比赛,雾岛君,你的网球令人深刻。”幸村精市的声音中充满真诚,他的目光锐利,仿佛已经透过雾岛将晖那副痛苦不堪的躯壳看到了其中蕴含的惊人力量与意志。
这一握不仅仅是一场激战后的礼节,更是现在两位站在国中生网球顶点的强者间一次无需多言的认可和交锋,幸村精市看到了雾岛将晖超越常理的强大与代价,而雾岛将晖也感受到了幸村精市那败而不馁、深不可测的王者气度。
颁奖仪式在漫天飘落的彩带和激昂的颁奖乐曲声中举行,夕阳的金辉洒满中央球场,为这个热烈的场景堵上了一层辉煌的光边。
雾岛将晖作为牧之藤网球部的部长,在全场观众的注视和雷鸣般的掌声中再次高高举起了象征全国国中网球界团体大赛最高荣誉的冠军锦旗。
锦旗在晚风中微微飘动,在夕阳的照耀下金光闪耀,映照着雾岛将晖那苍白却努力绽放出灿烂笑容的脸庞。
只有离得最近的、一直紧盯着他的、视力较其他人更加好的土御门悠作和土御门麻由美才能在从雾岛将晖他额角不断渗出的细密冷汗、微微颤抖的指尖以及眼神深处难以掩饰的涣散中,看出他正在以何等惊人的意志力,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痛苦和濒临极限的晕眩。
土御门悠作早已凭借灵活的身手挤到了场边最前排的位置,当雾岛将晖捧着锦旗走下临时颁奖台,被队员们簇拥着欢呼时,他便立刻抓住一个空隙迅速靠近,借着用力拥抱祝贺的动作巧妙地将一张叠成精巧三角、散发着淡淡檀木清香的稳固符咒塞进雾岛将晖运动服外套的口袋里。
同时土御门悠作又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低语:“将晖!你的气息彻底乱了!撑住!颁奖仪式已结束我们就立刻走,回京都老宅!这里人多眼杂!”
雾岛将晖感觉到口袋微微一沉,一股清凉温和的气息立刻透过布料缓缓深入皮肤中,暂时缓解了部分灼烧般的痛感。
雾岛将晖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借着锦旗的遮挡轻轻按了按口袋,向土御门悠作和土御门麻由美投去一个感激而又带着歉意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这次玩得过火了,但也幸好有他们在这里给他售后。
就在颁奖仪式结束,现场气氛稍稍缓和,牧之藤网球部的队员们兴高采烈地围着冠军奖杯和锦旗各种角度拍照留念时,一个熟悉又带着点儿大大咧咧的声音插了进来。
“将晖!将晖!恭喜啊!你简直太厉害了!刚才比赛的最后一球简直不是人能打出来了!”原关西的新星、现立海大网球部成员、红毛猫猫毛利寿三郎笑嘻嘻的穿过人群跑过来,脸上是全然的佩服和与有荣焉的喜悦。
“你和小部长刚才的比赛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最后一球的时候小部长肯定也被你吓了一大跳!”
雾岛将晖刚把奖杯递给旁边的八木下弘,正在弯腰整理自己的网球包,听见毛利寿三郎的话便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旁看不下去的土御门悠作背着自己妹妹的包帮他继续整理,而雾岛将晖本人则是脸带笑意的看向毛利寿三郎。
“阿寿,谢了!立海大也打得很棒,我差点儿就顶不住了。”说着雾岛将晖揉揉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左肩,“特别是你和仁王今天的双打赢得漂亮,但下一次可不会让你们那么轻松的获胜了!”
雾岛将晖指的是早些时候,毛利寿三郎和仁王雅治在双打比赛中对阵小河裕纪和望田敏昭的比赛,那场让人惊心动魄的7:6的胜利确实为比赛的最终结果保留了最终的悬念。
“嘿嘿,那是,我和仁王的配合可是天衣无缝!”毛利寿三郎像一只骄傲的猫猫般得意地一扬下巴,随即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种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啊!对了对了!将晖,我刚才来找你是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还是我比赛前看到你才发现的,当时我就觉得超——级巧的,只可惜现在才有时间跟你说。”
“嗯?什么事?”
“不是你们牧之藤特别喜欢在重大比赛上喊你们学校的吹奏部来应援嘛,为了其实不被你们压过去,在决赛之前黑川学长特地带我跑了一趟学校的吹奏部,请他们到时候一定要来东京给我们加油应援。”
毛利寿三郎努力回忆着,“当时去吹奏部找他们部长商量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位三年级学姐在指导后辈,总觉得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像谁,而且她好像姓……好像就姓雾岛来着?对,雾岛樱学姐!”
“今天在赛场上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她长得有些像一年前我刚认识的你时候你的样子,尤其是眼睛的形状!不过现在看着又不太像了,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不过还真的好巧啊,全霓虹姓雾岛的人也不算多,但怎么我就知道两个呢,O(∩_∩)O哈哈~”
当“雾岛樱”这个名字从毛利寿三郎的口中被清晰地吐出来时,雾岛将晖脸上那原本自然洋溢着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不过那僵硬极其短暂,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在涟漪还未荡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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