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兄长同朝为官》
“生性胆小?”
“手无缚鸡之力?”
王隐难以置信的连着问了两句,不明白阿昭到底给他的外甥灌了什么迷魂汤?
谢遥仔细回忆自己记忆里的云大人,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云大人怕鬼——生性胆小。
学习轻功之时,下盘不稳,他教他射箭,云大人手上没劲,也学得马马虎虎——手无缚鸡之力。
王隐被他的话惊得险些掉凳。
谢遥眼中的云大人,和外边传言的,倒是有极大的差异,几乎是判若两人。
王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谢遥口中的这位“生性胆小,手无缚鸡之力”的云大人……
当日在摘星阁下,这位云大人直接夺了禁军统领的佩刀,借着把刀甩飞到高入云端的摘星阁,天外飞刀,险些隔空取了他的性命。
而且这位云大人,还一把砸晕了武功高强的禁军统领。
若这样的人是生性胆小,手无缚鸡之力,那这当世之中,只怕是再找不到胆大又力大无穷之人。
阿昭不记得当日摘星阁下发生的具体事宜,也不知道自己险些夺了王隐的性命,她不太明白王御史为何这样震惊。
谢遥倒了一杯茶水,放到王隐面前。
他又不疾不徐地斟了一杯茶,放到阿昭手心,“那我帮云大人说实话,小舅舅你可不能生气。”
他明白阿昭担忧“言多必失”的心情,所以刻意挡在她身前,帮她回应王隐的问话。
阿昭手心中突然多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这是谢小公子给她倒的茶水,谢遥是谢家小公子,王御史的亲外甥,他们二人家世身份相差甚远,阿昭担忧王隐会觉得她在刻意指使谢遥为她办事。
她谨慎的抬眼看了一眼王大人的脸色,发现对方目光温和,就是正常的在看着小辈。
阿昭抿了一口清茶,是上好的竹叶青,茶香扑鼻而来。
王隐头一回看见谢遥这么在意自己的朋友,寻常谢遥与锦都城那些纨绔虽有交情,但不过酒肉兄弟。
他可从未见过嚣张跋扈的谢小公子,会在外面这么护着一个朋友。
“你说。”王隐挑了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脸上的神情像是在说“你且慢慢说,我倒要听听有多离谱”。
王隐漫不经心地低头茗茶。
谢遥一本正经地说道:“云大人说,这诗词是他在梦中偶得。”
他相信云大人不会骗他,也自然相信这诗词的来处。
既然云大人说了这诗词是从梦中得来,那就一定是先贤入梦,传授诗词,启发民智。
王隐闻言,大吃一惊,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出,他深呼吸,尽力消化这个信息。
这样能够震惊四座,引得八方拍案叫绝的诗词,居然会是一个少年在梦中偶得?
这说出去,实在过于荒谬,何人能够相信?
王隐下意识觉得谢遥在扯谎,他反复端详二人脸上的微表情,却发现他们二人都没有说谎的迹象。
王隐指尖微微颤抖,他缓缓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谢遥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边看了一眼,他瞪大了双眸,猛然回头,难以置信地问道:“小舅舅,你不是说我们同路的吗?”
“对啊。”王隐点了点头,“难道你不想带云大人到王府,与我见上一面吗?”
谢遥摇了摇头,但迫于王隐的威压,他被迫点了点头。
谢遥忍不住说道:“可我和云大人约好,今日要一同去游船的。”
王隐和谢遥的年龄差距倒也不大,他也不爱摆长辈架子,和谢遥相处之时就像是两个朋友一样。
王隐挑了挑眉,刻意和谢遥斗嘴,“不急,你这一身酒气,我都没嫌你把我这香车宝马给熏臭了,你倒是说起我的不是了?”
谢遥连忙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子,鼻息间绕着淡淡的桃花香气,还有些许酒香,他小声嘟囔道:“小舅舅,你胡说八道,小爷我可香了。”
今日他出门之时,特意沐浴更衣,焚香之后才出门的,不过是喝了几口酒,怎么可能就变臭了呢?
“云大人你评评理。”谢遥拽了拽阿昭的袖子,像个孩子般幼稚的地说道。
阿昭抬眸看见王隐眸中的戏谑,还有谢遥这样单纯可爱,忍不住加入了逗少年的行列。
“不臭。”阿昭年少时经常被满身酒气、臭气哄哄的养父殴打,久而久之她也不大喜欢酒,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酿酒,她要酿出这世间最醇厚的酒水。
只因为她在书卷上曾经看见过一则奇谈,据说能酿出这世间最好酒水,将会得到解忧的能力。
阿昭并不知道,这世上最好的酒水,名为……孟婆汤。
阿昭嘴上说着不臭,但是身体却很诚实,悄悄挪了挪屁股,“嫌弃”的意味表现在动作中。
王隐看见这位云大人如此有趣,还跟着他逗谢遥,他眸中笑意更甚,“不回去换身衣裳?”
谢遥举了举手,“回!但是晚上的灯会,我要和云大人一同去逛。”
阿昭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话题兜兜转转,终究回到了正题上,王隐开口问道:“对了,小宝,你和云大人都认识方才那位公子吗?”
王隐总归是多了几分防备之心,他记得在自己下车之时,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那个少年,虽然目光澄澈,可是眼底深处却有着无尽的野心,只要给他向上爬的机会,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能拼尽全力爬到高处。
他就像是一根野草一般,有着蓬勃的生命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谢遥听到谢小宝这三个字,下意识打了个激灵,他伸着手,想要捂住王隐的嘴。
谢遥抿了抿唇,看起来像是有些怏怏不乐,“小舅舅,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许叫小名。”
谢遥飞快地回眸看了一眼阿昭,发现她并没有取笑自己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王隐眸中带着宠溺晚辈的笑意,敷衍地答道:“好好好。”
阿昭看着这舅舅和侄子之间的斗嘴,本就是温馨的亲人日常,对于阿昭来说却是遥不可及的梦。
她眉眼含笑,眸中多了几分羡慕,却没有分毫妒忌。
谢遥能得到这么多家人的爱重,因为他本身就很好,也值得如此。
她不一样……
她只是一个被生母遗弃的无用之人,阿昭清楚地记得,她似乎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穿着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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