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兄长同朝为官》
他的目光很快被河面上的莲花灯吸引了,将疑虑抛诸脑后,“我们去放河灯吧。”
“好。”阿昭跟在他旁边,谢遥买花灯,阿昭付钱。
谁让这位谢小公子,不爱带钱。
他喜欢穿着华丽的衣衫出门,怕钱袋影响他英俊潇洒的形象,从不肯多带一个小挎包出门。
他们二人一袭白衣,站在河岸,学着旁人的动作,不知该如何放河灯。
谢遥在细小的纸张上写下自己的心愿,他左手执笔,在上面真切地写下自己的心愿:仗剑疏狂,闯荡江湖,成为江湖第一人。
“无依,你写了什么?”谢遥侧过头,想要看阿昭的心愿,没想到对方侧身挡住了。
“说出来就不灵了。”阿昭指尖挡住字条上的字迹,满脸写着婉拒。
谢遥眸光流转,一双黑眸熠熠生辉,比天上的星子更加耀眼,指尖转动,用笔杆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让小爷我猜一猜,该不会是加官进爵,一夜暴富吧?”
阿昭:“……”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得不说,谢遥真相了,阿昭藏起来的字条上,赫然写着:升官发财,苟住小命。
谢遥发现阿昭愣在原地,明白自己真的猜中了,他哈哈大笑,然后小声祝愿道:“凤槃佳节,盼卿喜乐。月华流转,天地为鉴,云大人定能平步青云,得偿所愿。”
谢遥眸光难得带着认真,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承君吉言。天光如水,皎月如镜,与君共惜此时节。”阿昭弯唇一笑,一双眸子多了几分真诚,“也祝愿小公子能事事顺遂,永远洒脱自在,无拘无束。”
两个少年,相视一笑,一袭白衣,笑颜如花,比那鬓边的红梅更加鲜艳夺目。
阿昭回眸看着鹊桥上的红衣小公子,身量瘦削,虽以面具遮面,但周身贵气不凡,当是天潢贵胄。
她想……她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半年前,同样在这桥上,她曾见过一位白衣公子,自称“沈凝顷”,还和她一起参加了诗词比赛。
又见齐丞相之子齐峰当街强抢民“男”,后来沈墨把齐峰打趴下了,救下了那位小公子。
阿昭眸中划过一抹思索,对于红衣公子的身份,心下了然。
那红衣公子是……元后所出,圣上最宠爱的宁阳公主——上官嬗,字清宁。
上官清宁戴着面具,身上穿着张扬热烈的红衣,这是她最爱的颜色,今日穿着这样美的袍,偷跑出宫,只为了见自己心悦之人。
上官清宁藏在鸾凤面具之下的脸,目中隐含期待,唇角上扬。
她命人去沈府,邀沈大公子鹊桥相见,虽然被拒绝了,但上官清宁还是站在此地耐心等待。
寒风吹拂,冷风萧瑟,只有她一个人固执地站在原处,不肯向前,不愿回头。
上官清宁一袭红衣站在鹊桥之上,手中还握着自己亲手绣制的鸳鸯香囊,她低声安慰自己:“再等一等,或许……他会来的。”
阿昭抬眼看她,上官清宁察觉到她的目光,只觉得那位白衣小公子的身影有些眼熟……
好像在何处见过?
阿昭对她微微颔首,展颜一笑,她站在灯火阑珊处,手握一盏白虎踏莲灯,温润如玉,当是翩翩绝世的少年。
上官清宁不确定对方是否在看自己,只觉得站在桥尾的少年,虽然戴着面具,但露出来的面容白皙如玉,璀然一笑,眸中映照着火树银花,温暖动人。
上官清宁心中有些触动,总觉得那位小公子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她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白色莲花灯,微微点头,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花灯。
上官清宁忽然想起在宫宴某位王公贵女口中所听到的话:“天下好儿郎无数,何须拘泥于一人?”
只见白衣公子的一双含情眸,似看谁都温柔,让人如沐春风,这冰凉的冬风也没那么冰寒刺骨了。
上官清宁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杂念摒弃。
当世之中,论容貌、论家世、论才华,又有何人的风采,比得上年少惊才绝艳,名满天下的沈大公子?
她是上官清宁,是东曌最尊贵的公主,本该配这世上最好的少年郎。
上官清宁思考了片刻,再抬眼,桥尾的白衣公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已经在桥上等了许久,就连最喜欢的灯会也没逛,桥上冷风徐徐,她一双手冻得冰寒,眸中渐渐多了许多的失落。
他也许……不会来的……
阿昭和谢遥蹲在河岸,将写下心愿的莲花灯放入河中,眼看着河灯随波逐流,河面波光粼粼,倒映着漫天的祈愿灯。
谢遥眨了眨眼,想看看他们二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挚友的默契,“无依,你可知小爷我许的心愿是什么?”
阿昭思索片刻,试探性地问道:“成为江湖第一?”
谢遥一双眸子立刻变得亮晶晶的,满脸兴奋,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阿昭故作玄虚,“天机不可泄露。”
实际上,谢小公子已经将这话挂在嘴边说了许多次了,而且他心性单纯,几乎把答案写在脸上了。
阿昭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猜到。
“知我者,唯你也。”谢遥激动地扯着阿昭的衣袖不肯撒手,两眼泪汪汪,像是立刻要和她一同义结金兰。
周遭人声鼎沸,阿昭却清清楚楚地听到少年清朗的声音……
“我要和你当一辈子的挚友。”
人生如此漫长,一辈子太长,变数过多,阿昭不敢轻易许诺。
少年的眸光过于炙热,烫得她平静的内心有些发热,她只是轻笑着,并未应答。
河岸上临江小楼,二楼正半开着窗子,房中坐着两个少年,正看着河岸两侧熙熙攘攘的人群。
沈煜身穿青袍,外罩一件厚重的红狐裘衣,以白狐面具遮面,手中握着一盏温茶。
“看见弟弟和旁人打闹,将自己抛诸脑后,二公子可是心生嫉妒了?”沈煜慢悠悠地品茶。
沈煜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戏谑道:“今日黑着一张脸,像是旁人欠你八百两银子似的。”
沈墨一袭黑袍,黑袍上面用金色丝线勾勒着虎纹,腰间佩戴一个绣的歪歪扭扭的白色白虎香囊,他脸上戴着一个白虎面具。
是半年前,阿昭亲手画的白虎面具。
闻言,沈墨将茶盏放下,眸光幽深,脸上似是淬了一层冰霜,“你多虑了。”
沈墨往常并不爱与人斗嘴,今日像是被戳中了痛脚,他突然毒舌道:“倒是你,穿的花枝招展,不知要赴何人的约?”
沈煜幽幽地看了一眼沈墨,就差把问号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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