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兄长同朝为官》
沈墨抱着阿昭入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给她解开披风的系带,褪去鞋袜,让她平躺在温暖的床榻上,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被子,担心惊扰了她的梦乡。
沈墨眸中隐含笑意,他心中暗道:如果可以,我希望阿昭能永远无忧无虑,不用为一顿饱饭而奔波,不必惊惧穷追猛赶的追兵,不再东躲西藏……
沈墨为她点燃了碳炉中的炭火,打开了远端的窗子,关上了门,他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接着不赶不忙地做着鱼龙灯。
他做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滚灯,放入了鱼腹中,鱼龙灯点亮,与满院的花灯相呼应。
沈墨看着这院中盛放的桃花,桃花生的艳丽,生机勃勃,在这凛冽的寒冬中,与寒梅争冬雪。
他眸中多了几分思索……
这冬日桃花,倒是十分稀奇,新奇过了头,就只剩下古怪了。
沈墨脸带笑意,自说自话道:“阿昭如今醉酒,脾气倒是好了不少。现在吃醉了酒,都不会打人了。”
在皇宫中,涂了膏药,气的整夜睡不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五皇子,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谁在骂我?”
在沈墨眼中,阿昭与他自幼一同长大,两个人之间最是熟悉不过,阿昭自然是最好的。
他依稀记得阿昭从前酿酒,自己试了一口自己酿的清酒,醉的六亲不认。
最后阿昭因为怕黑,拽着他一起上床睡觉,黑灯瞎火,两个少年盖着同一张被子。
沈墨这辈子都记得,他被阿昭一脚踹下了床……
膝盖都青了!
若非他习武,只怕还要被打的更加厉害。
不知为何,阿昭吃醉了酒,仿佛拥有了天生神力一般,与往常唯唯诺诺的模样截然相反,就是倒拔垂杨柳,也是……绰绰有余。
沈墨今夜前来,提前做好防范,穿了金丝缕衣,就是防止她醉酒之后六亲不认。
这金丝缕衣可抵挡刀剑,柔韧无比。
他担忧被醉酒阿昭打出内伤,没想到阿昭近来酒品好了不少,他的金丝缕衣没派上用场。
沈墨取走了画好的鱼龙灯,在门前留下一张写满字,折好的宣纸,取了桃枝和石块压着。
少年一袭黑衣,手握鱼龙灯,纵身飞跃,使用轻功飞檐走壁,随风而去。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明纸窗户柔柔地洒落在房间之内。
阿昭从被窝里起身,穿了一袭青色衣衫,外罩一件雪白的披风,三千青丝用一根青色云纹发带束起。
阿昭能清楚地察觉到自己宿醉之后,却没有头疼之感,阿昭心中有些奇怪。
她给荷扇还有府中的一众下人都放了假,按理说宿醉归来也不会有人给她熬醒酒汤。
醉酒醒来居然未察觉头疼……
“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体变好了?”阿昭低声喃喃自语。
可看见铜镜之中,自己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她又摇了摇头,“应该是多虑了。”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吃醉了酒之后吹了许久的晚风,似乎还……做了坏事?
阿昭轻轻打开房门,抬眼看着天空中升起的一抹微光,缕缕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朵,温和的洒落在她的身上。
阿昭面若冠玉,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她面带笑意,不知为何心情有些愉悦。
低头看,却见门前石阶上一张洁白的宣纸压在石块之下,宣纸上还折了一枝桃花。
“这是什么?”阿昭蹲下身子,将石块挪开,手握桃枝,展开宣纸一看。
只见这院中所有的花灯灯谜,谜底都写在这薄薄的一张宣纸上。
字迹清秀,却暗显锋芒,若有熟悉阿昭的人定能看出,这字迹与阿昭的字体十分相似。
阿昭微微挑眉,脸上多了一抹笑意,“兄长?”
她记得自己昨夜做了鱼龙灯,但是今日清晨醒来,却未见鱼龙灯的踪迹,想来是被某位“梁上君子”带走了。
阿昭低头看着宣纸上工整的字迹,上书:阁下的鱼龙灯,在下就收走了。
阿昭自上往下,垂眸看着白皙的宣纸,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所有的灯谜答案。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打一词语。谜底:团圆。”
“过往是非皆释然。打一词语。谜底:既往不咎。”
阿昭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已经知晓昨夜前来的人究竟是何人了,“早知他来,我便出难一些了。”
阿昭笑着说道,她眉眼弯弯,显然心情极佳。
沈墨还在宣纸的末尾处留下一句反问,字迹收敛锋芒,似乎带着情深义重。
只见宣纸的末端上书:“抬眸观月月如弓,不知吾家阿昭可安好?”字迹工整端正,能够从其字迹中窥见对方的性情。
阿昭低声呢喃:“原题的谜底我曾见过,是……思亲。”
她一切安好,也希望兄长平安。
阿昭转身回到房间之内,将折枝的桃花插入花瓶之中,觉得过于单调,又偷偷从暗道去到隔壁的沈府,趁着无人注意,折了几支竹,一同插入花瓶之中。
桃花粉嫩,与青竹墨色相得益彰,倒是颇有一些竹外桃花三两枝的意境。
她背上自己出门的斜挎小布包,收拾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药物,发现自己的包包里面多了两样东西。
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出鞘之后,发现它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匕首锋利,刀身由天外玄铁铸成,似乎是神兵谷的匕首,神兵利器,名为——破冰。”阿昭曾经在江湖的流传的书卷上看见过这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出自神兵谷。
这把匕首她记得很清楚,是沈墨昨夜送给她防身的。
阿昭就从布袋里面取出了一个木盒子,上面雕刻着青竹桃花花纹,推开上面的盖子,里面的白玉缠枝桃花羊毫笔映入眼帘。
阿昭眸中又多了几分喜悦,将笔收了回去,放入暗格之中藏好。
荷扇敲了敲门,阿昭打开房门,“怎么了?”
荷扇给她比划:谢府来人了。
“我去见他。”阿昭原以为谢遥今日又来的这般早,但走到院子里才发现,来的是腰上戴着谢府令牌,腰间配刀的护卫。
阿昭取了昨日谢遥借给她的狐毛披风,她将披风交给来者。
她并未发现帽中多了一枚鸾鸟金钗,直接将披风归还。
他身躯高大,相貌堂堂,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张国字脸,面貌粗犷,举止落落大方,很是豪迈大气。
他身上有种洒脱豪迈的气质,不似锦都城中的人,倒像是江湖人士。
陆狂从前是江湖人士,轻功卓绝,武功高强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人物,江湖人送外号:逐水。
后来他年少轻狂,跟谢遥比试轻功,输了,愿赌服输到谢府中当几年护卫。
听命于谢遥,奉命保护谢丞相,偶尔帮忙跑个腿。
他的身上有一种打工人淡淡的怨气。
“在下陆狂,谢府护卫。”陆狂拱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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