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高悬》
谢翊的眼神坚定又热烈,带着鼓舞人心的力量。
沈绾紧了紧手心,点头应下:“好!”
她的信心不止来自谢翊的信任,更来自多年内宫学堂的学习。父皇膝下子女不多,可对她们的功课要求严格,一向都是命最好的学士鸿儒来教习。
她的棋艺,曾习授于当朝圣手,虽非精湛,但解当前棋局尚可一试。
“三爷,这回你押谁?”看台上又议论起来。
三爷摩挲着下巴,眼底射出精光,“三人五兽,这种场面还是头一回见,既然当朝新贵在此,咱们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
说着,掏出一锭金子押到沈绾处。
一旁赌客也跟着纷纷押注,此刻在他们眼里,什么勋贵名将,都不过是赌场上的一环,供众人寻着刺激。
谢翊用袖臂抹去剑刃血迹,握着剑柄在手中转了圈,轻飘飘挽了个剑花,刃面闪过寒光,五只大虫随即被吸引。
沈绾趁机绕到一侧空地,仔细琢磨起眼前棋局。
按场中黑白棋子布置,显然下一子轮到白棋,可无论白子落到哪里,都无破局可能。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元劫?”沈绾喃喃。
纵观全局,白子看似占优,实则险象丛生,黑子犹如潜龙在渊,随时可能一飞冲天。
沈绾沉吟片刻,脑中棋路如细密丝线层层展开,她几步走到一处,用匕首在地面刻下一道白圈,这是她落下的白子。
下一瞬,“棋盘”一角露出一枚实心圆,几乎截断白棋所有生路,这是黑子在乘胜追击。
看到棋子落下,沈绾脸色愈发凝重,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这果然是破无可破的死局。
同样面色凝重的还有匿在暗处的金老板。
方才王府小厮突然来报,说是小世子突发高烧,耶齐雷虽在意场中二人,可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只好立即往回赶。
若非如此,他也不敢玩这么一手。
可看场中女子的架势,仿佛已入死局。
这是他多年前寻得的珍珑棋局,至今还无一人可破,看来这生门,他们是走不了了……
莹白的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沈绾感到一阵眩晕,蓦然回头,谢翊抬剑挡在身前,正竭力同五只大虫周旋。
猛兽攻势迅猛,谢翊有些吃力。
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解出这局棋,否则他们可能真要葬送在这。
思绪纷乱间,先前那道悠远浑厚的声音再次传来:“天元一子定乾坤,弃三隅而活中腹。”
脑中灵光一闪,她迅速往中间跑去,谢翊注意到动静飞身一跃,将大虫引到离她稍远的地方。
她拔出匕首在中间天元位刻下一子,刹那间,白棋如同星子连成一片,整盘棋竟然活了!
沈绾正出神,耳侧响起石块摩擦的隆隆声,青砖移动,五只铁笼自地面钻出,将五只大虫牢牢围住。
一时间,场中静得不闻人声,隐匿在暗处的金老板眼中闪过精光,视线如同楔子直直落在天元位置的白棋,久久不曾移动。
这般出人意料的场面让赌客们摸不着头脑,眼看大虫占据上风,可厮杀到一半,猛兽被关入笼,那这场赌局究竟如何判决胜负?
台上正骚动着,场中庄家高声道:“今日这场平局!”
客人们自知这场赌局的特殊性,场中站着位朝中重臣,谁也不敢乱发牢骚,连忙取回各自银子匆匆出了场。
少顷,场中人散了大半,庄家朝沈绾二人做了个礼敬的手势,“二位这边请。”
沈绾跟谢翊对视一眼,一同跟在庄家身后。
再次步入那间暗室,金老板正手提狼毫,在纸上勾画着什么。
“老板,他们来了。”庄家禀报后垂首退下。
金老板闻言,立即放下笔,朝谢翊二人深深拱手作揖,“大将军,草民无意冒犯,还请将军恕罪。”
谢翊冷睨了眼,沉声开口:“金老板既然是个生意人,就应该知道哪些生意该做,哪些生意不该做。”
听他话中有所指,金老板忙道:“将军明鉴,今晚实属意外,若非巴泰王……”他欲言又止,窘迫道,“否则就是借草民十个胆,也不敢这般对您!”
谢翊哂笑,自己言下之意本想提醒他不该做囚人斗兽的生意,可谁知他根本没往上想,只一心为今晚的“无奈之举”开脱,生怕得罪了他这位权贵。
见谢翊不语,金老板以为他怒气未消,搓了搓手,又提起方才的棋局,“将军见谅,这猛兽出笼,一时半刻自是难以回笼,所以草民才想出这个法子,没想到将军身边果真人才辈出……”
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充满深思的目光落向沈绾,“我这棋局布了将近二十年,还是头一回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解,这位姑娘的棋艺着实高超,敢问师从何处?”
“我一介平民,哪里学过什么棋艺,不过是随手下的。”沈绾态度敷衍,心中竭力压着熊熊怒火,“倒是金老板,你摆下这么大的摊子,一不小心就会牵扯到人命,难道就不怕有一天朝廷怪罪下来?”
瘦长的脸颊微微抽动肌肉,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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