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火[寄养梗]》
“你这都不敢,就别跟颂爷混了。”
程以陌全然未察觉到陈祈颂眸中闪过的不悦,皮鞋得瑟地踩在一边的皮质座椅上,在酒桌上吹水样吹嘘中学时代陈祈颂和整蛊乔宁的二三事。
“你干嘛一直朝我眨眼睛,扭扭捏捏干什么呢?”程以陌攘了赵助理一把,哼唧道,“非不去关闸,怎么你喜欢乔宁啊。”
程以陌已经沉浸在欣赏乔宁哭得梨花带雨的想象中。
丝毫没注意到赵助理已经战战兢兢地变了脸色。
“程以陌。”陈祈颂冷冰冰地喊他全名,“你爷爷把你送到陈氏实习是个明智的决定。”
“嗯?”程以陌对话题的转换有点意外,不过很快笑嘻嘻地扭过头肯定,“颂爷你也觉得我在商业上很有天赋是不是?”
“程老这是打定主意祸水东引。”
陈祈颂懒得再给他一个眼神,沉着脸否了他刚递上来的投资项目。
磅礴张扬地随意套了一个‘滚’字上去,把合同甩还给他。
没等程以陌反应过来,陈祈颂长腿一迈,径直出了会议室。
-
陈祈颂走进待客厅的时候,乔宁正把饭盒一层层分开摆在桌上。
存着讨好的心思,她想着陈祈颂刁钻的要求,小心翼翼地用手背试了试碗壁的温度。
“你要给我下毒?”
“……”
乔宁心中默念陈祈颂是金主爸爸,至少不应该和金主呛声。
她盖上饭盒,指节用力地按在金属的盒子上,忍耐地重按了一下。
指尖在饭盒上泛开一圈白,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转过头却看见陈祈颂懒怠地靠在门边,对她挑眉。
陈老爷子耳提面命,陈家需要一个端方稳重的掌权人,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
陈祈颂不知从十几岁开始,总是一副寡情淡漠的样子。
心情好了,才扯出一抹没什么诚意的笑。
乔宁从小看惯人脸色,很早之前就能分清陈祈颂表情细微之处的意思,愉悦、不快、讥诮。
那张脸对上她的时候,总是挂着挑衅的意味。
视线相撞的瞬间,乔宁实在没忍住脱口而出,
“对。一包哑药一包砒霜。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话尾淡淡,有种名侦探柯南里罪犯刚开场就不打自招的冷淡幽默感。
程以陌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被这话激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跳进待客厅,指着乔宁的鼻尖要骂。
刚张了张嘴,三观又跟着五官跑了。
中学那群男生私底下都说,南乔北陆。
按程以陌审美,乔宁比陆家那个不近人情还谁也看不起的陆汀兰好看多了。
乔宁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唯唯诺诺的,看谁都一脸讨好的笑。
那点笑就像雾气或糖葫芦上那层糯米纸朦朦胧胧地把她整个人都糊住了。
淡化五官和存在感,让人瞧不出她的好看。
程以陌深吸口气,暗叹多年不见,乔宁瞪陈祈颂的时候就跟突然活过来了一样,劲劲儿的。
不过他从小就拎得清谁是大腿。
程以陌很快回过神,“你丫的怎么跟颂爷说话呢,还哑药砒霜永绝后患,你报自己身份证号呢。”
乔宁环抱着手,对他毫不客气,“声音这么大,给你得下两包哑药。”
“诶乔宁你长本事了是吧……”
程以陌欲发作,陈祈颂掀起眼帘盯他,“程以陌。”
陈祈颂修长食指落在太阳穴烦躁地点了点,“你很吵。”
程以陌气焰秒消。
会议开始前,他还巴巴地凑过去跟陈祈颂八卦。
听说北城做五金那个张家的闺女因为聒噪,被陈祈颂罚了一个月不许说话。
张家吓得不行,张家父兄天天守在陈家老宅负荆请罪。
陈祈颂一放话,程以陌立马食指和拇指捏紧拉拉链划过自己的嘴表示乖乖服用了哑药。
他看陈祈颂眉头紧锁,大概因为审了一上午那群老油子格外疲惫,一时不想觉得他吵闹也有可能。
毕竟陈祈颂从小就嫌弃他话多。
程以陌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儿合理了,但情绪还是不太好,凭什么当着乔宁的面煞自己人威风。
他抿着嘴哼哼唧唧,给颂爷递了个眼神。
陈祈颂就跟没看见一样。
反倒凝着乔宁好脾气地‘嗯’了声,“那我真的很害怕了。”
他挑衅似的拿起汤勺盛了一点在碗里喝了口。
陈祈颂淡淡道,“味道还不错。”
程以陌忍不了一点,扯着嗓子喊,“我K,乔宁你个乌龟宁,你凭什么?”
乔宁眼神一滞。
耳边大剌剌的粗糙声线刺耳无比,像一把尖头匕首,划开早就愈合加厚的茧,旧事重提拽着她看见心底从未消失的不安宁源头。
瞳孔与心脏同频震颤的瞬间,陈祈颂的视线刚好扫过她。
这样的眼神并不模糊朦胧,格外清晰醒目,像是电影里刻意放慢的镜头,似曾相识。
父母走后,乔宁被踢皮球般推给几家亲戚。为了留在别人家里不受人白眼,天天帮叔婶做饭。
后来到了陈家。
乔宁做的饭菜在学校很受欢迎。
她背去学校的饭盒能鼓鼓囊囊地装满一个书包,头重脚轻的踉跄样子惹人发笑。
同学们一边吃她的饭,一边喊她——乌龟宁。
“你很喜欢别人叫你乌龟吗。”
陈祈颂单手啃着一只苹果,慵懒靠在餐台边看她忙碌颠锅。
他戴着白色的有线耳机,长长的连接线从耳边落到黑色卫衣身前的口袋里。
淡淡吐槽,“毕业散伙饭都巴巴地凑上去做饭,你真的很闲。”
“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这么叫你,你怎么不跟我说。”
“和你说……有什么用吗?”
乔宁不敢把话说得太直接,她把饭盒一字排开,眼帘轻垂,琥珀色瞳仁闪避开他试探的视线。
“你敢顶嘴。”
陈祈颂情绪不高,双眼带着困意。似乎是百无聊赖的少爷脾气找不到地方发泄,他迈着长腿走过来。
修长的手骨懒折,提起晾在一边等着装盒的饭菜。
掌指关节上贴了一圈创口贴,在天井打下来的光线中被照得透亮。
陈祈颂稍稍用力,碗盆边缘向一侧倾斜,冒着热气菜哗啦啦堆在一块。
摇摇欲坠的菜山即将经历一场不留生息的泥石流,菜和汤汁一股脑掉进洗手池。
一滴不剩。
乔宁吓傻呆在原地,憋了半天想骂又不敢骂,最后噙着泪珠弱弱道,“你的饭……也还没盛出来。”
陈祈颂被她怂得彻头彻尾逗笑。
他凝了她片刻,似在欣赏乔宁脸上的泪珠像屋檐上的雨珠,在眼眶蓄满,坠落。
就是在那个瞬间。
陈祈颂歪头,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眸色沉沉,似乎有点良心作用下的同情。
“猜猜我把谁的鼻梁骨打断了。”
乔宁顺着他惺忪的视线,落在他手背一片创口贴上。
她不可置信地心头一阵,连带呼吸都变得缓慢。
“不用太感动。”
陈祈颂躬身凑过来,薄唇越过安全距离,缱绻地停在绯唇之上,“毕竟——你是我的女朋友。”
语调放慢,重音戏谑地落在女朋友几个字上。
他背着光,眸子深邃玩味勾走她的注意力,手下动作却轻快,滚烫大掌落在她的腰间。
乔宁不适应地一躲,不小心拽掉了耳机线。
手机自动续播,不小的音量传来女人重重的喘息。
她脸色瞬间涨红。
陈祈颂倒像没事儿人一样,眼睫轻垂,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唇角。
狭长的眸子晕开几分情欲,他呵气如兰。
“你该怎么报答我。”
乔宁被他抱上冰凉的开放式岛台。
天井之上郁郁高树枝桠影影绰绰,盛夏烈阳透过锃亮的玻璃落在她的脊背,冰火两重天。
圈子里纨绔的事儿,乔宁从班上几个女生那里听见不少。
长得丑玩得花,刚成年pao友就一堆的屡见不鲜,各种稀奇怪事儿层出不穷。
乔宁挪到边缘想跳下岛台,却被陈祈颂紧紧锢在怀里。
滚烫的手掌毫无章法地向上,滑过纤纤细腰,毛躁地往上探索。
电流音里尖锐的女声和身前陈祈颂重重的喘息,像在这样一个盛夏闷头在操场跑了十圈。
燥热,烦闷,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太阳穴突突直跳。
陈祈颂假惺惺地问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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