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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高冷校草以后》

92. 第 92 章

代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谢宛之,你怎么能这么诽谤自己的同班同学?”

谢宛之一声嗤笑:“我就是猜测啊。怎么,只许她一张嘴说,还不许别人质疑了?”

“你这样就不对了,新月是受害者,你怎么……”

展新月伸手挡在她面前,冷淡开口:“你为那个死变态说话也很正常,毕竟你跟他关系好嘛,能理解。”

谢宛之一愣,立刻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他关系好了,我认都不认识他!”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们俩早就认识呢?”展新月说,“毕竟如果不是关系好,谁会为这种人渣说话呢,大家觉得呢?”

见大家神色都开始变得有点奇怪,谢宛之气疯了:“你在这里造什么谣,你说我俩认识你拿出证据来!”

“没证据啊。”展新月手一摊,“我就是猜测嘛。怎么,只许你一张嘴说,还不许别人质疑了?”

上课铃恰响起,展新月径直穿过回到位置上坐下,没再看她。

人群渐渐散去,但是一整节课,教室里始终一直有隐隐的议论声说话时,老师维持了几次秩序效果都不是很好。而同样的话题显然不会只响在10班。

不过这些纷繁的喧嚣离时子骞很远很远。他正独自在老家的院子里,周围一点人声都没有。

老房子半年没有人迹,院子里已经荒得不成样子了。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侵蚀着院中的每一寸土地,在青石板上破开重重裂隙。当人的痕迹淡去,大自然重新野蛮地占据了这块土地的所有权。

这样的老房子全凭一口人气吊着,有人住着时还好,一旦没有人居住,就开始迅速衰老腐败下去,直至面目全非。

尽管时子骞每年都会过来,但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旧日生活过的痕迹还是飞快地消失了,每一次来这里都会变得更加陌生几分。他已经快要认不出外婆常坐的地方是院中哪一处了,也许在未来的某一日,这处老宅会彻底坍塌,化为和周围分不开的荒草黄土。

上午他一个人去扫了墓,当年外婆去世时特意叮嘱过,不要自己一个人进公墓,要和外公埋在一起。如今两人的墓一样的杂草丛生,他整理了大半个上午,才总算是像些样子了。

小时候总是外婆带着他来给外公扫墓,那时候并不理解外婆站在这方小小的土包前长久的凝望。直到后来,那个牵着他的人也静静躺在这里,化成同样的一抔黄土。

接到时其悦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清理院子里半人深的杂草,这些年周围的邻居渐渐朝着临街的地方迁出去,这一片更静了,连个人声也没有。时其悦很少会给他打电话,他看了一眼,摁了免提。

接电话时他注意到了一条未读信息,顺手点开,是时越生发来的。

只有一条航班号,下周四上午的,目的地美国。

时子骞目光在上面停了一会,退出去了。

“喂,时子骞。”时其悦的声音传出,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带出回音,倒是让院子里多了几分人气。

“什么事?”时子骞问。

“没事啊。”时其悦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带着很浓的鼻音,听起来像在床上窝着,“一想到马上又得回家面对祝青那个老女人就心烦。你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在家里装风雅,请了几个招摇撞骗的什么国学大师在家里成天折腾院子,搞什么布景,烦得要命。”

时子骞正伸手扯开一簇带尖刺的藤蔓,随意回道:“我在你也会看见她。”

时其悦笑得阴恻恻的:“那不一样,你想到你比我还要烦她,我就舒坦了。所以你准备哪天回来?”

时子骞手上动作顿了顿:“还要几天。”

“几天是几天啊?”

“可能到周三吧。”

“你这次怎么回去那么久,往年不都是两三天就回来了么?”

“这次想多待几天。你有什么事?”

时其悦:“刚不说了吗,没事啊,就无聊得慌。”

“没事就挂了。”

“啧,什么人啊,挂吧挂吧,”时其悦哼哼了两声,手快要摁到手机上了才突然想起什么,又叫起来,“哦等会,我想起我确实是有点事要跟你讲来着。”

“什么?”时子骞说着,随手将手机放一旁的矮墙上了。

“你同桌的事。”说完,时其悦又特意多嘴加了一句,“就你那暗恋对象。”

时子骞没做声,站起了身,重新将手机握回手里,走到院角的院角的桃树下站定,才不动声色地说:“怎么?”

“我之前说的没错,你那同桌还真是个圣母啊。”时其悦说,“你懂吗,就是那种拯救心爆棚的那种。”

时子骞的眼睛看着身旁的桃树,没说话。

这棵桃树还是很多年前外婆亲手种下的,这么多年无人打理,竟然反而长得更加旺盛,只不过这个季节果子都快落光了。

“我前两天中午在操场边上遇到她了,你猜发生什么事了……”

时子骞静静听着,一旁的树枝上有藤蔓似的东西垂下来,在他眉骨上轻轻一扫。他随手挥去,那东西却猛然坠落而下,在他面前一擦,而后飞快地跌入面前的杂草,只留下他锁骨处一阵蜻蜓点水般的刺痛。

时其悦正要卖个关子,突然听见听筒里一声异响,而后是时子骞低低的一声“嘶——”接着那边便没了任何声响,只剩一阵诡异的沉寂。

时其悦吓了一跳,半天才问:“怎么了?”

“没事。”时子骞看着草丛中翠绿身形一闪而过,伸手摸了摸锁骨,指尖染上两点血迹,“被蛇咬了。”

时其悦一愣,“怎么这个天气还有蛇?”

“不知道。”

时其悦静了静,忽然说:“你不会死吧?”

“死不了,应该是条翠青蛇,小时候见过很多了,没什么毒。”

“死不了就行。”时其悦说,“不过青色的蛇也有可能是竹叶青,我劝你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好歹你这条命还是挺金贵的,突然死了也挺可惜的。”

“金贵,你说我么?”时子骞淡淡笑了一声,朝着屋里走,“我去看下伤口。”

“你快去吧。”时其悦催促道,“要我帮你打个120么?”

“不用,有事我自己会去医院的。”

时其悦翻了个白眼,“等你感觉有事的时候我看你人都该凉了,我劝你现在就去吧。”

“好。”时子骞说。

“行,那我先挂了,你等会去医院看过了再跟我说。”

时子骞站在镜子前伸手按了按自己的伤口,眼睛望着镜中那两点红痕,突然叫住她:“等一下。”

“你刚说展新月怎么了?”

傍晚下了一点小雨,明明只是毛毛雨,落在身上几乎察觉不到,但在雨里走上一阵,衣服不知不觉就湿得难以忽视。

展新月一个人绕着后操场散步,最近天黑的越来越早,尤其是这样的雨天,这会后操场已经没什么人。天色呈现出浓郁的墨蓝色,微雨细密,有点冷,但也很静谧,让她有种整个天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她今天不大愿意待在教室里,她原本不觉得什么,但整整一天里,各种或同情或审视或好奇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让她有点不太舒服,更别提总有人见缝插针地凑过来询问她操场上的细节,不知道想从中拼凑出什么来。

“怎么不撑伞?”一道女声突然在身旁响起,展新月措不及防,吓得被淋湿的身体抖了抖。

循声望去,她顿了顿,“你不也没撑吗?”

王之意在跑道外的长椅上坐着,身后便是深黑的树影。她今天和平常打扮得很不一样,穿了件黑色帽衫和卫裤,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这么静静地坐着,几乎和树影融为了一体。

“我来的时候还没有下,这会坐下就不想动,也懒得躲了。”

展新月说:“天气冷了,小心感冒。”

“感冒了正好。”王之意仰着头冲她笑:“感冒了刚好请假,不用上班了。”

她嘴角弯着,可是那双眼睛没有笑意,也没有光亮。

展新月说:“不错的思路,但我记得老师请假要扣工资的。”

“是啊,太残忍了,做老师真难的。”王之意舒展了双腿,“其实扣点钱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你们的美术课可就得改上语数英了,你们受得了吗?”

展新月仔细想了想:“受不了,所以还是别感冒了吧。”

“看吧,这样看美术课也是有点价值的嘛。”她自觉说了一句很有趣的话,又想笑,可惜再怎么努力脸上露出来的都好似苦笑,便终于放弃了表情管理,嘴角耷拉下来。斑驳的树影打在她脸上,看起来很疲惫。

“要坐会儿吗?”王之意说。

“好。”

王之意伸出手,用手掌帮她擦了擦被濡湿的长椅。她的手指纤细,但当中两根手指包了纱布,她也没留心保护,就那么擦拭着雨水。

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王之意不慎在意地说道:“坐天拉扯的时候指甲盖弄翻了,我上午去了趟医院,医生把它拔掉了。”

展新月问:“疼吗?”

王之意摇摇头:“那时候哪顾得上疼。”顿一顿,“现在也顾不上。”她说着,眼睛也不知在看哪里,一时出了神。

“对了,我还没跟你讲过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展新月说:“我听到张朝骂他的话了,又看见了你,大概可以猜得出。”

王之意说,“是啊,差不多也就是能猜到的那样。那天中午我在公寓午休,忽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才发现是学生。其实我不太认得他,带的班太多了,不过我猜想他大中午的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我就放他进来了……我没有关门……毕竟是个男生,我还是挺有分寸的……”她讲着讲着又开始出神。

展新月拉回她的思绪,“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他说他爱我。”王之意抬眼看了她一眼,她这几天应该哭过很多次,眼皮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

“我说我是你的老师,你怎么能说这些话,请你出去。他就生气起来,他说你明明也喜欢我的吧,上次上课前还帮我削了铅笔,说我上课总是看他,还跟他聊天……可我根本不记得他说的这些事了,我大声让他出去,他突然抱住了我……”

王之意讲到这里,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胳膊。“好恶心,我这些天一闭上眼睛就回想起那种恶心的触感,感觉他的手还死死粘在我身上,甩也甩不掉……”

她突然回神:“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明明你还是个小朋友……”

展新月说:“没关系,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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