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宿敌互穿了》
根据大齐朝律法,成亲择日跪拜公婆,后日跪拜岳丈和岳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高嫁,娘家喜气相迎,反之,走个过场。
但……国师府此刻门庭奚落,两座石狮子齐齐施压,像是无声的拒绝待客。
温祈礼正欲下马车,却被阻止。
周殊岁撩下车帘,对小顺子道:“让他们出来迎接。”
肃王乃皇帝的胞弟,血统尊贵,按照礼数理应如此。
倒不是她做派大,卯时父亲便要早朝,常巳时回,此时刚过辰时,父亲必然不在,而他谨慎,怕落人口舌,不然也不会无人来迎接。
很明显是梁沁阳所为。
一须臾,下人打开大门,梁沁阳携带众人姗姗来迟。
她挂着虚伪的笑容,行礼道:“见过世子、世子妃!以为今日您们不会回门呢,加上琐事缠身,无奈耽搁。”
小瞧周殊岁了,竟然把世子也带了过来。她以为仅周殊岁一人回来,准备给她下马威,顺便替雪燕出气。
周殊岁微微仰头,眼神俨如碧绿湖面般平静,却藏着深不见底的汹涌:“国师的待客之道做的顶好,择日请皇上犒劳国师。”
声音语调如平缓的直线,但散发的威严让人不可否认。
直白的警告如同石头砸在梁沁阳的心底,神色僵了僵,讪笑道:“这点小事就不用烦恼皇上了,天气冷,我们快进去烤炭火。几日不见殊岁,惦记的紧。”
有了警告,她收敛了不少,拿出了该有的规格。
周殊岁点了点头,朝身侧伸出手。
温祈礼盯着骨节分明但宽厚的手,视线上移,与她的目光相撞,眸子里隐含着几丝疑惑不解之色,似乎在问这是何意。
还没来得及询问,梁沁阳抢先道:“世子要牵你的手呢,切莫害羞。”
话说笑着说的,可经过她的嘴润色,顿时有阴阳怪气的意味。
周殊岁不等他反应,拽着那只垂在身侧纤细的手,一用力,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附上他的耳后,鼻尖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后颈,用旁人听不见的音量,“配合一下,做为你没保护好我身体的补偿。”
下一秒,温祈礼僵硬的挤出笑容,顺势贴近,佯装害羞道:“世子就会欺负我!”
在外人的眼里,两人仿佛是情深似海的恋人,情比金坚。
因为国师还未下朝,周殊岁不想见梁沁阳那副虚假的嘴脸,于是,带着温祈礼来到出嫁前的闺房。
闺房陈设很简单,床榻、屏风、椅子等该有的都有,但少了女儿家喜爱的精巧物件。
温祈礼第一次进女生的闺房,围着墙壁绕了一圈,不忘挑刺:“国师府这么小气啊?房间摆的跟糙老汉住的一样,一点都不像女孩住的。”
目光却盯着摆件,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一样东西问:“这个小人你怎么会有?”
周殊岁顺着望去,是一个泥土做的小人,和普通的小人不一样,它大头小文身,眼睛一大一小,甚至嘴唇都一凸一凹。
她短暂的回忆了一下,许是印象过于深刻,瞬间显现在脑海,“小时候走在路上,遭这小东西砸了个大包,就带回来了。”
温祈礼嘴角一抽,边说边往袖口塞,“我还以为你是看他长得好看……这是我的,该物归原主了。”
小时候每天被关在房间里,一群奴才围着他,不让他出去。所以做些小玩意解闷,俗话说,丑到极致就是美,一做完他高兴地拿给娘看,中途被温衡撞见,评价奇丑无比,气的他抛出院墙,谁曾想,竟砸到周殊岁……
而当事人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该庆幸我那一刻不知道是你。”
“小姐,国师已回,该去用午膳了。”门外丫鬟道。
等他们到前院,国师、梁沁阳、周雪燕、三位姨娘、小孩都围着圆桌坐,似乎是讲到什么笑话,正互相调侃,他们一出现,声音戛然而止。
国师起身,拱手弯腰,“臣见过世子。”
周殊岁冷淡的嗯了一声,拉着温祈礼坐在空位置上。
菜色虽不如皇宫、王府那般精致,倒也不失美味。小孩吃的狼吞虎咽,可见梁沁阳平日的吝啬、苛刻。
父女关系平淡,温祈礼正好乐的自在,优雅地进食,与几个小孩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殊岁心里不是滋味,娘在世时,宽容大度,积善从德,那几年她过得很好,而这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妹却要从小吃不好。
她斟酌片刻,放下筷子,装作疑惑:“国师府上人丁兴旺,大伯父给的俸禄是不是不够用?”
“世子此话怎讲?”国师漆黑的瞳孔凝视着她。
“国师别误会,本世子就是看家弟、家妹吃的津津有味,时常这般菜色,会有些拮据吧?需要的话,帮您向大伯父多求点俸禄?”
国师脸色从未发生变化,始终平静,拒绝道:“多谢世子好意,臣想是够的。”
身侧的梁沁阳眼皮一跳,她陪在国师身边已有十三载,岂会不知道枕边人的习性,一个极其注重面子的人表现的越平静,暴风雨来的越快,她不明白世子为何挑刺,但时下不相处合理解释,国师那关铁定过不去。
“小孩子看见新颖的菜品,形象有损乃常理之中。国师府养几个孩子绰绰有余,殊岁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比旁人更深知肚明。”
一两个字“旁人”暗指她没资格谈论国师府的事,周殊岁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此言差矣,本世子与殊岁成亲,也算半个国师府的人,关心胞弟胞妹是分内之事,怎么听夫人的意思是,我……不配?”
国师冷冷的向旁边瞥了一眼,警告她别乱说话。
“世子误会了,内人没有这个意思。”
见目的达到,周殊岁也不计较,“没有就好。”
离开国师府的时候,国师亲自送了他们出来,等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才回府。
下人们畏畏缩缩的干着手里的活,耳边不断传来国师发怒的声音以及夫人啜泣的声音,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触到主子的霉头而受打骂。
除夕将至,街边小贩摆上红色的灯笼和写着吉祥话的对联,气氛热闹。
温祈礼斜靠窗边,掏出袖口的泥人,摆在她面前,语气傲娇,“我的手艺如何?”
周殊岁:“丑……”
“那你还收藏?”
还单独放在一个柜口摆着。
周殊岁将泥人握在手中,泥巴已被打磨光滑,目光渐渐失去焦距。
七年前,她带锦绣去江南帮人看风水,途中突遇歹徒刺杀她们。他们目标明确,只对着她刺,寡不敌多,她惨败,被打成重伤丢到乱葬岗。
令他们失望的是,她没死,被人救下藏匿于山里养伤。
她不知道敌人是谁,为了活下去,自毁筋骨,派人放出消息。
自那时起,城里就流传:国师继承人成了废物。
回府那夜,她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一群人惺惺作态,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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