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小师叔非要和我先婚后爱》
巧喜儿见她进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一下子僵硬起来。
江浸月感到一阵头疼,也没说话,解了衣裳就迈入了木桶中。
水温微热,热气蒸腾,熏得一旁的香炉上都沾染了水汽。
她坐在其中,神思愈.发.缥.缈。
一双轻柔的手恰如其分地按在了太阳穴上,力度适中地揉着。
江浸月睁开半眯的眸子,眼珠向左斜移。
巧喜儿正专注手上的动作,嘴唇轻抿着。
她的神色中没有恐惧,也没有谄媚讨好,只谦卑恭顺地微微低着头。
感受到江浸月的视线,那一双圆咕隆咚的眼睛就打滑似的转了过来。
“夫人,喜儿手上的力度如何?”
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巧喜儿笑容伶俐,看起来丝毫不为之前发生的事感到尴尬,也没打算做出任何解释。
江浸月没打算追究她曾经说过狂言狂语,但看其反应一时间觉得很是新奇。
“不错,只是今日来我心中有一疑虑,不知你可否为我分分忧?”
“夫人请讲,只要是喜儿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巧喜儿手上更卖力了。
“我初来乍到,想将这院子重新修缮一下,你可有什么高见?比如通往花苑的石门……”
江浸月撩起一片花瓣,掌心的水顺着手臂留下,看似没有看向巧喜儿,实则余光一直在观察着她。
巧喜儿仍是不慌不忙,只收敛了些笑意,走到一旁,扑通一声伏在地上趴跪了下去。
“从被分给夫人起,您就是奴婢在这庄子里唯一的主子,那天,奴婢说了一些大逆不道之言,换作旁人可能会求您原谅,但……”
巧喜儿顿了顿,稍稍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直直地与江浸月对视,像是鼓足了勇气。
“但奴婢要承认,对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新庄主行踪不定,院子里人与人之间十分复杂,奴婢身后无父母依靠,身边也没有几个熟识的人,想要过上好日子何其难,所以那天见到夫人面生,一时间就起了拉拢的心思,可奴婢也只是想过上好一点的生活而已。”
“夫人想怎么罚都是奴婢罪有应得,但若是夫人愿意不计前嫌,奴婢今后定然誓死效忠您,绝不二心!”
这一番话,堵上了她的半生。
巧喜儿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大有一番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决绝。
她的反应出乎江浸月的预料。
不说凡间的一些奴婢,就是修仙者常带的仙侍里都少见这样的人。
他们要么卑躬屈膝,身体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得畸形僵硬,虽然看起来还活着,灵魂中却萦绕着令人不适的死气。
要么就是狐假虎威,在外自认身份高贵,在内依然脱离不了奴性,被压迫他们的制度所同化,成为其附庸。
或许是转变为奴籍没多久,巧喜儿身上有一种难得的鲜活气。
她觉得这小婢女十分有意思。
“罚就免了,今日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吧,穿衣沐浴皆不用你帮忙,只出门在外跟着就行。”
“多谢夫人!”
巧喜儿又磕了一声。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行大礼,行了,你下去吧,明日我会和王婆婆说一声的。”
“好!”
巧喜儿喜笑颜开,正要退下,忽然门被人大力推开。
“谁!敢在夫人沐浴时闯入?”
江浸月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婆婆带着两个抬着箱子的婢女走了进来。
大门就这么敞开着,还是巧喜儿见势头不对,先去把门关上了,免得有人路过看见不该看的。
“我名孙焕莲,曾是凤巢山庄庄主的持剑侍女,夫人日后叫我孙婆婆便好。”
江浸月不语,拿过巧喜儿递过的方巾擦干身子,穿上了衣裳。
“不知孙婆婆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哼。”
江浸月先以礼相待,不想那孙婆婆冷哼一声,细长的眼睛一眯,将人打量了一遍。
“夫人怕是在天山上当仙女儿当久了,不懂我们尘世的规矩,做我们山庄的夫人可是要管理这边的一应事项的。这里有院子从建好以来的所有银钱账册、仆婢们的花名册,还有的记载着庄子的粮食年收等等,都是要您看的,除此之外,山庄重启,事情多着呢。”
“那你们也不能在人沐浴的时候闯门的道理啊,若是让哪个下人看到夫人衣衫不整的模样怎么办!?”
或是巧喜儿急着表忠心,一张小嘴连珠炮似的,倒是气势逼人。
那孙婆婆怎能容她这般打自己脸面:
“这是哪来的小婢女!我在和夫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来人——”
“如何?”
江浸月指尖掐诀,心念一动,卧房中的阴鱼剑便飞了过来,差一毫便要贴上那孙婆婆的脖颈。
“巧喜儿是我亲命的贴身婢女,何况她并未说错,婆婆凭何罚她?”
那孙婆婆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登时连呼吸都不敢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我是庄主的奶娘,虽然论道行比你差一些,但你不可对我不敬!”
道行?她是想说修为吧。
江浸月金丹初期,她以灵识查探了孙婆婆的修为,不过练气末期。
在修行界,向来不屑于长幼尊卑这类的道德约束。
修仙者,只认强者为王。
一时间江浸月不太能理解这孙婆婆为何敢如此颐指气使,大半夜来刁难她。
她不想和这老太太纠缠太多,热水虽然缓解了一部分疲惫,但她还是累的。
说来奇怪,一个金丹期修者体力不该恢复得这么慢,但她就是累了。
指尖一动,阴鱼剑便收回到身侧,倚在浴桶边。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诸位请回吧。”
江浸月脸色不虞,那孙婆婆一时拿不准她的性子,只得悻悻离去。
巧喜儿以打理浴桶为由留在了浴房。
闹了一通,天色已微微亮了,蒙上一层灰的蓝色笼罩在万物之上,空气中有一丝难得的凉气。
江浸月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了床上。
婚房一应家具相对简陋,婚床倒是做得很好,看起来平平无奇,躺下的触感却柔软丝滑。
许是昨夜她那一剑的功效,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也没人来叫。
江浸月揉着惺忪的睡眼,巧喜儿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实际上她自打辰初起,便每隔半个时辰来探望一次,听里面没有动静再离去。
这位新上任的贴身婢女显然要比她新上任的主子要更加心神澎湃。
虽说穿衣沐浴免了,但江浸月最讨厌的梳头,还是交给了巧喜儿。
巧喜儿心灵手巧,被她精心打理的每一根发丝都黑亮柔顺,即便是简单的样式也比江浸月自己梳得好。
一股兰花的香气自头顶晕开。
巧喜儿说,这是她家传下来的特制香膏,不仅有香气,对头发也特别好。
起床后,江浸月第一件事不是找那个孙婆婆,也不是处理庄子上的大小事项。
她挥退了巧喜儿,独自走向了许母和那两个孩子住着的客房。
出乎她意料的是,许母已经等候她多时了。
也不知是不是哪个婆子使坏,他们被安排到了最偏僻简陋的一个小院子里。
院子空间狭窄,杂草与人比肩,凌乱间依稀能辨认出一条鹅卵石小道。
许母坐在院中的石桌旁,那上面满是雨后泥沙干涸的痕迹,放着一套起码是干净的茶具。
房间也是破败不堪,看得江浸月皱起了眉毛。
“抱歉——”
许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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