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科举路》
族里的窑厂换族长坐镇,晏常业又技术精湛,可谓去短补长,窑厂很快有起色。
晏迟将此事搁置一旁,专心念书。期间贺少东家来寻过晏迟两次,晏迟劝他稳打稳扎。
贺少东家回去琢磨几日,听进去了,之后全力稳固绣庄生意,同时强化绣庄管理,尽可能细化工作到个人,奖惩也明细到个人,一时绣庄内部欣欣向荣。
绣庄生意兴隆,贺少东家对晏迟愈发看重,送了几次重礼。
严家那边,严汝中回书院,程沅嘉和严抱贞考中童生功名之后,去县学念书。不止念书,也为结交更多同窗。
严家只剩严汝青和晏迟两人,讲室有些冷清。
于是严汝青再次向严举人提议,多收一个学生。
父子俩为此争执,不欢而散。
晏迟次日至严家才知晓此事,严汝青双眼下泛青,忍不住同晏迟抱怨。
“先生之前教四个学生是教,如今教三个学生,怎就不成了。”
晏迟沉默片刻,道:“青哥希望先生收下曾小公子。”
讲室内鸦雀无声,严汝青双目圆睁,微张着嘴,犹如一只鸡被提了脖子。
半晌,严汝青才复杂道:“迟哥儿,你总是这么敏锐。”
严汝青语气有些低,眉眼半垂,显然不是全然欣赏的夸赞晏迟,而是带着一种被洞破心事的尴尬。
晏迟眸光闪了闪,心下一阵难言的失望,但他掩饰极好,无奈道:“因为青哥之前同我说过此事,而我知晓青哥认识的人也没几个,当然从我知晓的人当中猜测。”
他这么说,严汝青松了口气。
晏迟偏了偏脑袋,摆出好奇模样,“你们之前是断交了,现在是怎的?”
严汝青叹气,“之前休沐,我出城泛舟大意落了水,正巧沛奕在场,及时救下我。”
“我别别扭扭,沛奕反而大方提起当年事,郑重与我道歉了。”
严汝青双手交叠在桌案,头搁在小臂上,目光幽远,“他说他年少不知事,不懂我的难处,对我恶语相向,每每想起心中都悔……”
严汝青细细讲述着他落水被救起之后的事,晏迟静静听着,不言不语。
不必晏迟细问。从严汝青的讲述中,就已经知道严汝青的态度。
“迟哥儿,其实……”严汝青还欲再言,讲室外传来脚步声,严举人来了,严汝青顿时止声。
晏迟猜测严汝青或许会因为“旧友”跟严举人闹腾,但他没想到这一次严汝青动了真格,连晏迟这个外人都晓得严汝青绝食要挟。
十四岁的少年一身热血,冲动而执拗,章大娘子为着爷俩愁的掉眼泪。
于情于理,晏迟都该出面劝。
他在小厮的领路下,进入严汝青的院子,院内寂静,屋门紧闭。
小厮轻轻敲屋门,唤人:“二公子,晏公子来瞧你了。”
屋内没有动静,小厮再唤,晏迟止住小厮,“我来。”
晏迟隔着屋门唤:“青哥,是我,我们能不能说说话。”
无人应声。
天上白云悠悠,日头高悬,日光也要灼热人心。
许久,院内一声轻响,屋门从里面打开,一脸憔悴的严汝青开门,他双颊微凹,嘴唇干裂,虚弱不已。
他倚靠门框,对晏迟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你有你的缘由,我也有我的缘由,迟哥儿,莫劝我了。”
他一口气说了长段话,费了他大半力气,严汝青整个人无力的跌坐下去。
晏迟扶住他,鼻翼翕动,他握着严汝青胳膊的手不禁收紧。然而严汝青抬起手,轻轻一拍,就将晏迟拍开了。
晏迟低着头,渐渐地,他收回了手,轻声道:“我会给汝中哥去信,道明事情,或许他能回来劝先生。”
严汝青灰暗的眼睛亮了,犹如枯木遇甘霖。
随后,严抱贞和程沅嘉赶来相劝。
沈氏也去严家看望章大娘子,宽慰一番,只是不解决根由,章大娘子仍然愁容满面。
沈氏对严汝青也无奈,晚上同儿子在花厅饮茶,话道:“先前瞧着多么机灵乖巧的孩子,怎么这么倔。若非曾家哥儿是个男子,我都要以为青哥儿是入了温柔乡……”
晏迟眉目半敛,油灯摇曳的橙黄灯火将他还带稚气的一张脸映的明明灭灭。
沈氏才觉儿子一言不发,她搁下茶盏,迟疑:“迟哥儿?”
晏迟抬眸,目光清凌凌如溪,无波无澜,沈氏眉心微跳,“你…是不是不开心?”
晏迟摇头,少顷他有些疲惫的合上眼,轻轻点头。
不待沈氏宽慰,晏迟睁开眼,眸光一同之前,又好似有什么不一样。
“我已经给汝中哥去信,他会归来劝先生。”晏迟道。
“我今日有点累,先洗漱了。”说完他起身离去,沈氏担忧的望着他。
这件事前前后后磨了大半个月,严汝青铁了心,比曾经更决绝,期间若非章大娘子好说歹劝,严汝青真要饿出个好歹。
最后严汝中赶回家相劝,不知父子二人说了什么,严举人终于松了口。
意料之外的,严汝中并没有与弟弟多交谈,反而是寻着晏迟。
两人在园里石桌对坐,严汝中给晏迟倒上茶,心有百语,不知从何起,最后化为叹息。
两人避开严汝青的事不谈,严汝中挑着书院里的趣事同晏迟说。
晏迟十分配合他。严汝中见状,心中无奈更甚。
良师,益友。
益友啊,青哥儿还是没看明白。
两刻钟后,严汝中送晏迟离去。
严汝中有意之后的院试,学业重,他在家里待了两日,解决事情就匆匆离去了。
离家之前,严汝中进入亲弟弟的院子,还没开口,严汝青兴冲冲向他道谢,还道曾沛奕以后来了严家,他们俩人可以同住。
严汝中的神色淡了,拍了拍弟弟的肩,半真半假道了一句“傻小子”。
严汝青沉浸在心想事成的欢喜里,他没有看见兄长笑容之下的平静。
次日,严家讲室迎来新学生。
曾沛奕一身青衫,头戴纶巾,温文尔雅的向严汝青和晏迟问好。
严汝青一边握着曾沛奕的手,一边握着晏迟的手,雀跃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友,如今讲室唯我们三人,不若效仿桃园三结义。”
晏迟抿嘴笑,一副纵容又无奈的模样,道:“青哥,我倒是愿的,可真成了,你让贞哥和嘉哥他们如何想?”
“这……”严汝青迟疑。
曾沛奕看向晏迟,眯了眯眼,“都是先生弟子,他们……”
“都是先生的弟子。”晏迟眨眨眼,看向严汝青,俏皮道:“青哥,我虚岁十二,论起来,我能否当师兄?等出了讲室,咱们再以年龄论,各论各的。”
严汝青噗嗤笑出声,“哪有你这样论的。”
话题跑偏,曾沛奕心中冷嗤,‘孤儿寡母,撞上好运道,才让你与我称兄道弟,你还不识抬举。’
晏迟虽然不能听见曾沛奕心声,但从对方细微的神情变化,也能猜个大概。
晏迟也有些惊讶,他以为曾沛奕城府深,才能让严汝青闹死闹活,没想到对方比他想象中浅显。
只是,不知汝青师兄闹这一出,究竟是真的跟曾沛奕交情似海,还是为了弥补曾经遗憾。
晏迟不想深究。
他来严家,是拜师求学,念书才是正经。
之后的日子,晏迟愈发忙了,除却严举人给他安排的课业,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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