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折她Ⅱ》
明肆确实很忙。
除了那日特意登门,后来白婳没在府中碰见过他。
听说二公子现在是汴京城的香饽饽,府中来往的拜客都比从前多不少,大多都被明忠海拦了,免得扰了儿子读书的清净。
明肆回来之后,明忠海的心显然就偏在了更有出息的二儿子身上,之前三公子明晏挨打那事轻轻揭过,最近也没太顾得上管束他。
明晏乐得风流自在。
结果重阳节的前一日,白婳在点翠阁,意外撞破三公子跟个丫鬟在花丛里衣衫不整的拉拉扯扯。
点翠阁原是外书房,后面是一大片竹林,再往里走能通到校场。
这两个地方平日里都没什么人,白婳是去折了两支竹子入画,冷不防听见几声不合时宜的娇嗔:“哎呀坏死了……”
白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平日里循规蹈矩的,听到这种声音,反应过来没那么快。
她不过愣了一瞬,倒是里头的丫鬟先看见了她,慌慌张张拉上衣服,一张脸羞愤通红。
明晏亲得正起劲,回头见是白婳,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白婳再未经人事,也看得懂这二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
简直有伤风化!
她脸色比那丫鬟还难看,只想快点离开这不干净的地方。
刚快步走出去,后头三公子就急匆匆大步追了上来。
他领子最上的那粒盘扣还未来得及系好,气息微喘,拦住白婳的去路:“站住。你看见什么了?”
好没脑子一句话。
白婳嫌他脏,蹙眉往后退了半步。从前不是不知道三公子贪色,但到底没亲眼撞破过,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急不可耐跟府中的丫鬟搅合在一起。
那丫鬟眼熟,看着像二房夫人那边伺候的。
明晏自己做贼心虚,拦着白婳不让她走:“别急啊,跑这么快,想去跟大夫人告状?你空口白牙一张嘴,又无证据,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小丫鬟手忙脚乱将自己收拾好,一步也不敢多留,闷声不吭低着头从墙角跑了。
白婳扫她一眼,又看向明晏:“让开。海棠!”
海棠在点翠阁里磨墨,听着动静很快出来了:“姑娘。”
明晏见有两人,没再作声,白婳趁机从他身旁跑过去,拉着海棠疾步离开。
当天晚上,明晏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得想办法拿个白婳的把柄在手上,叫她听话。真要成了,别说她不敢高密,说不定,还能有机会一亲芳泽。”明晏心想。
翌日,三公子去了柳姨娘院里。
“……老二回来也有好几日了,他没动静,咱们要做别的指望。娘,你要帮帮我。”明晏开门见山。
“怎的忽然这样紧张?”柳姨娘有些意外,“老二回来的时候,我就使过两回机会探了探。或许他对白婳的心思没有之前那般张扬了,也可能是刚回来要先装装样子。此事不能心急,慢慢等机会。”
明晏:“再等,等老二高中,咱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对此,柳姨娘也深以为然。
原以为那混不吝的二公子出去三年混学,不成想真叫他学了些本事。
她虽身在后院,但也听丫鬟小厮们说嘴,二公子如何吃香,连九殿下都登门拜会,还有好多当官的来夸他。
好不容易那大公子深居简出翻不起什么浪,那老二居然能有出息。
柳姨娘的神色有所松动,明晏看在眼中,接着道:“我有个法子,能捏住白婳的把柄。能拿住那丫头,日后有的是法子叫那两兄弟反目成仇,大夫人后院起火。”
柳姨娘看他一眼,有些忧心:“什么法子?白婳跟那边可是一条心,她能叫乖乖听话?你不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老二回来了,那老虔婆现在心气可高着呢。”
明晏的眼睛随了柳姨娘,狭长妩媚,笑起来弯弯的,像个笑面虎。
他说:“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保管手到擒来,但需要娘你帮我个忙。”
柳姨娘:“你说。”
明晏:“这脏水不能泼到咱们院里,你手段多,帮我在外头找个听话的丫头。”
万一事情败露,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第二日,白婳有意去了二夫人院子里。
原本是想提点二夫人两句,却没找到那个跟明晏厮混的丫鬟。
“……确实有个丫头突然说家中有急事要回老家,昨儿个急匆匆的。我看她急成那样,都快哭了,又说家中有人病重,便做主准了,想着今日去跟大夫人说说,还没来得及。”
二夫人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想太多。
“是我陪嫁的一个丫头,按年岁来算,也该嫁人婚配了,只是春桃一直说不着急,我还准备明年请大夫人做主,给配个外院的侍卫。没想到她先请辞回乡去了。”
白婳沉默。
三公子竟这样谨慎,如此快的动作,将人给处理了。
回到葳蕤院后,白婳有些走神。
她总觉得,这个三公子,以后要给家里惹出大麻烦。
不多时,海棠进来说:“姑娘,上次上次花厅那个小丫头来了。”
白婳脸色一沉。
上次花厅撞了她还偷拿穗子的那个小丫头,被白婳揪出来后,拿了她的身契又使了二两银子,叫她日后有事上报。
她来了,就代表那柳姨娘又在作妖。
“让她进来。”
海棠将人带进来后将门关上。
“白婳小姐。”那小丫头进来就递上一个小纸包,“上次那个丫鬟给了我这个,说是桃花粉,叫偷偷下在您的饭食里面。我问这是什么,她说是一点助眠散,有人关心您睡不好。安神茶为什么要偷偷下?我觉得奇怪多问了一嘴,那人好没耐心打发我,说主子间的事少过问,事情成了,提拔我去二公子院子里做三等丫鬟,以后就不用烧火了。”
白婳还没问,小丫头先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
“那丫鬟你可认识?”白婳问。
“不认识。”小丫头摇头。
她虽只是个烧火丫头,但在府里也有几年,主子身边的大丫鬟和掌事婆子都该是认得的。
可能是柳姨娘院里不常露面的丫鬟。
白婳叫海棠又拿了二两银子给她,吩咐道:“若那人再来问,你就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小丫头欢喜接了,她一个月的例钱也不过五钱银子。
她说:“若那人再来,我再回禀姑娘。”
海棠将人送走之后,回到屋内,白婳正打开那纸包。
里头是一些浅红色的粉末,闻不出什么明显气味来,不知是何物。
“这是什么东西?”海棠凑上来看一眼,直觉不是什么好玩意。
白婳摇头,“但既然敢叫丫鬟下,想必不会是反应大的药物,应是慢性的。”
海棠有些忧心:“……姑娘,方才她说,提拔去二公子院里做三等丫鬟?”
“不会是二公子。”白婳笃定道。
海棠这才松口气:“那就好。”
柳姨娘是外人,找到把柄回击,如何处置都好说。
但二公子是侯夫人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要麻烦的多。
“万一事发,这丫头事先被误导过,求起饶来,第一口就咬二公子,他们自然能摘得干干净净。”白婳声音转冷。
明肆回来,就成了挡箭牌。
有他挡在前头,跟她相关的所有事都能说得理所当然。一旦对峙起来,当年那些丑闻,也会反反复复被拖出来鞭尸。
海棠:“那我们……”
白婳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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