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速通十二鬼月最高难度》
“什么是危险的事?”林凛收钩,把噼里啪啦甩尾的小鱼丢进桶里,又下了一钩,“加入鬼杀队不危险吗?跟无惨作对不危险吗?不顾一切的复仇不危险吗?强行停留于世不危险吗?”
灶门家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说得很有道理,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世上,哪有什么是不危险的?”林凛平静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只要还活着,就注定处于通往死亡的危险之中,天灾、人祸、意外,有的人倒霉起来,甚至喝口水都能被呛死。活着这么危险,大家就不活了吗?”
“不、不一样啊。”有人弱弱地说,“我们大家都是自愿的,没有强迫我们留下,也没有人强迫我们复仇,可你不一样,你……”
“我当然也是自愿的。”林凛看向灶门家人们,他们小小年纪就一个赛一个爱皱眉,好笑地说,“无论跟谁在一起,遭遇何种对待,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我从来没有一刻后悔,更不会觉得痛苦。”
“可、可是……”妹妹头的女童依偎过来,小小的身体靠在林凛膝上,冰冷的手摸上她眼睛,“你很害怕啊,害怕地一直在哭。”
“哦,这个很正常。”林凛垂眸看向她,“他们拥有随随便便就能捏死我的能力,我感觉到了危险,自然会害怕。就像现在,即便我知道你们不会伤害我,可看到你,我也还是很害怕。”
妹妹头:“??”
林凛说:“你们明明到处穿模,却能触碰到我,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自己被世界的恶意针对了,害怕到头皮发麻,后背寒毛根根竖起。”
妹妹头煎蛋眼:“……我、我吓到你了吗?”
林凛点头。
妹妹头瞬间泪眼汪汪。
“啊,你可千万不要哭!”林凛受惊般捂住脸,身体下意识后撤,跟妹妹头拉开距离,只从指缝里露出一只眼睛,惊疑不定地说,“哭起来就更可怕了!大概是因为你们都是无辜枉死,一哭就会流出瘆人的血泪!”
“呜,我、我没有……”
“停停停!”林凛煞有介事地说,“……哭声也很可怕!好像咒怨里索命的俊雄,听得我毛骨悚然!”
“呜哇呜哇——”
妹妹头伤心大哭。
她不是、她没有、她才没有很可怕!她跟祢豆子姐姐一样,都是广受赞誉的可爱女孩子!
林凛很没素质地把人全部欺负哭。
不仅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还美滋滋托腮欣赏起来。
唉,如果不是手机拍不到他们,她都想拍下来当做成就收藏!
这样想着,林凛慢悠悠掏出手机,好心地翻出珍藏的电影给他们看:“我真的没有冤枉你们,你们不知道俊雄是谁吧?来来来,给你们看看,俊雄就是这样的……
他们哭哭啼啼围过来。
他们也想知道“俊雄
老实巴交的灶门家人们,第一次接恐怖电影,就是传闻中吓死过十二人的超经典《咒怨》!
太刺激了,直接把他们吓成小鹌鹑!
“呜呜呜,我才不是那样的!
“我也不是那样的!
他们瑟瑟发抖抱成一团,吓到飙泪,满眼谴责地看向林凛,“我们才没有那么吓人!我们没有诅咒任何人,更不会伤害任何人!
“差不多吧。林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们可能觉得自己跟俊雄不一样,但对于我来说,你们其实都差不多的,都怪吓人的。
他们哭得更大声了。
林凛好悬没忍住笑出声。
把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想了个遍,才勉强控制住上扬的唇角。
小孩子就是好玩啊。林凛忍不住感慨,如果小孩子不能拿来玩,那他们的存在将毫无存在意义!
日影西斜,寒意渐浓。
林凛打了个寒颤,果断受了钓竿,跟红着眼睛的灶门家人们挥手告别。
回到镇子上,她把鱼获交给熟悉的店家,让老板帮自己加工成美味的烤香鱼。
“哇,这么多,钓了很久吗?老板是个热情的女人,做事麻利又细致,从来不会敷衍了事。
“没呢。林凛带着点小得意地回答,“也就钓了两个小时左右吧。
“那可真是太厉害了。老板一边处理一边感叹,“不像我家那个孩子,出去野钓一天,也不一定能带一条鱼回家。
……那可不是!
林凛心中小人得意叉腰,笑得嘴都裂到耳朵根。
我可跟那些空军的钓鱼佬不一样。
林凛自鸣得意地想,虽然她玩游戏菜到抠脚,但她是天选钓鱼圣手!
只要她想钓,这世上就没什么是她钓不到的!
“也许,是没找到好的钓点吧。林凛安慰地说,无私地把钓点分享给了老板。
“太谢谢了!等那孩子回家我就跟他说!老板掏出一把煮熟的栗子,递给
林凛,“来,尝尝这个,光吃烤鱼也会腻的。
林凛道了谢,笑盈盈接过来。
吃饱喝足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所幸路是她早就走熟了的,即使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方寸之地,也不妨碍她顺顺利利骑车回家。
只不过,人在孤零零一个人深处黑暗的环境的时候,很容易想三想四,林凛也不例外。
——余光好像瞥见了什么东西。
林凛警惕地扭过头。
什么都没有。
就算用手电筒扫视,身后的黑暗也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活物一样的蔓延的夜雾,也没有面容模糊不清的死鬼,更没有鬼鬼祟祟跟随她的人影。
四周安安静静的,一切都很正常。
……是我多心了吧。
林凛松了口气,蹙起的眉一点点松开。
她现在身处加藤镇,巫女留下的梓山灵弓,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加藤神社里呢,阴魂邪祟之流根本不可能来此纠缠她。
至于可能闯进来的活鬼,早就被鬼舞辻无惨的血咒排斥在外。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只剩下歹人了。
念及此,林凛忍不住叹了口气。
并不是她仇视人类,故意把人想得太坏,而是她看过的社会案子太多了。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她,有的时候,遇到歹人,可比遇到鬼可怕多了!
以前,她之所以从来没有这种顾虑,完全是因为会有人拉着她的手,领着她一步步朝前走。
可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会在前面等她了……
林凛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怀念起自己的短刀。
唔,虽然歹人是挺可怕的,但如果她的短刀还在的话,她也就不必如此担心了。
她的短刀,**比摘下一朵小黄花还简单。
唉,鬼杀队什么时候把刀子还给她啊?
林凛回到家,躺在榻榻米上睡不着,望着昏暗的天棚,一点点把被子拉高,遮住鼻子。
她想她的刀子了。林凛心情沉重地想,她真的很需要那把短刀啊。
防身的武器很重要的,可以不用,但绝对不能没有!
不然,她走夜路都不安心。
林凛心里都是事儿,根本睡不着。
各种念头、各种回忆纷繁复杂,想起大决战时的惨烈场景,更是担心到辗转反侧。
好担心短刀当做一次性的废品对待啊!
林凛咬着被角,哭唧唧地想,那可是她很重要的东西,要比对待花朵和蝴蝶还温柔!
绝对不要给她丢在无限城,也不要给她丢太阳底下,更不要被鬼舞辻无惨发现啊!
……万一被他发现了,他肯定会恼羞成怒毁掉刀子!
想到这里,林凛立刻带上痛苦面具。
呜呜呜,这种事情不要啊!
她已经没有了鬼舞辻无惨,不能再失去她的短刀啊!
没有刀子的话,她就像鱼没有了水,会活不下去的!
林凛哭着睡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依稀听到踩踏木制地板发出的吱呀声,紧接着,紧闭的障子门被拉开,深冬的夜风飒得涌进来,凌冽的寒气瞬间冲散和室里的暖意。
林凛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醒过来。
她睁开眼,眼前不再是黑漆漆的天棚,而是散发着不祥红光的的异空间。
……是梦吧。
林凛恍恍惚惚地想着,歪头看向站在她床边的男人。
他身着笔挺的西装,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不过,她莫名觉得那是鬼舞辻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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