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两位超人悬浮在空中，彼此的目光含着冰冷的打量与审视。

不义超人逐渐皱起眉，凝视着那个悬浮在更高处的白色身影。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感到一阵厌恶，即使对平行宇宙理论知之甚少，他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来历。该死的，为什么蝙蝠侠没有跟来？

他下意识地低头确认拉卡的位置，看到男孩正天真地捧着脸，似乎对白披风超人的出现毫不意外。于是他更加确信，眼前这个白色身影就是拉卡口中的“上一个帮手”。

如此想着，不义超人缓缓上升，直到与对方平视，并且默契地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领主超人同样在审视着这个红披风的同位体超人，那双充血的眼睛，紧绷的下颌线，还有周身散发出的暴戾气息——这个卡尔·艾尔显然已经偏离了正轨，而且更糟糕，是一个被情绪支配的氪星人。

此外……

他们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令自己厌恶的特质，却又无法否认那份熟悉的共鸣。

“那个装满监控设备和武器的金属球体是你的杰作？”不义超人率先打破沉默，双臂交叉在胸前，声音冷得像冰。

即便他心中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怒火，仍能清醒地意识到，贸然与一个“不正常”的超人为敌，绝不是件好事，但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刺了一句：“监控、约束和管制？这就是你的解决之道？”

“显而易见，那是秩序与和平的代价。”领主超人的回答简短而有力，白色披风在静止的空气中纹丝不动，他静静地观察着面前的红披风超人，“而你对混乱与暴力的痴迷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期。”

“什么？”不义超人的眉头拧成一团。

领主超人见状，若有所思道：“你对斗兽场的事一无所知，看来那属于第三个来到这里的超人。”

“斗兽场？那是什么东西……等等，还有第三个？”不义超人震惊道。

下一秒，他和领主超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地面。拉卡原本正仰着脸看热闹，见他们望来，立刻转身假装吹口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拉卡的事待会再说。”不义超人收回视线，声音低沉而坚决，“听着，不管你是从哪个世界来的，现在立刻离开。这座城市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重建它。”

“是出于理性，还是被愧疚和愤怒驱使？”领主超人的目光带上了一丝讥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毁灭的边缘徘徊。我不会把大都会交给你这样的危险分子。”

不义超人发出一声冷笑，他对领主超人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感到极为厌恶与烦躁，“危险分子？荒谬。我在让世界变得更好。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在我的世界，我已经逐步消除了罪恶、暴力和无辜者的死亡！如果你经历过我的遭遇，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是指大都会的毁灭？"领主超人的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很遗憾，我早就意识到飞来飞去救几个人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当我看着无数人战死沙场，当饥寒交迫的难民在我面前倒下，当同伴一个个离我而去，当我亲手处决了篡夺总统之位的卢瑟时，我就明白了——人类无法保护自己，无论是面对这个世界，还是面对彼此。”

不义超人眯起眼睛，有些意外领主超人说的这番话，他对此表示认同，人类需要控制与约束……等等，卢瑟？

他纠结了一下暂时还是没问处决卢瑟的事，反而问起另一个让他有些在意的东西，“所以这身白色制服代表什么？绝对权力？极致理性？你看起来确实和我很不一样，简直就像……有时候的蝙蝠侠，像具没有情绪的尸体。”

领主超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言归正传，即使你把对大都会核/爆的执念投射到这个世界，但很遗憾，这里有我那个世界蝙蝠侠的线索。所以我不会离开，该离开的是你。”

“不可能。”不义超人原本勉强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消失，斩钉截铁地说，“这里就是我的大都会。”

“它不是。”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的对峙。

不义超人死死盯着领主超人，眼里逐渐冒出红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看来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了。”

“我想是的。”领主超人的声音同样冰冷。

就在他们目光交汇的瞬间——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

地面上的拉卡不知何时已经搬来一把小椅子，手里捧着茶杯，望着高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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