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a为何总要强制beta》
段舟彦是被强烈的窒息感唤醒的。
一睁眼,视线就被beta冷厉的面容霸占,他的心脏重重跳动一下,带来某种强烈难言的情绪。
“许……呃!”
掐着他脖子的双手骤然收紧,窒息感进一步加重,段舟彦无意识地张开嘴,竭力试图获取更多的空气。
许落白跨坐在alpha的腰腹处,他的一双手很用力,脸上的神情却很冷淡平静,仿佛他不是在剥夺他人的生命。
beta的头发长得有些长了,垂下来,若有若无地扫过段舟彦因血液流通不畅而涨红的脸。
越是接近死亡,意识反而越加清晰,他甚至能够嗅到beta发梢沾染着属于他信息素的味道。
诡异的兴奋感涌出来,脖颈上的疼痛成了某种兴奋剂,段舟彦的脸上浮现出近乎病态的愉悦,他直勾勾地盯着许落白,任由视线逐步变得模糊。
他在窒息的压迫里挣扎着抬手,却不是掰开beta的双手,而只是碰了碰许落白的面颊。
有点冷。
段舟彦想,空调温度开得有点太低了。
死亡的阴翳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加重,alpha的胸腔费劲起伏着,就连意识都开始涣散。
许落白会掐死他吗?
这样的念头浮现时,他竟然生出了莫名的期待。
“……”
“哈……”
新鲜的空气在手指松开的瞬间涌入肺部,抑制到最低点的身体机能逐步恢复,段舟彦沉沉喘息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黑白点子散去,光与影像重新映入眼睛。
他看见许落白离开的背影,捂着火辣辣的脖子坐起来,哑着嗓子问:“去哪?”
许落白没回头,直接近了浴室。
“嘶。”段舟彦的指尖摸到了颈侧,死亡的威胁散去,一些微不足道的疼痛才开始浮现。
beta的指甲也有点长了,在他的脖颈上留了好几道抓痕。
段舟彦下床,走到浴室敲了敲门:“许落白。”
浴室里的水声很大,像某种故意回避。
不是像。
即便是再沉默紧闭的蚌壳,五年时间,也足够撬开条微不足道的缝隙,让段舟彦对他有一定的了解。
“开门。”段舟彦敲了敲磨砂的玻璃门,他没什么威胁的意思,但心底却开始倒计时。
最后一秒,玻璃门被猛地推开,浴室内蒸腾的热气紧跟着向外扩散,alpha的脸色倏的沉了下去。
beta的腺体无法分泌信息素,也无法存储信息素,即便注入再多,只要进行简单的洗漱,也足够把味道冲散到几乎没有。
许落白的眼睛很黑,没什么情绪的时候总透着股令人望而却步的冰冷。
短暂的无声对峙,最后还是段舟彦败下阵来:“对不起。”
许落白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波澜,听见alpha假惺惺的道歉,就连目光都移开了。
这几年,段舟彦从不吝啬道歉,只是道歉归道歉,他又不会改。
段舟彦还想说什么,但卧室门却被人敲响,他不高兴地抿了下唇,还是问了:“刚刚为什么松手?”
为什么松手?
许落白的视线下移,落在那圈淡淡的青紫与几道红色的抓痕上,他的目光罕见的出现了短暂的空茫,转瞬即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哈。”许落白讥笑一声,“怕被拉去给你殉葬。”
“那也该是殉情。”段舟彦自欺欺人地纠正。
“……”
神经病。
许落白在心底骂了一声,推开人出去。
他好几天没下楼了,下楼时身体上的不适被放大,难堪又羞耻的酸涩感让他的脸色更难看。
段舟彦跟了上来,拽住许落白的胳膊,说:“慢一点。”
半搀扶的姿态多多少少有点亲密,许落白挣了下,没挣动。
段舟彦说:“再过两个月,罗斯和朱迪就要毕业了,毕业典礼,你要参加吗?”
“……”
许落白停下挣扎的动作:“什么意思?”
他还记得帝国最高军事法庭对他的审判结果,剥夺所有政.治、军事权力,判处终身监禁——尽管因为种种原因,他没有被直接关进阿兰斯特监狱,但也同样被明确限制出行与活动。
即他不被允许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不得单独离开限定范围。
所谓的特赦,只是从一座监狱换到另一座监狱而已。
罗斯和朱迪都是军校生,许落白曾经也是,他当然知道这场毕业典礼所包含的意义,无论是政界还是军界,包括普通民众都对此有着高度关注。
许落白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去参加。
“你想去的话,就能去。”段舟彦趁着许落白思考的空隙,顺势牵住了他的手,“其他麻烦,我能解决。”
去年,帝国最高指挥官段元帅旧伤复发,入院抢救的消息在军部内部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尽管最后元帅安全出院,但他的身体早已不如以前,不得不提前开始权力的让渡,段舟彦因此变得更加繁忙,相对应的,手里的权力也在变大。
见许落白没什么反应,段舟彦得寸进尺,牵起许落白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
“作为交换,你要好好吃饭,认真接受医生的治疗。”
许落白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最后也没抽出手,任由段舟彦牵着他下楼。
饭后,许落白在段舟彦的注视下喝了药,又可有可无的让医生抽了管血。
“我的精神网不会好了。”等医生走了,许落白突然说了句。
段舟彦摁着beta胳膊上的出血点,没说话。
“就算治好了,也不可能再驾驶飞行器。”
在法律上,他已经不再算是帝国的公民,不再享有帝国公民一切应有的权力与责任。
段舟彦已经换上了军装,尽管他的易感期刚刚过去,却仍旧需要立即投身公务。
历来权力交替的时刻都是最为繁忙的时候,应对政客们的阴谋诡计不比在战场上抵抗虫族进攻简单。
刺耳的话比任何噩耗都要难听,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整个人显得格外凌厉。
“许落白,你说了不算。”
alpha的声音里带上警告的意味,许落白不仅不害怕,还哂笑了声:“那你说的就能算吗?”
在军部里磨砺了那么多年,段舟彦对自己的情绪早就能控制良好,但许落白总是有本事,三言两语就能挑动他的情绪。
“……”段舟彦深吸了口气,目光触及到许落白脖颈上的咬痕时又泄了气。
“随便吧,你坚持你的,我坚持我的。”
反正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
许落白略微有点惊讶,他以为段舟彦会被激怒,却没想到对方撂下这么一句堪比服软的话,就起身离开了。
看来军部的确够忙,让段舟彦都没空和他浪费时间了。许落白想。
**
“少将!”
“少将,早上好。”
“少将……”
……
段舟彦颔首回应众人的问候。
副官杜伦早早接到了消息,等在军部大楼的门口,听到外面的声音,快步迎了上去。
alpha的视力极佳,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了少将脖子上红色的印记,他心里惊了下,脑海里划过无数种可能。
暗杀?还是为了度过易感期进行了自虐行为?或者……
周围人太多,杜伦虽然万分担忧,也只能闭口不谈,直到跟着段舟彦进了办公室才犹豫着询问:“少将,您这几天有发生什么意外吗?”
七天易感期假期让段舟彦的办公桌上堆积起小山般的公务,他随便拿起一份文件翻了翻,听到杜伦的话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这么问?”
“您脖子上的伤……”
现代医疗进步的很快,这样的简单的外伤用治疗仪就能快速愈合。
当然,治疗仪的效用也是有限的。
一些小伤口,治疗仪处理后不会留有任何痕迹,但如果是严重到能威胁生命的程度,治疗仪处理过后仍旧有可能留下一些痕迹,只能等机体自动愈合。
杜伦理所当然的把少将身上的伤口认定为后者。
“需要我警戒吗?”
段舟彦哼笑了声:“杜伦,别那么紧张。”
即便是少将的命令,杜伦的神情也没半点放松,即便是在军部大楼,他也进入了近乎战斗的状态。
怎么可能不紧张?!
这样的紧要关头,少将的安危至关重要!
“你还没有伴侣吧?”段舟彦抽出一份文件递过去,“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把伴侣惹生气。”
杜伦:“……?”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奇怪东西塞进了嘴里。
嗯,有点噎。
但作为副官,杜伦没有反驳长官的勇气,只好装作听不懂,低头看手里的文件。
“边境星的战报?”
虫族已经安静了相当一段时间,毕竟截止到现在,虫族现在的这位虫母已经活了大概两百多年,按照虫族的发育周期,虫母的生命已经开始衰竭。
按照往常的规律,早该十年前,虫母就应该放松对雌虫的压制,等待新的虫母诞生,只是很不巧,新生的幼年虫母在五年前被杀死。
眼下,这只虫母的生命力已经不足以让它再诞生出能成为虫母的虫卵,为了种族不陷入完全的混乱中,它只能减少繁殖来延长生命。
无论是虫族,还是帝国,都在观望。
帝国在等待虫母更加虚弱的时候,虫母则是在积蓄力量,等待一举发动战争,好大规模的侵占人类星球,以无数人类的血肉补足营养,好生下下一任虫母。
眼下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人类和虫族迟早会爆发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规模战争。
谈论到正事,段舟彦收敛起玩笑的神情,言语中充斥着肃杀的气势:“安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兆,它们越沉寂,说明虫母的生命越接近尽头。”
任何一个种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都会想尽办法延续。眼下的安静,只能说明虫母已经开始进行最后的筹备了。
“让五环星、六环星的驻扎军带领小队尝试夺回云顶星。”
云顶星是六环星边境的一颗小行星,由于资源并不丰富,无论是帝国还是虫族对那颗星球的关注度都并不算高。
这次进攻,是一次试探。
杜伦认真的点点头,人类与虫族的战争持续了上千年,他们付出了无数的代价,却仍旧无法阻止家破人亡的惨剧发生。
如今,是漫长血型历史里最接近一劳永逸的一次,即便拼上性命,粉身碎骨,他也绝不放弃。
“是,少将。”杜伦站得笔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随后才转身离开。
杜伦走后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段舟彦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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