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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高岭之花人设崩了》

12. 和尚也疯狂(3)

一个美人剃光了头发,何异于一只仙鹤扒光了羽毛、一块美玉磕坏了棱角、一张名琴挑断了弦柱?

萧灵鹤大为震惊,大为痛惜。

绝代佳人,就这么生生毁了!

毁成这个样子,这还能要么?

不能要了。

决计是不能再录用。

城阳公主为自己挑选床伴的眼光很毒辣,而且容不得一点将就。

有头发的和尚是大师,没头发的,只能算秃驴。

她为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感到惋惜,她实在没想到,谢寒商能颠成这个鬼样!

他听到那声扑面而来的质问,眉头微皱,“谢寒商是贫僧俗家名字,入寺为僧时早已弃之不用,如今贫僧法号,无声。”

无你个头啊!

“你是真的颠。”

萧灵鹤自认,甘拜下风。

她闭了闭眼,调匀自己的呼吸,再看那个丑得可笑的,高高隆起的,可以抛光鉴物的头,眼风微抖,声寒道:“你不是说,女贼人劫掠你入府,金屋藏僧么,女贼人现在放下屠刀立地向善了,你走吧。走吧。”

他微愣,像是一下没反应过来,一个贪图美色的女施主怎么会突然转变了性子,大方宽容了起来,竟要放他走。

他一时竟拔不动腿。

萧灵鹤痛心疾首睨着他,露出无比的嫌弃之色,最终,她侧过身让出大门,朝外拂了五根手指,“大师,请走好,出了这个门,别提你被我私藏过,本公主丢不起这个人。”

让人质疑审美与品位,是这天底下最恼火的事!

虽然人还是那么个人,五官还是那副五官,但没有头发就是丑!

丑绝人寰!

谢寒商仿佛还没明白过来,昨夜里这个荒淫好色的公主还卖力地引诱他犯色戒,今早上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被她放走,这一定是一件好事,他可以回法门寺了。

谢寒商慈眉善目地颔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愿结善缘,我佛慈悲,定会宽宥女施主昔日的过错。”

他说完这句话,居然真的飘飘然下堂往外走去,身影犹如一片轻盈的雪花,几个瞬息便飘到了门前。

当他从萧灵鹤的身前掠过的时候,萧灵鹤定了定,若有所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看着谢寒商光溜溜、圆滚滚、精致无瑕的后脑袋,沉默地定住。

等到谢寒商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槛,萧灵鹤突然回过神,大声喝止道:“站着!”

谢寒商不知为何,分明自己是被这女贼人掳回来的无辜高僧,在她良心发现,放自己走时,自己怎么着也该潇洒离去,可越到门前,这步子越迈不开。

到了一只脚探出门槛时,一种本能的意志力摧毁了心底的城防。

那种本能驱使着他不肯再往外走,如同套马索般拽着他的脖颈往后扯,正当他为此费解和为难时,城阳公主的一句话化解了他不为人查知的尴尬与难堪。

萧灵鹤定定地看着谢寒商光溜溜的头。

她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姓谢的从阁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把后脑勺给摔坏了,当时李府医给他的伤口缝了十几针,那样的外伤就算是伤口已经长好了,也绝不可能平滑如缎,恢复如昔。

就算是有消除疤痕的灵丹妙药,也往往要数年之功,才有一点成效。

所以他的后脑勺,怎么可能如眼下这般看着光滑细嫩,就像一枚刚刚脱壳的水煮蛋?

萧灵鹤怀着这种疑窦,走近谢寒商,他转过面,看向自己,目光询问她要做什么。

她要做什么?萧灵鹤不会说自己要做什么,她只会直截了当地上手。

这一上手,就摸到了谢寒商的“头皮”。

一摸就知触感不对。

她试着捏了捏。

谢寒商的触感也很怪异。

他眉梢古怪地一动。

“女施主……”

话音未落,只感到头皮一阵撕扯的剧痛,萧灵鹤已经将他的整块头皮都揭起来了。

头皮揭开,如瀑青丝飞扬散落,披向雪色的衣衫,犹如一幅墨色的锦缎沿轴展开,隐隐的光泽,衬出别样的清雅与瑰丽。

萧灵鹤的手里抓着那张头皮,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这颗心又活过来了。

她哭笑不得:“大师这般‘剃度’,是否有心意不诚,诓骗佛祖之嫌?”

谢寒商呆滞着眼神,看着她手里的皮。

的确。

他欺骗了他的佛祖。

他越想越不明白,自己分明是佛祖座前最忠诚的信徒,是下一任的法门寺住持,怎会时至如今仍带发修行?

这是恶念,是犯戒,是不合规矩的。

他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把剪刀,打算把自己的三千烦恼丝给剪了。

他捋好秀发,操起剪刀,亮出锋刃,就要一刀解千愁。

但是这一刀,却无论如何也下不来手。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怀疑了一整晚自己佛心不坚。

然后,他找到了一块闪光的头皮道具。

道具是他从床底的箱笼里翻出来的,那里头还有积灰的蜡烛、皮鞭、锁链、夹子等物。

谢寒商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感觉天塌了一块。

他是没有之前的记忆的,这一定是公主做了手脚。

那么真实的情况是,他早已经被这个女子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甚至不知翻来覆去多少次,他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眼晕,颤抖地拿起那块头皮,把自己裹成了光头。

然后,便是今早上萧灵鹤看到的这样。

萧灵鹤很快也发觉,自己当年冷落谢寒商之后随手推进他寝屋床底下的箱笼被翻了出来,里头的各种琳琅满目的情趣道具堆满了整整一屋。

闪瞎她的双眼。

“……”

她干干笑了两声,将手里的皮扔到地上,挽住谢寒商的胳膊,亲亲热热地道:“大师,我方才是与你玩笑来着,你这般好,我可舍不得放你走啊。”

谢寒商的眼神淡淡地飘过来,一脸不信。

萧灵鹤信誓旦旦:“是真。大师,你也真是顽皮,好好地戴个头套唬人。其实你有头发没头发都是我的大师啊。”

那双明眸闪动着晶莹的光泽,像是潋滟着的一池春水、一溪明月。

谢寒商神情平和地垂目视之,心却已鼓噪蜂鸣。

“大师,你们佛门不是常说,终一世度一人,也能成你们佛门功业么,你也来,度度我这个寂寞的妇人吧。”

她握住他的手腕,一点点抬起,一点点贴向自己柔软的胸脯,那心脏搏动的处所。

他的手心发烫,像一块刚刚烧红的烙铁头。

大师瞳仁震动,眼底写满了慈悲的震惊。

这种干净无垢,犹如雪岭白莲的眼神,其实是与谢寒商有一点共通之处的,让萧灵鹤无比地想要染指与亵渎。

可惜正常状态下她得不了手,毕竟她打不过谢寒商,长了一对花拳绣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染指不了,就只能抓耳挠腮,时间长了就心灰意懒。

但这个不一样,她想现在就把人办了。

而且想办就能办。

要不是她来了该死的癸水的话。

但来了月信不影响把他撩拨得邪火焚身,然后看他得不到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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