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也能是术式吗》
说实话这场景有些诡异。
漆黑的地下室,单独放置在房间中央的课桌,以及课桌上摆放的裹着符纸的不知名咒物。
简直像是某种三流恐怖电影中的场景。
还有完全不符合我原本熟知的科学技术的通讯手段。
啊,那个应该是通讯吧?应该不是录音之类的东西吧?
我没有贸然去动那桌上即使让我这种半吊子的家伙也能够看到浓郁的不详的咒力的咒物。
“…你好?”我有些迟疑地开口。
不过好在这个房间里也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即使猜错了也不至于因为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而感到尴尬。
并且,对方很快给出了回应。
【你好,狛枝凪斗君…吧?】
我沉默了片刻。
“真是令人吃惊啊,像我这种无名小卒也能够被人注意到吗?”我微笑起来,“那么你呢?我该怎么称呼?”
自我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过短短几天,甚至不足一个月,而对面就拿出了一副仿佛对我非常了解的态度。
这副故弄玄虚的作派实在令人不怎么喜欢的起来。
“还是说,可以直接称呼你为…幕后黑手。”
我半出于不爽的心情,半出于试探的目的如是开口。
符合我的预料的,对方果然没有生气。
【幕后黑手?这种称号也太难听了吧?】
虽然由于对方显然提前布置好的掩饰而完全无法从语调和音色中得到对方能够作为记忆点的特征,但是那种轻快的语气还是顺着这不知名的通讯传了过来。
【我只是一个拥有实验精神的不值一提的家伙罢了。】对面的人说。
“这样啊…那么我来换一种说法好了。”
称呼本身当然可有可无——介于对方精心遮掩,显然没有任何暴露自己身份的打算。
不过我似乎总是很容易撞见这类隐藏着什么秘密的场景呢,比如曾经的希望之峰学园雕塑下的秘密基地、对比其他城市显得和平又安静结果却是黑白熊制造源头的塔和市、亦或是现在…
当然,我不是想抱怨些什么啦,只是…
“在这里布下陷阱,改变了原本只是低级的任务等级,不出所料的话,只是新人的我和咒力孱弱的伊地知同学就会一无所知地死在这里,就像…曾经的灰原前辈一样,对吧?”
这是很容易联想的事情,唯一值得纠结的事情就是…
对方的目标到底是谁?
那所谓的“实验。”
到底指的是被咒物影响到的咒灵本身,还是面对这咒灵的咒术师呢?
说到底,我和伊地知同学,以及之前的灰原前辈,会有什么可能的值得对方这样大费周章算计的东西吗?
如果是对咒物的话…
我又仔细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个抱着符纸的不知名细条状咒物。
唉,可惜我了解咒术世界的时间太短了,光是搞清楚咒力咒灵之类的就已经费了太大经历,对咒物的了解连略知皮毛都算不上,更不必说辨认了。
不过怎么想,果然还是对咒物本身的实验更合理吧。
因为低年级的学生缺乏任务经验,在这种意外事故中死掉也算不上起眼,比起有可能反杀咒灵继而察觉到不对劲的高级术师来说是更加便利的实验道具。
这个真是…
太糟糕了。
怀抱着希望,怀抱着成为出色的咒术师,祓除咒灵,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生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戛然而止…
真是…太不幸了。
但是,也正是因此…
终于出现了吗?
我几乎不能忍耐嘴角扬起的弧度。
如果将咒术师看作打倒咒灵、保护世界的承载着希望的正派角色的话,那么仅仅是凭借本能行事,只是在各个地方等待着被打倒的咒灵如果要作为这希望的垫脚石的话,也未免太不够格了。
只有更大的敌人,更大的挫折,更大的绝望才能带来最璀璨的希望啊!
而现在,似乎这个角色已经出现了!
我期待着对方接下来可能透露的情报。
不论是对咒术师的阴谋也好,或者是更大的灾难,我都无比期待…
【不愧是狛枝君。】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话锋一转。
【其实我之前就有注意到你了。】
咦…?
“我?”我愣了一下。
而对方继续说下去。
【…和夏油杰君大概会认为的你和那两个小女孩都是居住在枷场村后被那里的村民们排斥的咒术师的想法不同。】
【你其实是的确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吧?】
【所以伽场村民才会那么坚定地认为你是妖怪,并且出于恐惧将你们丢到山上去。】
我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说法意味着对方从一开始就掌握了枷场村的情报,而我的出现则是一个变量,可能打乱,或者破坏了对方原本想要造成的某种局面。
哈哈,总不可能Ta是从塔和市看着我碰到不小心掉进通道然后落到枷场村的吧。
但是这又有一个问题,接下枷场村任务的人是夏油君,依照夏油君表现出的实力,且不说我根本没有在枷场村见到什么可怕的咒灵…
如果是夏油君的话,即使是特级咒灵,想必也能轻松拿下吧?
那么这就和那所谓“实验”的目的相悖了不是吗?
这位幕后黑手的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并没有在意我的沉默,对面的人继续道:
【那么,你为什么会到那里去呢?】
【枷场村的覆灭,又和你存在多大的联系呢?】
虽然这对话本身单拎出来多少听起来有些质问的强硬意味,但是实际上对面的语气依旧是和之前如出一辙的轻快,甚至似乎还有些恶趣味的开心。
“…真是厉害啊。”我不禁感叹。
为了这份在暗处就对事件,乃至对高专、对咒术界的动向的掌握能力。
毕竟,要做成这看起来简单的事情,仅仅将咒物放在房间里当然是不够的。
*
羂索听到了来自对面少年的,听起来十足真诚的夸赞。
那声音中完全没有被戳破的慌乱,连片刻的动摇都没有。
相反,她从中听出了某种跃跃欲试——是沉淀于表面平静的池水下,迫不及待地将这滩死水砸出涟漪的期待。
…就像她一样。
【那么…你又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枷场村的事情呢?】
【村民大多只是愚昧的普通人,菜菜子和美美子倒是咒术师,但是从语气上看,你并没有将她们放在特别的位置上…】
【那么排除一切不可能,你的目的就是…夏油君,是吧?】
非常正确的推断。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要对自己的‘夏油前辈’提醒吗?”羂索饶有兴致地问。
羂索期待对方的回答。
如果“是”的话,之后他可能会多出一个麻烦…不过也无所谓,因为,她现在对“狛枝凪斗”还挺感兴趣的。
对方到底是怎样跳过她的观察进入伽场村,他真的没有术式吗?
【不。】
另一边传来了否定的回答,羂索嘴角的弧度拉大。
但是接下来,对方给出的回答却有些出乎意料。
【我相信着夏油君。】
【如果是夏油君的话,一定不论怎样的困难和挫折都能跨过吧?】
那边属于少年的底色温和的声音在起伏时带上些许低哑的转音…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让人仿佛能够透过着声音,看到对话者本人在平静的表象下扭曲的灵魂。
【而在那时候,一定能让人看到无比璀璨的希望的光辉吧?】
“希望?”羂索注意到了这个词。
“你认为夏油君拥有希望?”她觉得有些好笑。
【…当然。】
似乎是因为她的反应,对方原本扬起的语调落回了正常的范围,甚至可能是有前后对比的原因而显得更低了一些。
“我还以为大多数人在看到‘六眼’的光芒之后就很难再看到其他天才呢。”羂索说。
他倒是不相信狛枝凪斗是真的因为所谓的“被夏油杰从伽场村带回来”产生什么类似雏鸟情节之类的恶心感情。
【六眼?】
那边的人居然显得对这个词有些生疏。
【是说那位最强的五条前辈啊…】
对面的语气非常自然。
【五条前辈当然拥有非常出色的才…咒力,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他的耀眼的光芒却令人见之难忘…】
【但是…】
对方却话锋一转。
【我想要追寻的是绝对性的希望,不论是夏油君,还是五条君,都是希望的承载者。】
【不过,仅仅是这样是不够的。】
【只有最耀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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