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上人总想逃》
“说话!你是否巴不得我死了?”萧敛额角青筋暴起,深眸里一片骇人的猩红,此刻他不像人,更像是失控的野兽。
柳茹萱心中慌乱,却倔强地不肯低头,低声吼道:“是,我巴不得你死!你总说看着我长大,将我视作妻子,又给过我半分对于妻子的尊重?”
“你逼我承欢受辱,冷眼瞧着我家破人亡。你贵为世子,手握兵权,我便不信,我父亲叛梁,你收不到一点风声!”
萧敛低低笑了起来,他眼神凌厉如刀锋:“柳茹萱,我没做过半点好事?你如今的清白之身,穿的吃的,哪些不是我的吗?就连你欲图杀我的簪子,也是我送你的!”
“柳氏一族,因叛梁下狱,罪有应得!我便是袖手旁观,也是为人臣的本分,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柳茹萱苦笑了几声,眼泪从眼眶徒然掉落,看着他的表情,一瞬间,她已明了:“原来当真如此。萧敛,你最是薄情寡义!”
“论理,你自是无须插手,可论情呢?你每次来府,爹娘待你不好吗?我待你不好吗?可你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行此落井下石之事。”
“把我逼至绝境,只能依附于你,你可真是好算盘!”
萧敛痛得心如刀绞,他双眼通红,隐隐泪意,“如数家珍”道:“你八岁承诺十五岁嫁予我,九岁让我守身如玉,十四岁做一场春梦,让你我暧昧不清。”
“十五岁我求娶时百般推辞,十六岁与谢昭拉扯不清。把我逼疯,如今反倒怪我强取豪夺,这又是什么道理?”
“你指责我,怎不好好反省你自己!”
柳茹萱听他一番言论,一滞,许久缓缓道:“萧敛,你行此无情之事,还打着一切为了我的旗号,让我愧疚!你大可以有千万种方法,却选择了最伤害我的方式!我十岁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你又何须.......”
“是,你都不记得了!徒留我死守着。你不是痛恨我,想杀我吗?”他将地上簪子捡起,放到她手中,往自己这边推去,“倒是动手,我看你能不能活着从这个院子走出去!”
柳茹萱瞳孔一颤,手一松:“萧敛,你疯了!我方才只是一时冲动,你以为我像你这般薄情寡义吗?”
她猛地退后一步,凝视他猩红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道:“萧敛,你总觉得在我心中,你没半分分量,是吗?”
萧敛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面带不屑,神情冷峻:“不然呢?见我要杀了你,又开始动之以情了,对吗?”
柳茹萱嘲弄一笑:“随你怎么想。在我心中,你即便不是夫君,也是我最亲的兄长,我虽惧着你,却亦是希望你好的。”
“十七岁生辰,爹爹连婚书、嫁妆都准备好了,我亦答应嫁给你,与你做一对和和美美的夫妻。”
“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
萧敛定了定神色,淡淡道:“柳茹萱,你会心甘情愿嫁给我?想必又是你的权宜之计。”
柳茹萱笑了几声,拿起最锋利的刀往他的脆弱处捅去:“看吧,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安好。也难怪云姨.......”
她尚未说完,萧敛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寸寸剥夺她的呼吸余地,他的字句从牙缝里蹦出来:“柳茹萱,我警告过你,不准再提她。”
柳茹萱此刻好似什么都不怕了,与其如此苟且地活着,不如一同毁灭。她眼底几分嘲弄之色,艰难将她心中猜测说了出来:“难怪云姨弃了你、不喜你.......”
萧敛的手颤抖起来,眼泪一滴滴掉落,厉声低吼道:“柳茹萱,你想死吗?”
柳茹萱缓缓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她只觉得头渐渐晕眩,越来越喘不过气。
倏然,她被甩到床榻上,柳茹萱从濒死之境猛然回生,此刻无力地倒在床上,大喘着气。
萧敛眼眸带泪,决绝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眼底再无情意,冷然道:“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了。你不是觉得我束缚你了吗,好,我带你回你本该去的地方。”
他俯身欲从床上扯起柳茹萱,柳茹萱直接拂开了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更深露重,青石板上浮着一层幽蓝的雾气。黑漆平头马车碾过京城,车檐角悬的羊角灯晃出昏黄光晕。
车帘忽被风掀起半角,露出里头端坐之人的半截白色衣袖,袖口金线绣的缠枝莲纹在暗处一闪,又隐入阴影。
车内,柳茹萱与萧敛对坐。萧敛闭眸,嘴角下沉,周身散发出阴冷之气。
她则端坐着,马车驶向哪里,她自是清楚,萧敛如今盛怒,即便她求饶亦于事无补,况且,她亦不愿求饶。
见微知著,萧敛对待画屏、柳府的态度,便可见其凉薄阴戾。
从前她虚与委蛇,想借着些许情意搏换得体面、家人之生,如今只觉得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
最难的便是改变一个人,与其盼着一凉薄冷性之人转了性,不如逃离自救。
他只是欲图以此为柄来为她画饼充饥罢了。
傅府。
傅疏桐放下茶杯,眉头轻蹙,凝神问道:“当真?”
那黑衣男子恭声道:“属下亲眼所见,萧敛带着妾室江棠去了寻芳阁。”
听此言,傅疏桐将桌上茶具尽数拂扫在地,厉声道:“萧敛当真是一个疯子!”
他起身,匆匆往府外奔去。月华倾泻,清俊的面容上神色愈加急切,柳绿色衣袂在寒风中轻拂。他两步作一步走,上了马车。
“世子,花楼到了。”车外马夫提醒道。
萧敛睁眸,凤眼已恢复了往日神色,冷淡、幽深,似是躲在暗处窥伺的蛇。
柳茹萱率先起身下车,立在外面等候。萧敛眼眸一沉,掀开车帘,缓缓下车,讥笑道:“你竟如此迫不及待,也好,我遂你的愿。”
柳茹萱紧跟在萧敛的身后,她每一步,都在往悬崖边走去。
但总归,她不愿在床笫上,任由萧敛一寸寸碾着她的脊梁骨。
再一回神,已经到了一屋内。
熟悉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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