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逐欢》
为何会有不妙的预感?
柳芳菲叹气。
手心传来某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扣,酥酥麻麻,可不就是出事的前兆?
那人,怪会做这种撩拨人心的坏事儿。
“榕榕还没醒,我去看看她。”
先下手为强,在某人开口之前,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却没想到,根本、逃、不、掉!
方一抬步,整个人便被拦腰抱起,大步往清欢苑走去。
厚重的雕花木门紧闭,将屋外喧哗彻底隔绝,只留满室旖旎。
司徒妄将人放于软榻之上,轻声哄着:“欢欢,父君圣令不得违抗。”
柳芳菲:“……”
你何时这么听君上的话?
“父君说了,让我们早些生孩子。”
“那也得大婚后。”
“司天监已经在算最近吉日,我叮嘱过此事越快越好。最多不会超过两月,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小皇妃了。”
司徒妄在她脸上轻啜,泛起心中千浪。
初夏时节,蒲州干燥异常,经此撩拨,柳芳菲更觉燥热。
不知怎地,亲吻之间竟有血腥拂过。
司徒妄将其抱于铜镜前坐好,欢欢嘴唇裂了口。
柳芳菲一脸幽怨地瞪着他,小脸儿涨得绯红。见他伸手打开妆匣,拿出一罐蜜脂往她唇上轻抹。
黔州潮湿,蜜脂用武之地不多。平日里唇脂用得极快,一罐蜜脂用上半载也消耗不完。
这罐还是当初在黔州他给自己,收东西时又带过来的。
近至初夏,柳芳菲时常嘴干舌燥,平日喝水极多,倒是忽略了表皮上的东西。
方才被他这么一阵厮磨,不料却干裂破皮,委实有些丢人。
司徒妄手上动作极轻,又缓。
来来回回。
蜜脂在唇上抹开透色,那股子润泽一下子就浸湿整个唇周。
她轻声喟叹,实在是太过舒服。
“欢欢,舒服吗?”司徒妄笑问。
“嗯。”
“还有更舒服的,想尝试吗?”
不想。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想”。
于是,小小一罐唇脂起了大作用,在一方天地里,浸润着二人。
柳芳菲也不知他到底打通了哪根筋,在这方面总是会有层出不穷的创意与想法,致使每次亲密,总能得到意料之外的快乐。
她也曾被他迫着一起看过不少小本儿,可每每遇到他的那些异想天开,她都会觉得,书里所教还是太过片面。
这人哪应该做什么小皇爷,应该做凌烟阁的老鸨。
若非有伤风化,专程去开个私塾,那也顶专业。
她眯着迷离的双眼,心思四处飘散。骤然,方才得以舒缓的唇角传来一阵轻疼,不禁惊呼出声。
她便没有力气再做多余遐想了。
蒲州大地因得夏日变得炎炎。
无论是蜿蜒的山峰,还是茂密的丛林,骄阳所过之处无一不干燥枯涸。
龟裂至土承甘露,转瞬碧浪接云霓。
司徒妄指尖蜜脂,正如那潺潺泉水,杨枝甘霖,瞬间使得那片片干裂泛起碧波涟漪。
←。
后来,再阵阵惊诧中,柳芳菲只觉自己置身汪洋,又浮于云端。
意识越来越浅,感受越来越深刻。
今日为了迎接君上与君后起了个大早,强打起精神忙碌了一上午又被某人折腾许久。
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
醒来,司徒妄已经入宫去了,走得比较匆忙,大概是出了些事。
用膳时,又听荟如提起,榕榕已经醒了:“榕榕小姐什么话都不与家主说,现在只留了司徒一在屋里守着,而家主就在屋外站着……”
“张玲珑呢?”
“还没醒。”
柳芳菲轻笑:“八岁稚童都醒了,她还不醒?”
“兴许是为了救榕榕小姐,张小姐受了伤?”
荟如一板一眼提出猜测。
“这话你信?”
荟如闭口不言,她的确不信。
就张玲珑那种性子,最大的可能也是为了保全自己而让榕榕受伤,怎会有那样好的心,为了榕榕舍命。
“壁画后面有个暗格,入宫的牌子就在里头。你且入宫请当值的大夫来。”
“小姐是想……”
“外头的郎中治不好,宫里的大夫总不会束手无策。”
极少见自家小姐笑得阴恻恻的模样,荟如思忖着大概是与小皇爷相处久了,二人行事作风愈发相像。
越来越……老谋深算。
思及此,她更是不敢耽误半分,拿了宫牌就将当值的大夫请到了崔府。
柳芳菲见了来人,眉眼轻挑。
真是巧了,今儿竟是张大夫值守。
“柳小姐,夜里差老臣前来,可是身子抱恙?”
小皇爷与这位崔家小姐的事儿如今是整个天下的佳话,他自然不敢怠慢。
“叨扰张大夫已是欢欢不对,您无需拘礼。”
客气的寒暄后,柳芳菲步入正题,“实不相瞒,昨日府中一姨娘溺水昏迷至今。城里郎中看遍,束手无策,这才请来了张大夫。”
“溺水昏迷?”
张大夫踌躇,“可有发热?”
“并无。”
“除却昏迷可还有其他症状,譬如呓语云云?”
柳芳菲再次摇头。
“不应该呀。”
“张大夫可有主意?”
“柳小姐实不相瞒,按理说,溺水后若是一直昏迷往往会伴随发热、神志脱离亦或其他不适症状。单单昏迷,委实少见。”
说着,他似是多嘴问了一句,“恕老臣直言,昏迷之人是……”
“玲珑庄张家小姐。”
宫里老人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前两日崔家主无缘无故出现在太医院,怀里抱着个姑娘,当时大家以为是崔家未来的夫人。可他看出来了,那是楚家姑娘。
就连李大夫当值的记录都是一片空白。
今儿又听未来小皇妃提及这位张家小姐溺水昏迷不醒,那便什么都明白了——
请他来,看病是假,赶人是真。
“柳小姐请放心,老臣一针下去,保证药到病除,绝无后患。”
“那便有劳张大夫了,欢欢这就带您过去。”
未来小皇妃有求,哪里称得上有劳?张大夫悻悻点头,随她左拐右拐去了辞风苑。
崔胤负手立于床边,旁边坐着蒲州最有名的郎中。
床头幔帐拉下,躺着的女人在朦胧的轻纱中确显虚弱。往外耷着一只纤细白嫩的手置于脉枕之上。
郎中神色凝重,蹙眉沉思。
许久,摇头。
他自认为自己精通医书,阅病无数,因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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