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贵妃每天都在拒宠保命》
魏忠颤声道:“禀……禀陛下,那刺客已当场捉拿,可是要带上来?”
沈公子就在抬眼处遇害,这名刺客逃不开这园子里的眼睛,何况郡主还在这儿。倘若此时不将刺客当着郡主的面验明正身,日后百口莫辩。这是襄国公的嗣子,也许还将是未来的国舅爷。
明吟渊自然也懂,“带来。”
看清那被禁军五花大绑押上来的刺客,鲁瑾脸上血色褪尽,这回换他摔了下去。
奚汐也认得刺客,起先以为鲁瑾吓得失态,是因这人曾是凤栖宫的人。渐渐地意识到什么后,冷汗嗖嗖从背后涌了出来。
身边的静姝觉察她在发抖,连忙握紧了她的手。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奚汐感觉脚下的地面像波浪一样翻滚,也快站不稳了。
这是因兰宜暴毙,险些被皇帝处置了的人,名叫福顺。
沈嫣然失神地叫着:“不会的,怎么会……”为何重来一回还是这样的结果,她已提前筹谋了许多啊!她的目光缓缓转向贵妃,像是在质问:“为何,为何我兄长还是……”
奚汐才想问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千防万防!要不是沈嫣然的脸已痛苦到扭曲,奚汐只想抓着她大喊,你不是重生了吗,你这个重生女主在搞屁啊!
“郡主……”奚汐终是不忍心,想去将她拽起来。可刚走两步便踩到裙摆,狼狈地摔了下去。
好死不死,膝盖砸在一块尖锐的石子上,痛得钻心。
明吟渊只是冷眼看着。
鲁瑾、雪棠还有静姝,无人敢去扶起贵妃。
“为何啊!”沈嫣然哭喊一声,失去了意识。
明吟渊这回有了动作,他将昏死的郡主横抱起来吩咐道:“传太医。”接着高喊一声:“姜姚。”
御龙卫郎将姜姚闪身出来。
明吟渊的视线冷冷扫过贵妃:“人你给朕看好。无朕旨意,私会刺客者,不论何人,就地格杀。”
奚汐猛地一震。他的目光冰冷如刀,仿佛从她身上一刀斩过。就地……格杀,他怕她会去杀人灭口?
皇帝抱着馨宁郡主走了,未曾拉她一把,更未再瞧她一眼。
禁卫有序散开,带走了在场所有人。毕竟死的是国公嗣子,都得带走问话。贵妃一人呆坐在地上,近侍宫人只敢在近处伏跪着,不敢去搀扶。
只有胭脂靠上来拥住她:“别哭啊。”
※
兰宜那事发生后,鲁瑾揪出了几个外面安插在凤栖宫的眼线,皇帝原本打算处置,却因贵妃的眼泪,最终留了活口,交给了鲁瑾管教。
鲁瑾将罪眷亲族集中安置于道才巷,授以冶铁匠役的营生,另将这几人遣入宫中偏远处,充作苦役杂工。如此部署,既令他们永绝贵妃跟前,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更以血脉为链,设下生死相衔局,宫中这几人若生异动,道才巷内必戮其血亲一人。巷中若有亲族潜逃,则宫内巷外凡是亲缘者,皆以连坐之刑处斩。此乃惯用的‘亲缘枷’,虽残酷,但有效。其实杀了最干净,最省事。
谁也没想到,好手段也架不住出了福顺这么一个死士。一个内官,全家都要死绝,图什么?
“臣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鲁瑾跪在厅内将脑门磕得咚咚大响。
“好了。”皇帝叫停,没想让他现在就去死。
御龙卫郎将姜姚走进来,拱手一拜,然后瞟了眼跪地的太监。
皇帝颔首:“他听的,说吧。”
鲁瑾当即会意。审理刺客原是内刑司和大理寺一同办理的差事,陛下却命御龙卫的姜姚前去,摆明了是要隐秘审讯,不想此事声张。
姜姚道:“沈翊川未曾收到诗会帖子,亦不在暖炉会外男名册。但他前日递了贴要来拜见大长公主,因此今日进得了宫。安澜园当值的禁卫校尉认识他是沈家公子,他进园子也不好阻拦。今日陛下万寿,他本是要去佛光寺行‘承禔典’为陛下祈福,不知为何没去,反而进了宫。”
鲁瑾眯起了眼眸,即便昨夜陛下传口谕更换了承禔典的禔子,可他还敢在今日进宫,好大的胆子!
姜姚又道:“刺客似乎很了解沈公子的为人,料定他今日会来。刺客言明,襄国公府想要嗣子迎娶九殿下是人尽皆知之事,但因太嫔严加管束,九殿下近些年不常在宫宴露面,他几番进宫均不得见殿下花容。京中皆知沈翊川极其看重正妻姿容,今日暖炉会为窥见九殿下,他必然会前来看个究竟。”
审视天子的神色后,姜姚迟疑片刻才道:“刺客招了,是受贵妃之令。奉侍女官兰宜意外暴亡,被贵妃查到是出自沈翊川之手,贵妃此举是为那女官之死复仇。”
皇帝的目光投来,鲁瑾沉默不语。他知道凭御龙卫的手段,福顺说不了慌,有太多手段叫他宁可死也不敢说谎,但贵妃能在他眼皮下悄然查出凶手?他也不信福顺的这番说辞。
姜姚道:“此人十六岁入宫,此前在宫外与青楼女子有一私生子,贵妃答应他办妥之后将这私生子送出京城抚育长大。”
对于一个净身了的内官,这的确是天大的诱惑。尤其福顺还是被家中卖进宫换钱的,那些出卖他做了阉人的所谓亲族,怎么比得上他此生唯一的子嗣。
鲁瑾心中又是一惊。福顺私生子一事,他有所察觉,但从未告知过贵妃。贵妃从何得知?
姜姚道:“贵妃在写给楚夫人的回信中特意提了让侯府去春风阁找到此子,送往福顺的老家前阳。”说着他递上一封书信。
皇帝打开信,眸色更加深沉。笔迹不是她的,她从前的笔迹和如今的笔迹都不是,看着像宫中秉笔内官代写。姜姚既然能交给他,显然早把所有经手的人核查过一遍。也就是,查实。
姜姚又道:“方才问话,贵妃也认了确有此事,确有此信。”
明吟渊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你竟去问了贵妃的话?”
姜姚默然。
良久,明吟渊坐了下去。姜姚并无不妥,御龙卫办事,这天下任何人都问的。
鲁瑾又重重磕下头去:“臣婢死罪,请陛下赐死!”
“够了!”明吟渊忍下怒火,轻声道:“刺客自尽,并无书信,贵妃未曾回过只字片语。姜郎将,怎么个说法?”
姜姚回道:“刺客与沈公子熟识,曾受过沈公子数百两银钱,得知沈公子将在诗会现身,趁人多眼杂之际混入园中,寻得沈公子后与其发生争执并将其刺杀。与沈公子相识于何时,因何事熟识,今日为何起争执,刺客尚未招供便气绝身亡,不得而知。刺客或许事先吞下了九转蚀心散一类的毒物,此毒用玄晶蜡包裹,吞入肚肠数个时辰之后蜡溶毒发,太医院也回天乏术。对国公爷唯有……节哀。”
明吟渊颔首:“干净点。”
姜姚得令,抱拳一拜后退了下去。郎将心中叹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清干净,谁见过这么‘直白’的这作案手法,留的痕迹太多了。可显然,陛下只要一套让贵妃脱身的说辞,并不想让他去深究沈翊川之死。
“滚回你的凤栖宫。”明吟渊起身走出偏厅,回头又道:“鲁瑾,你让朕太失望了。”
鲁瑾再次叩首,无言以对。
走出厅门,明吟渊气得笑了。她查出来的?那刺客竟相信他那贵妃能查出沈翊川?也算有些愚忠。
见陛下出来,魏忠迎上去:“襄国公和馨宁郡主在麒麟殿外跪着,说是见不着陛下,今夜便一直在殿外跪着。”
明吟渊道:“把人带进殿中,再安排几个人随身侍奉。炭炉不要熄了,拿两件厚衣去,再去弄些吃食,别让他们冻着饿着。”说完便转身朝书房方向去了,并不打算去见沈家的人。
“遵旨。”魏忠唯有叹气。襄国公唯一的嫡子、贤穆大长公主唯一的外孙,无故死在安澜园,太后和陛下也很难收场。
※
在去麒麟殿之前,沈嫣然求来了天子的手谕,只身一人走进了禁卫层层叠叠围住的凤栖宫。
姜姚走后,贵妃的寝房门外,张德带着十多名内官立于右侧,而对面的左侧是一众御龙卫。这还只是内苑之中,苑门外还有足足一整队的天武卫军。如果还不够,凤栖宫的宫墙外,谢知言亲自带队的禁军将墙根下的草都踩成了烂泥。
奚汐放下茶杯,盯着自己细细的手腕,竟是笑了。她这双胳膊,连撂倒鲁瑾那圆滚滚的肉都难,这统共五百多号人,就为了看守她一个连刀都拿不起的女子。
是怕她能杀人闯宫,还是怕她能飞檐走壁?
房门从外打开,沈嫣然站在了门口,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房中之人。
雪棠默声上前,也不管是否冒犯,麻利地将郡主浑身的钗环卸下,不留一件可伤人的尖锐器物。更过分的是,眨眼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