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他后悔晚了》
府内来了贵人(17)
府内人走了许多,显得十分萧条。
只有王管事留下来管辖众人。
有人每日巡逻,各方各屋不得外出,膳食由专人送入。
翠竹端入今日的饭菜,放在桌面上:“走了也是好事。这样府内人少了许多,反而安全了呢。”
“翠竹,你爹娘也走了吗?”
“我爹跟着大人走了。”翠竹道,她爹是许儒书房门卫,这么多年跟在旁边也伺候习惯了,“我娘没去。”
“哦。”许明月端过碗,拿起筷子。
翠竹假装无意地瞧了眼许明月。
老爷昨夜将所有孩子都带走了,除了许明月,她想劝,可终究不知该怎么开口。
索性就不提此事了。
“咱们府内余量甚多,吃喝不愁,不像外面,粮食高涨,好多人都买不起粮食了。”
“是啊。”许明月轻轻道,相比于很多人来说,她已经算是幸福的了,不是么。
用过膳,许明月走到陈婉兰窗口,悄悄推窗看了看。
陈婉兰正睡着。
现如今,她都不敢随意进入陈婉兰房间,生怕把病传给她。
这病来势汹汹,不知怎的,就忽然被传上了,府内人传上好一大片。
起先会咳嗽,继而红热,高烧,若是能挺过去便好,挺不过去……
许明月抿了抿唇,轻轻合上窗。
院子里有蜻蜓低飞,翅膀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太静了。
太安静了。
以前从未觉得这么安静过。
连围墙外的叫卖声都不见了,四周静悄悄的,大白天也像夜里。
许明月想练琵琶,却没什么心思。
不知九殿下有没有走?
应该也跟着爹爹去山上寺庙那边了吧。
因翠竹现在也不能乱出去,她不知道府内的动向,只来人送饭时,偶尔打听到一两嘴,连爹爹带着全家人离开,许明月都是过了好几日才知道。
“喵。”伴随着轻巧落地声。
许明月循着声音。
喵喵从院墙上跳下来,走到许明月身侧,又台上石桌,转了圈,躬身求摸。
许明月见到他便微微一笑。
自从九殿下来后,喵喵有东西可吃,晚上便时来时不来了。
高贵得很。
许明月一下一下地摸着猫毛。
伙食好了,连毛都顺滑许多,手感好极了,肉沉了不少。
摸完猫猫背,摸摸猫猫头。
猫呼噜呼噜,舒服得可以,干脆蜷起四肢,躺下来让她继续摸。
许明月摸摸猫肚子。
鼓鼓的。
是府内人大多不在,又跑去厨房偷吃了吗?
还是……
“是九殿下还在喂你,还是你偷吃?”
“喵!”他仿佛在表达:继续摸。
“哼。”
那猫被摸舒服后咕噜,跳下桌,又跑去玩了。
真是狼心……
不对,猫心猫肺!
盯着喵喵离去背影,许明月忽然想:要不还是去看下九殿下有没有走吧?
许明月走到静竹苑门口,推了推。
门好像从内侧关了。
咦?
跟着她爹爹走了吗?
以往她光是脚步声靠近,门就会从内打开。
到底不死心。
许明月从竹林中继续寻出备好的竹梯,放在围墙上,悄悄地爬上去。
院内空荡,一个人也没有……
真的走了吧。
她的目光望向前段日子填满的水池,远远可见几条鱼在里面游弋,只是被这几日的大太阳照浅了许多。
她正准备翻进去,从内开门,给水池子加点水,顺便喂喂鱼,忽地,护卫甲从主屋走出来,独自站在屋檐下望着远处,发呆似的。
没走!
许明月登时眼睛一亮。
“许护卫。”
“许护卫。”
许甲寻视线方向,抬头。
见到院墙上那张熟悉的脸,微微一惊,走过去:“许五姑娘。”
“你们殿下没有跟我爹他们离开么?”
“没有。”
“你为什么皱着眉头啊?”
……皱眉吗?许甲未意识到。
“是殿下出什么事了?”许明月虚拢拳头,紧张地问。
之前没碰过这种事,不太懂,直到封城、人心惶惶这才知道,疫病传染且迅猛,一接触就容易传上。
冷不丁想起,最开始她跟九殿下在假山洞外碰见过一个。
她心一跳,猛地串联一起。
是啊,殿下是不是那时就传上了,才会这么一段时间都不舒服?
她眼巴巴盯着许甲,渴望他给自己答复。
许甲没回答,神情却像是默认。
“不会吧?那殿下还好么?”
“许姑娘,我们这里如今有疫病,还是切莫接近。”说罢也不等许明月说话,转身离开。
许甲停在主屋门口。
他们提前得到消息,做了防范。
御医开药,每日都提前吃着。
加之,他们来的人不多,却都是百里挑一的健壮男子,平日里连风寒都不会得,本以为应该没问题。
可,前日,一个护卫高烧不退。
紧接着,其他四个护卫各有不同的症状。
怕传染,这些护卫只好先关在厢房。
没想到今日连殿下也……
许甲停在主屋门口,没有贸然进去。
如今屋中只有何御医,用白布蒙着鼻唇,端着汤药,侍奉在侧。
“甲。你刚刚跟谁说话?”殿下声音随着几声咳嗽传来。
“许五小姐。”许甲回道。
“她又来了。”殿下声音淡淡的,情绪不辨。殿下常年在宫中,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到了此等关头,语气依然淡然。
此等疫病闻所未闻,何御医想要跟宫中其他御医通信,询问他们是否有对策。
以往他们可以隐秘入宫见皇后。
如今,皇后随着圣上去了避暑山庄,宫中精锐御医都跟着去了,不便通信。
容泽靠坐床头,右手边是几块叠起来的华容道。
他闷咳两声。
此病来得迅疾,不多时便胸口发闷,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浑身隐隐有些发酸发痛。
“殿下,喝药。”何御医端了药汤过来。
药味闻来一阵苦味,容泽眉头不皱,接过药汤,一口饮下。
辛辣的苦味从喉头咽下。
仿佛吞咽烧热后的的墨汁。
喝完后,他递回空碗。
苦味还残留在喉咙、鼻息中,容泽顺手拿起身侧的华容道。
如今眼瞎耳微鸣、头晕口苦,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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